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得極近,林北辭鼻息間全部被男人身上的氣息籠罩,仿佛雪地裡新生的草木,冷冽清香。
鐘溪正說到:“……蘇雲歡的麵相也十分奇怪,本來是壽終正寢的富貴之相……唔。”
他有些疑惑地偏頭,朝林北辭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北辭麵不改色,淡淡接過他的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小就夭折了,而且怨氣還這麼重。”
鐘溪:“對……”
林北辭見他要抬手,立刻往旁邊一撤。
果不其然,下一秒,鐘溪又吐血了。
林北辭:“……”
林北辭終於沒忍住對係統說:“這人林妹妹啊簡直。”
係統並沒有回答他。
一旁的林妹妹吐得更厲害了。
林北辭在和鐘溪說話的空當,嶽文姝在旁邊拚命地朝他招手,還在做口型好像要說什麼。
林北辭無聲問:什麼?
嶽文姝口型做得極其誇張:彆靠近他啊啊啊!
林北辭這時才發現,好像自從鐘溪來了之後,他們三個全都不約而同地往後撤了幾步,就連說話也是離得遠遠的,對鐘溪好像避如蛇蠍似的。
鄒醒也在一旁焦急地朝他打手勢,隻是他打得亂七八糟的,林北辭也看不懂。
見說不通,鄒醒隻好朝他招手,讓他過來。
林北辭疑惑地走過去,就被鄒醒一把拉到了旁邊,確定鐘溪聽不到了才急急地小聲說:“鐘溪一向不喜彆人近身,你最好還是離他三步之外吧。”
林北辭來了興致:“為什麼?”
鄒醒又看了一眼鐘溪,好像有點忌憚地小聲逼逼:“聽說……他天生帶煞,本來就不是長命之人,你看他才出現多久,就吐了三口血了,肯定是活不了多久了。”
林北辭對於這種理由理解不了,但是見鄒醒和嶽文姝那張擔心的臉,他還是點頭:“好。”
想了想,又加了句:“謝謝。”
鄒醒頓時受寵若驚,大概是沒想到像他餘哥這麼厲害的人竟然也會因為這點小事兒道歉。
鄒醒和嶽文姝全都鬆了一口氣,隻是這口氣還沒鬆到底,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著林北辭又磨磨蹭蹭地挨到了鐘溪身邊。
嶽文姝在一些世家晚宴上見過鐘溪幾次,他幾乎每一次都是穿著一身潔白似雪的長袍,整個人像是要融化了似的,宛如一株精美的盆栽安安靜靜立在角落裡。
隻要他在的地方,五步之外根本不會有人靠近。
一是怕沾染到傳言中他身上的煞氣,二則是鐘溪十分厭惡彆人靠近他。
有一次有個同齡人不懂規矩,笑嘻嘻地湊上前去和他打招呼,竟然直接被他輕輕一抬手給打飛了出去,吐血不止,差點連命都沒了。
那次嶽文姝剛好在場,被嚇得魂不附體。
自那之後,就沒有人敢再去靠近他了。
周圍的氣息太過難聞,隻有在靠近鐘溪身邊時才能好受一點,林北辭也不怕被鐘溪打,反正他自小到大還沒見過比他會打的人。
他剛挨過去,一旁的鄒醒和嶽文姝簡直要跳起來,手舞足蹈地和他比劃,臉都要猙獰了。
林北辭比了個手勢,表示組織放心我都懂。
然後挨得更近了。
嶽文姝、鄒醒:“……”
在他們兩人看來,鐘溪全身上下寫滿了“莫挨老子”,林北辭卻好像看不見似的,非要往前麵湊。
一旁的沈運倒是冷笑了一聲,這兩個人他都不喜歡,要是能打起來,那可再好不過了。
鄒醒嶽文姝膽戰心驚地看著鐘溪,沈運在旁邊看好戲,全都在等著鐘溪如何反應。
鐘溪似有所覺,偏頭朝旁邊的林北辭看去。
林北辭對危險毫不知覺,還露出了一個懶洋洋的笑容。
嶽文姝心都要提起來了。
下一刻,鐘溪……
鐘溪又吐了一口血。
嶽文姝:“……”
鐘溪小臉慘白,抖著手地去摸懷裡的帕子。
林北辭看到那張已經沾滿血的帕子,想了想,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來之前嶽文姝給他擦血時剩下的一張餐巾紙。
他朝鐘溪遞過去:“喏。”
嶽文姝忙擺手,做口型:他、從、不、接、受、彆、人、的……
口型還沒做完,就眼睜睜地看著鐘溪輕輕頷首,摸索著接過了那張紙。
嶽文姝:“???”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