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那聲討今白虹,樂居齡慫噠噠地不敢靠近,縮在角落裡和今白虹發消息。
【樂居齡:白虹,你在哪兒呢?】
【今白虹:下線了,在給你鋪被子。】
樂居齡臉一紅,立刻劈裡啪啦打字:【你彆動我被子!我馬上就回去了!】
【今白虹:嗯。】
【今白虹:恭喜。】
【樂居齡:第三場你們遇到我們服的啦,他們都被凍得好慘啊,明天我們就要打架了,害怕QAQ】
【今白虹:不凍你。】
【樂居齡:那可不行,我們要贏就要贏得光明正大!你可彆放水!( ̄ε(# ̄)】
【今白虹:那你中午為什麼不給我小香腸?】
【樂居齡:哼。】
關掉頁麵,樂居齡跑去了他師父旁邊撒嬌。
林北辭正在皺著眉頭對照著一個頁麵盯著自己的手指,單手結了一串複雜的印,突然砰的一聲,指尖憑空冒出一簇火焰來。
樂居齡跑過去,差點被燎了頭發,忙後退了幾步才沒有變禿。
“哇!師父!”樂居齡很配合地跑上前,小迷弟似的,“師父好厲害啊,連火係技能都會!”
火係的技能不像冰係那樣隻要有水就能隨手招來,憑空招來火焰需要結一係列十分複雜的印,林北辭也是現學現賣,單手結了個光焰火界印,但是隻能勉強招來一簇小火苗。
樂居齡不太懂,隻覺得他師父好厲害,什麼都會,就是有一點不懂:“師父為什麼要單手結印啊?”
林北辭蹙眉:“我看了下規則,不是火係卡也沒有火係神明灌頂,雙手結印,稍微結錯一個,很容易烈火焚心。”
為了讓特殊卡獨立單一,所以卡的技能發動要麼技能逆天,要麼發動極其刁鑽。
冰係隻要有水就能發動漫天飛雪,但是普通人就算學會了冰係技能,也僅僅隻能像林北辭那樣結個冰;火係隻要會係統自動傳授的結印,就能火燒整個地圖,但是普通人去學結印,稍微錯一個,就要遭受火焰反噬,難受得一比。
因為跨職業需要削減75%的戰鬥力,還要去專門學技能的特殊發引條件,就這樣,學會了還不一定有人家百分之一強,十分折騰人,所以根本沒幾個人願意去學自己卡係之外的技能。
樂居齡更不懂了,茫然地“哦”了一聲。
鐘溪走過來,一把握住他結印的手,淡淡道:“算了,彆冒險。”
林北辭隨意撥開他的手:“沒事,學一下很快的。”
他又隨意結了一串印,手指突然一顫,直接結錯一個,掌心砰的一下冒出一簇火苗,直接燒焦了林北辭額前一撮頭發。
鐘溪立刻伸手將火焰掐滅:“沒事吧?”
林北辭揉了揉胸口,眉頭皺著:“心窩疼。”
鐘溪隻好給他揉胸口。
樂居齡覺得自己好多餘哦,隻好訥訥離開了。
林北辭一邊往鐘溪懷裡歪,一邊哼哼唧唧地說:“為什麼我都沒有見過火係卡啊?”
鐘溪說:“火係卡在第一場的時候,運氣不好,遇到了今白虹。”
林北辭:“今白虹這麼厲害?連火係卡都能克製?”
鐘溪說:“他們所在的地圖是森林副本。”
林北辭了然。
森林副本,雙方人馬都在,要是火燒起來,還沒搞死對方呢,自己人倒是會被燒得嗷嗷直叫。
放火燒山,坐牢底穿。
隨手一把火,所長愛上我。
看來競技賽地圖隨機,運氣也很重要啊。
林北辭“啊”了一聲:“對了,我的技能是什麼來著?”
鐘溪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時間。”
林北辭哦哦哦。
鐘溪:“你的時間流動有限製,並不能隻讓整個地圖時間變緩,所以施展需要慎重。”
林北辭說好好好。
雖然鐘溪他們進入總決賽了,但是路迢迢那兩隊實在是輸得太慘,20vs10都沒能打過,眾人連帶著觀眾的情緒都十分失落。
他們也沒有多談,隨口寒暄幾句,便都下線了,隻剩下觀眾還在對著今天一整天的戰局評價個不停。
下了線,鐘溪去浴室洗澡,林北辭拿著光腦大大咧咧地走進去坐在馬桶蓋上,一邊點開論壇一邊和鐘溪說話:“鐘溪啊,這個論壇怎麼打不開啊?”
