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小天使,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購買比例不足哦。林北辭沒多少情感,對於詆毀或稱讚都不在意,他沒聽出來鄒醒的嘲笑,回頭提醒道:“前麵有鬼,你們能打?”
鄒醒斜眼看他:“你難道真的跟著那導航在走嗎?要是前麵真的有鬼,我就把它吃了。”
說著,三人往右拐,直直碰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半透明小鬼。
鄒醒:“……”
林北辭說:“去吃吧。”
鄒醒:“!!!”
那小鬼生前大概被什麼砍了,從肩膀斜斜劃到心口,血嘩啦啦地流著,臉上像是被人拿手抹了四道血痕。
他懵懵懂懂地站在黑暗中,牆壁上一道燈光斜斜灑在他赤著的腳上。
林北辭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慢慢溜達到小鬼麵前。
那小鬼抬頭看他,聲音沙啞稚嫩:“爸爸……”
林北辭說:“嗯,乖兒子。”
嶽文姝、鄒醒:“……”
這小鬼看起來腦子不怎麼好使,聽到林北辭應他,渙散的死瞳微微亮了亮,艱難抬起手,想要林爸爸抱他。
林北辭也不嫌棄,正要抬手,卻見那小鬼像是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滿臉驚恐地瞪著林北辭的手,渾身劇烈顫抖,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林北辭的手背有能驅鬼的血,掌心握著蘇雲歡的怨氣,一時間分不出來這孩子到底在怕什麼。
“你……”
林北辭剛要說話,那小鬼後退幾步,直接嚇得連滾帶爬地跑了。
三人麵麵相覷。
鄒醒沒什麼腦子,一見不用吃鬼了,立刻開心起來,他像是忘記了自己剛才放的厥詞,躲在嶽文姝後麵不敢吭聲了。
嶽文姝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歎了一口氣,沒理他。
“那小鬼好像很怕你?”
林北辭看了看手心,又看了看手背,搖頭:“怕得應該不是我。”
嶽文姝看著林北辭,沒再接話。
她一直都聽說過餘家的小廢物餘明澤,幾乎是人人都說他是個怕鬼的膽小鬼,但是嶽文姝對於這種傳言一般都是半信半疑的。
她很少去根據傳言就輕易斷定一個陌生人的好壞,說好聽點是有主見不會被人言左右,說難聽點就是固執己見隻信自己,所以在親眼見到林北辭和傳言不太相符時,也沒多少詫異。
她走上前,鄒醒立刻寸步不離地拽著她的衣角往前走。
“還有多遠能到?”
即使之前林北辭動不動就哭成那副鬼德行,她對林北辭也有種莫名的信任。
鄒醒對那個地圖導航半信半疑的,哪怕是真的見到了鬼也不能完全相信,聽到這句話,他扯了扯嶽文姝的衣角,小聲道:“彆聽他胡說八道,剛才指不定是誤打誤撞……”
林北辭根本不在意他的話。
林北辭順著導航往前走了幾步:“應該就在這附近吧,唔……”
三人又走過幾間房門,最後在一堵牆停了下來。
手機傳來提示音:【目的地到達。】
林北辭摸了摸牆:“這裡了。”
嶽文姝上前也在牆上摸了幾下:“沒有門啊,是不是障眼法什麼的?”
鄒醒在旁邊哼哼唧唧,指了指牆邊的一扇門:“要是蘇雲歡真在這兒,直接打開這個不就行了?”
嶽文姝皺眉,正要阻止他,林北辭卻懶洋洋道:“那你打開看看吧。”
見到林北辭懶散的笑意,鄒醒朝著門把探的手立刻停了下來,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打開。
嶽文姝無奈道:“阿醒,你就彆跟著添亂了。”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嶽文姝自然知道鄒醒是個什麼德行,說這句話像是平時相處時讓他彆鬨時,隻是鄒醒卻直接炸了。
“我才沒有!”鄒醒怒道,“他沒本事人儘皆知,剛才不就誤打誤撞蒙對了兩回,你不至於什麼都向著他吧?”
鄒醒年紀還小,中二期還沒過,雖然沒有到“天上地下老子最大”的地步,但是卻自認比餘家著名的廢物要厲害一點。
嶽文姝說的話和平時一樣,根本沒有嘲諷他的意思,但是這種話在餘明澤麵前說,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中二癌患者鄒醒覺得,拿他和餘慫慫比,這是對男人尊嚴的挑釁!
