秦時於嗯一聲,還點了一下頭。
張小胖險些把車開到人店裡,“祖宗,你倆剛認識,咱能不能矜持點?”
“我是男人。”秦時於道。
張小胖:“男人就不用矜持?你乾脆也彆送花,把自己包成禮物送過去得了。”
“好啊。”
張小胖噎了一下,“你,你敢包,我就敢幫你送過去。”
“……廢話真多!”
張小胖衝著後視鏡翻個白眼,“說真的,不論你送什麼,都不能跟周珩說,你喜歡他八年了。聽見沒?”
“八年?”梁曉妮張大嘴,不敢置信地轉向秦時於,“你們常說七年八年的,合著不是調侃他?”
張小胖往後視鏡裡看一眼,沒好氣道:“我調侃他?我敢嗎。”
“既然都認識這麼多年,怎麼才找餘總介紹你們認識?”梁曉妮想不明白。
張小胖又看一眼鏡子裡的人,“因為八年前他都不知人叫什麼。”
“那也能喜歡上?難不成是一見鐘情?”梁曉妮托著下巴,打量著秦時於。
秦時於笑的很得意,“不行?”
“行!八年前你才二十歲,對一個比你大八歲,成熟穩重又還很年輕的英俊男子一見鐘情很正常。在哪兒認識的?”梁曉妮很好奇。
秦時於給她個側臉。
梁曉妮噎住,拍拍前麵,“表哥,你說。”
“朝廷台停車場。周珩那時候應該是跟朝廷台談廣告,他去彩排。我當時還在學校,所以具體細節不是很清楚。”張小胖道,“後來他在財經報刊上看到周珩的照片,才知道那個令他心動的人是珩澤總裁的特助,也是珩澤的少東家。”
梁曉妮:“那是多久的事?”
“年後吧。”
梁曉妮算一下,“七年前?”
張小胖點了點頭,知道她想說什麼,“他覺得他表哥可能認識,正好那時候因為他上了春晚,他舅舅那邊覺得他還有救,就叫他過去吃飯。到他舅舅家,旁敲側擊才知道餘煜可能認識周珩。沒過多久,餘煜找他簽約,他就跟人家簽了五年。”
“五年?”梁曉妮驚呼,“你那時候都是影帝了,祖宗。”
張小胖道:“合約對他來說就一張紙。”見梁曉妮不懂,“餘煜為了籠絡他,公司資源任他挑,還不管他的私事。所以他才跟餘煜簽那麼久。”
“那時候餘總公司也沒啥資源吧。”梁曉妮不禁看一眼秦時於,“估計都沒他路子野。”
秦時於忍不住笑了。
張小胖也笑了,“可算讓你說著了。餘煜以為自己很厲害,忽悠了一個影帝,殊不知影帝醉翁之意不在酒。咱祖宗以為自己不但占了大便宜,
還能跟周珩更進一步,殊不知他晚了半個月。”
“什麼意思?”梁曉妮非常好奇,拍拍座椅,“快說,快說。”
張小胖道:“有一次他看到珩澤產的東西,就隨口說珩澤有些耳熟。餘煜說,少東家是他發小。我知道他什麼意思,跟著接一句,鑽石王老五啊。餘煜當時也沒多想,就說是的。可惜眼睛不好使。
“我問怎麼回事。餘煜說周珩哪哪兒都好,就是找情人的眼光不好。說他最近找了一個,餘煜提醒他那人是個玩咖,他還不信,以後有他受的。”
“啊?”梁曉妮連忙看秦時於,“你當時是不是很難受?”
秦時於搖搖頭,道,“有一點失望,談不上難受。”
“為什麼?”梁曉妮皺了皺眉,“如果是我,知道我喜歡的人有了彆人,我估計比被甩還難受。”
張小胖:“他認為周珩年輕有為,各方麵都好,眼光應該也好,沒想到他會找個人渣。所以他很失望,對周珩的濾鏡也因此碎了一點。”
“他現在還喜歡周珩,是不是因為周珩跟那人分了?”梁曉妮接著問。
張小胖點頭道:“對!三四年前吧,有一次我們喊餘煜去唱歌,餘煜說周珩被綠了,他得過去看著周珩彆殺人。”
梁曉妮陡然張大嘴巴,一臉怕怕,“還有人敢綠他?”