玻璃淋浴門關著,霧氣蒙在玻璃上,隻能瞥見鐘溪隱隱約約的身影,他渾身一僵,都有些無力了:“你怎麼又進來了?”
林北辭說:“我就問個問題就走,不耽誤你時間,你繼續洗。”
鐘溪哪裡洗得下去,將淋浴關了:“你剛才問什麼?”
林北辭:“論壇怎麼打不開了?”
鐘溪手一頓:“你看論壇乾什麼?”
林北辭說:“看看有沒有人誇我。”
鐘溪有些不自然地說:“你去玩遊戲吧,等會我給你看。”
林北辭:“哦。”
他哦完竟然盤腿坐在馬桶蓋上,劃開遊戲直接玩起來了。
鐘溪要崩潰了,抬手在玻璃上一按,按出一個巴掌印:“出去玩!”
林北辭玩得起勁,“哦”了一聲,站起來邊看光腦邊往外走。
很快,鐘溪就聽到一聲巨大的“砰”。
撞、撞門上了。
鐘溪:“……”
鐘溪草草衝了衝,穿好睡衣跑了出去,看到林北辭正蹲在地上,抱著頭小聲嗚咽,看著特彆可憐——如果他沒有一邊玩光腦一邊嗚咽的話,那就更可憐了。
鐘溪要被他氣笑了,沒好氣地上前蹲下來去看他的頭:“疼不疼啊?”
林北辭的額頭都被撞紅了一片,應該是疼得不輕,但是他強行忍著,生理眼淚盈滿了眼眶硬是沒流下來,很堅強了。
他搖頭:“不疼。”
一邊說著,一邊身殘誌堅地去抽卡。
他扔飛出去一張十連卡,光芒炸開後,一排二星。
這下,林北辭徹底沒忍住,“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眼淚嘩啦嘩啦地流。
鐘溪:“……”
鐘溪哭笑不得,把他拉起來哄到床上坐著,到廚房煮了兩個雞蛋,剝了殼拿了過來,打算給他敷一下額頭上的包。
他剛拿過來,林北辭就伸出手,含糊地說:“我來。”
鐘溪狐疑地遞給他:“你會……”
話還沒說完,林北辭兩口就吞了雞蛋。
他還以為是給他補身體的。
鐘溪:“……”
好在鐘溪煮了兩顆,剩下那顆拿過來給他滾額頭上的包。
林北辭那麼大一塊,委委屈屈地躺在鐘溪腿上,生理眼淚流完後,他的眼睛純澈得像是星空倒映在清潭水中,無意識地掃鐘溪一眼,都能讓鐘溪心動得不行。
鐘溪一邊給用額頭給他敷包,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打完最後一場,我們就要離開了。”
林北辭正舉著光腦玩遊戲,聞言眨了眨眼睛:“不是還要去線下麵基?”
鐘溪麵無表情:“不去。”
林北辭:“為什麼?”
鐘溪懷疑他是故意裝不懂,冷著臉和他對視。
林北辭特彆無辜:“從小到大,我還沒和這麼多人一起玩兒呢,肯定特彆好玩。”
鐘溪:“……”
他懷疑林北辭知道了他的死穴,所以才會每句話都往他心尖上紮。
鐘溪無可奈何,也不管線下麵基自己丟不丟臉了,直接說:“好,去,去完我們就離開。”
林北辭:“好咧。”
鐘溪給他揉了半天額頭,那個紅腫的包才消腫,他正要起身把雞蛋扔了,就聽到林北辭問:“那雞蛋不能吃嗎?”
鐘溪差點把雞蛋砸他臉上,冷冷道:“不能。”
林北辭失望:“哦。”
鐘溪去廚房扔垃圾,一邊熱牛奶一邊催著林北辭去洗澡。
林北辭不想洗澡,在床上滾來滾去:“我不洗我不洗我就不洗,我是香的。”
鐘溪:“……”
到底是誰教他這樣撒嬌的?!
鐘溪冷冷地說:“不洗你就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