原本還在退縮的鄒醒邁著白給的步伐,怒氣衝衝地打開了那扇門。
嶽文姝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打開,一驚:“阿醒你……”
鄒醒原本也有些害怕,但是打開門後,裡麵房間中空無一人,連個鬼影都沒有,他立刻放下心來。
“看吧,裡麵什麼都沒有。”他還在洋洋得意。
嶽文姝揉了揉眉心,有些忍不住想要打他了。
這時,林北辭的手機叮了一下,機械音傳來。
【目標位置變化,半個小時後重新規劃路線。】
林北辭手指一用力,手機邊緣的屏幕直接被他捏碎了一點。
嶽文姝忍無可忍,抬手敲了鄒醒一爆栗,沒好氣道:“我們是來找蘇雲歡的,房間裡沒有人你洋洋得意給什麼勁兒?”
鄒醒欠揍的笑容突然消失。
林北辭終於把一直想問的問題問出口:“他彆不是個傻子吧?”
嶽文姝毫不留情:“對。”
鄒醒:“……”
鄒醒瞬間蔫了。
不過他沒蔫一會,又重新振奮起來,嚷嚷著:“你怎麼確定剛才蘇雲歡就在這裡?你難道真的靠手機導航?彆唬人了,我們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林北辭的眼神一直很懶,好像萬事都打不起精神來,他能願意去找線索做任務,已經是最後的底線了。
而鄒醒的嘰嘰喳喳,已經被他當成了背景音,反正喊得嗓子疼的又不是他。
林北辭將視線收回,依然對著牆壁敲來敲去。
嶽文姝疑惑道:“蘇雲歡不是跑了嗎,我們還在這裡做什麼?”
林北辭卻沒回答,隻是說:“後退一點。”
嶽文姝“啊?”了一聲,沒有多問,拉著鄒醒往後退了幾步。
林北辭突然一腳踹在了牆壁上。
“砰”的一聲。
空的。
那個地方根本不是牆,而是被人使的障眼法,掩住了原本的門。
林北辭又踹了幾腳,巨大的聲音響徹整個回廊。
踹了兩三下後,那牆壁突然一晃,障眼法消失,一扇門緩慢出現。
鄒醒被嚇了一跳,愕然看著憑空出現的門,又看了看莽得要命的林北辭,剛才那些用來耀武揚威的話頓時噎住,再也蹦不出一個字來了。
林北辭捏著把手輕輕一旋,門應聲而來。
嶽文姝連忙跟上前去看。
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古怪的花香突然撲麵而來。
林北辭愣了一下。
房間很寬敞,左邊放了一張乾淨雪白的床,床頭櫃上還擺放了一枝剛摘下來的梅花。
明明是讓人安心的環境,鄒醒進來後,渾身卻是一抖,一直帶著欠揍笑容的臉猛地一僵,眼睛緩慢張大,像是看到了什麼詭異的場景,臉都嚇白了。
嶽文姝忙按住他的肩膀,著急道:“阿醒,怎麼了?”
鄒醒瞳孔都在晃,他不住喘著粗氣,冷汗簌簌往下掉,半天才艱難吐出幾個字:“有血……”
嶽文姝:“什麼?哪裡?”
林北辭正在看那支梅花,頭也不回:“先把他帶出去,這個房間有問題。”
嶽文姝這才想起來扶著鄒醒出去。
果不其然,鄒醒出了房間後,呼吸立刻平緩了許多。
嶽文姝滿臉焦急地給他擦汗,回頭一看,就見林北辭乾淨利落地把門給卸了下來。
嶽文姝:“……”
好吧,習慣就好。
嶽文姝見鄒醒難受成這樣,輕輕歎了一口氣,將手輕輕覆在鄒醒的手臂上。
神使鬼差的,從嶽文姝緊貼著的手背上傳來一股股溫暖的力量,將鄒醒幾乎崩潰的情緒一點點安撫,很快那些感應到的怨氣就像是像是被什麼撞散了似的,直接煙消雲散。
一時間,心境一片平和。
鄒醒喘了大半天,終於回過神來。
嶽文姝有些心疼他:“你看到什麼了這麼大反應?還難不難受了?”
混風水驅鬼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會一些共情神入,鄒醒年紀小,才剛學會沒多久,根本不懂得收放自如,乍一遇到怨氣這麼深的地方,魂魄差點被拖進去。
鄒醒有些後怕,捂住一隻眼睛,動作中二十足,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
“那裡麵是凶殺現場,我看到……一個男人拿著斧頭砍了兩個人,一個男人,還有一個小男孩……”
林北辭有些疑惑。
嶽文姝為他解釋:“阿醒應該是誤打誤撞神入了這裡之前發生的事情——阿醒,你能看清楚那被殺的男孩的樣子嗎?”
鄒醒臉色蒼白,搖頭:“不能,我隻看到這些了,不過那個砍人的男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啊,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嶽文姝摸他狗頭:“不著急,你先休息一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