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和樂居齡收到消息的時候,兩人正在地圖左上角。
仙女看了看坐標,蹙眉:“這裡,不是我們剛才走過的地方嗎?”
樂居齡小臉被凍得通紅,他搓搓小手:“那我們過去吧?”
仙女權衡再三,還是搖搖頭:“算了,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你,木目爺讓我們速去,那裡肯定是第一線,要是你被誤傷了我們可就慘了。”
樂居齡實戰經驗很少,很聽仙女的話,乖巧地點頭:“好。”
仙女皺眉看了看一直在飄雪的天空:“你有沒有發現,溫度好像變冷了些?”
樂居齡:“好像是,總感覺頭上有什麼東西在。”
他和仙女對視了一眼。
樂居齡說:“我覺得……”
仙女捂住他的嘴:“我不想聽。”
樂居齡:“……”
天空一片陰沉,雪越下越大,很快連月光都瞧不太見了,一抬頭隻能隱隱約約瞧見一個月亮的影子,樂居齡越想越覺得不安,從倉庫裡拿出來一個夜明珠,用紅綢托著,緩慢往天上飛。
紅綢越飄越高,最後終於緩慢地停下了。
夜明珠將周圍輕輕照亮,樂居齡和仙女看清楚天空上飄著的東西,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樂居齡一邊啊啊啊,一邊抖著手瘋狂截圖,發到了隊伍頻道裡:“啊啊啊快往天上看,都是冰箭!”
剩下存活的人往頭上一看,此時月光正好從冰箭縫隙裡灑下來,能讓人一眼就瞥見頭頂上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冰箭。
眾人:“……”
林北辭也瞧見了,他吹了聲口哨:“這個今白虹可真聰明。”
鐘溪看他。
林北辭接著說:“和我一樣聰明。”
鐘溪:“……”
兩人飛快地趕往木目爺發來的坐標,兩地離得很近,沒一會,兩人就和木目爺幾人彙合。
鐘溪掃了一下人數,除了下線的三個人和仙女、樂居齡,剩下的全都在了。
林北辭:“怎麼都在這兒?”
木目爺朝他“噓”,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人影:“噓噓噓!今白虹在這裡,隻要把他給搞下線,剩下的都好說。”
林北辭想了想,感覺他們前幾場好像用過這個計謀,當時的活靶子還是鐘溪。
他回頭看了一眼鐘溪,鐘溪淡淡和他回視。
林北辭隻好轉過頭,和木目爺說:“變態,這是陷阱啊,你咋還讓我們一起跟著往裡跳?”
木·變態·目爺已經被這個稱呼免疫了,瞪了他一眼,才沒好氣地說:“你們在其他地方有什麼用,頭頂上全是冰箭,隻要今白虹一動,都得團滅,分散開和在一起,有什麼分彆嗎?”
林北辭摸摸下巴:“說的也是,早死晚死都得死。”
木目爺:“……”
木目爺氣道:“來啊!把這個煽動人心,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二五仔給朕拖下去!”
鐘溪默不作聲地過來,把林北辭拖下去了。
林北辭還在喊:“陛下!忠言逆耳啊陛下!”
木目爺:“……”
其他人原本緊張得要死,被林北辭這句話差點逗笑了,拚命忍著才沒笑出聲。
被林北辭這麼一搞,眾人也不緊張了,趴在小山坡上往下看今白虹。
今白虹正站在一條潺潺流動的河岸邊,一身白衣似雪,微微仰著頭看著天空,冷漠的臉上沒有分毫表情,看著還挺嚇人的。
整個地圖都因為他的技能冰天雪地,隻有他麵前的河流卻依然奔騰流著,好像沒有收到絲毫影響。
木目爺一邊看一邊和其他人讚歎:“這小子,將來必成大器啊,這麼小的年紀就能把冰係卡運用成這樣,唉,可恨不是我們第七服的!”
他說著,突然掃到被拖下去的林北辭正用冰雪堆了個槍.托,用手上的溫度融化了一團雪,悄然變成了一根鋒利的箭,搭在了槍托上。
木目爺:“……”
木目爺磨磨蹭蹭地過去:“你乾什麼呢?”
林北辭將箭架在簡易的槍托上,閉上一隻眼睛做瞄準狀,輕啟薄唇,說:“乾他。”
鐘溪拍了他腰一下,林北辭這才哼唧著改口:“弄死他。”
木目爺:“就用這個?”
林北辭點頭:“你彆看這個簡單,威力可大了。”
木目爺一言難儘地說:“我……我有神武,涿鹿弓。”
林北辭十分敷衍:“嗯嗯嗯好好好,你要再說下去,全世界都知道你有神武了,可閉嘴吧你。”
木目爺:“……”
嗷!我有神武我炫耀一下又怎麼了我?!
林北辭又磨蹭了一會,終於將簡易的冰箭搭好,他一邊瞄準一邊喃喃自語:“讓我來看看你的隊友都是什麼妖魔鬼怪。”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冰箭如同離線的箭,咻的一聲飛了出去,直直朝著今白虹的身體射了過去。
一聲悶響,所有人眼睜睜看著今白虹的血條掉了一半。
林北辭:“哇——”
木目爺他們駭然看著林北辭,根本沒想到他竟然能射中。
林北辭說:“看來他們的隊友都是些廢物嘛,都沒人保護他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鐘溪得意洋洋地揚著下巴,臉上寫滿了“看我對你好吧”的小表情。
鐘溪麵無表情,心想,有點可愛。
就在這時,站在岸邊的今白虹冷淡地看了看射在自己手臂上的冰箭,他臉上沒什麼波動,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抬手直接把冰箭拔下來,冷漠地看向林北辭他們的方向。
木目爺立刻隱蔽:“他……他好像早就發現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