“剛開始不敢。但周珩那時候很忙,後來他爸退下,他上去,他就更忙了。聽餘煜的意思經常把辦公室當家。那人以為周珩短時間之內不會去找他,就把人帶家去了。偏巧周珩覺得他有些對不起男朋友,就去找他了,結果碰個正著。”
“我的媽呀!周珩後來沒把人怎麼樣吧?”梁曉妮問出口,就看一眼秦時於,“那人不會是趙磊吧?”
秦時於:“腦子不用可以割下來,說不定還能當球踢。”
梁曉妮臉色驟變,轉向前麵,“表哥,那人誰啊?”
“不知道。彆那麼驚訝,我們真不知道。餘煜覺得那人早晚會給周珩戴綠帽,為了周珩著想,不論我們怎麼問,他都不說。”張小胖看到紅燈,停下來,往後瞥一眼,“他也不想知道,覺得膈應。”
梁曉妮想想,如果是她,估計也不想知道,“那後來呢?”
“後來周珩就跟那人斷的乾乾淨淨。餘煜說的。你祖宗就覺得周珩還算個爺們,
沒讓他失望。不過,那時候他還沒過氣,天天都有私生粉跟到家裡,他不敢去找周珩,就一直拖到現在。”張小胖道。
梁曉妮:“餘總也不知道?”
“餘總知道他對《新聞聯播》裡的周珩一見鐘情,不知道他八年前就見過周珩本人。”張小胖道。
梁曉妮這下全明白了,“時於,這事千萬不能說。男人啊,我了解,都是賤骨頭。你對他——”
“你
說什麼?”張小胖扭頭問。
梁曉妮愣了愣,“我說——我沒說你。不對,你也是!除了我們家時於,你們全都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不要,就喜歡那些作天作地,把你當奴才使喚的小妖精,我說你骨頭軟,還說錯了啊?”
“我……那是你前男友,不是我。”張小胖咬牙切齒地說。
梁曉妮:“我給你介紹的,你說不好。找彆人給你介紹,把你當冤大頭,你都樂意。你說你這不是那什麼,是什麼?”
“你你,你介紹的那是女人嗎?比我這個男人還厲害,我要她還不如找個男人呢。”張小胖白了她一眼。
梁曉妮被他噎了一下,“你找她能給你生孩子,你找男人菊花不保,你——”
“你給我閉嘴!”張小胖連忙打斷她的話。
秦時於撲哧笑出聲。
梁曉妮扭頭看到他笑眯了眼,“你也覺得他說得對?”
“你們的事彆問我。小胖,明天周珩生日,我到底該送什麼?”秦時於問。
張小胖:“玫瑰花不合適。你倆如果在一起了,玫瑰花還行。”
“那就玫瑰花。”秦時於道,“晚上買了拿我家去,我明天上午去找他。”
張小胖連忙抱住方向跑,“你來真的?”
“有錢沒錢討個媳婦好過年。”秦時於脫口而出。
張小胖呼吸一窒,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敢跟周珩這樣說嗎?”
“不敢!我也沒必要。”秦時於確實沒必要,但他有必要跟周珩更進一步,不是單純的包/養關係,“但在電影開機前必須得定下來。”
秦時於的下部戲去年就定下來了,因為各種原因耽擱到現在還沒開機,也是秦時於今年唯一一部電影,他不能放棄,還得呆在劇組好好拍。
張小胖想到這些便說,“你有把握嗎?”
“餘煜說他顏控,應該能成。”秦時於道。
張小胖聞言,道:“顏控還行。”
“以色事人者,色衰則愛馳。”梁曉妮冷不丁開口。
秦時於楞了一下,轉向她,“你竟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眼中儘是詫異。
梁曉妮呼吸急促。
張小胖大
樂,便不客氣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