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溪:“噗……”
所有人一齊看他。
鐘溪麵無表情與其回視,冷聲道:“怎麼了?”
木目爺膽子大,問:“你剛才笑了?”
鐘溪蹙眉:“沒有。”
眾人這才收回視線,木目爺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心想:鐘溪和鐘林不是一對嗎,看鐘林吃癟,鐘溪怎麼會笑出來?
但是左思右想想不通,隻能歸功於周圍太冷,他們都凍耳鳴了。
今白虹這技能可真不是個東西,煩。
林北辭隻穿了一身單薄的衣衫,差不多也要凍耳鳴了,他搓了搓自己的臉,眯著眼睛瞥了一眼今白虹。
今白虹的血條隱藏了,除非打掉血或者隊友給他加血才能看到血量,林北辭從剛才那一下估摸了一下這小子的血量,捏著短匕的把柄在手中轉了兩圈。
但是林北辭的手被凍得有點僵,裝逼似的把短匕沒轉幾圈,短匕直接脫手掉到了地上。
林北辭和今白虹一齊低頭去看地上的短匕。
林北辭:“……”
鐘溪:“……噗。”
木目爺立刻回頭,他笑了吧?笑了對吧?是真的笑了沒錯吧?
鐘溪麵無表情地站起來,說:“涿鹿弓,準備。”
說完,就像是風似的一下掠了出去。
木目爺滿臉懵逼,但是聽到能用神武了,立刻精神一振,歡天喜地地把涿鹿弓拿了出來。
他拿出金光閃閃的神武,想了想,問旁邊的人:“哎,我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有神武了?啊?說過了?不可能吧,我怎麼記得沒說過?算了不管了,我再說一遍吧,這一切的緣分要從我在路邊看到一個破爛開始……”
隊友:“……”
林北辭摸了摸鼻子,也不覺得尷尬,彎下腰把短匕撿了起來,說:“剛才不算。”
今白虹:“……”
今白虹古怪地看著他,他早就知道樂居齡的師父不是正常人,卻不知道他這麼不正常,而且看起來極其不靠譜。
不正常的師父浪夠了,在係統裡對鐘溪說:“戰場上技能有所限製,時間最多停止三十秒。”
鐘溪言簡意賅:“好。”
林北辭握著短匕,突然說:“哥,我們這樣在係統裡交流算作弊嗎?”
鐘溪淡淡道:“心有靈犀,算什麼作弊?”
林北辭:“……”
林北辭手中的匕首差點又掉到地上。
鐘溪已經飛掠到了林北辭的技能籠罩範圍之內,今白虹冷漠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忌憚麵前的林北辭,沒有出手。
在鐘溪腳尖點到一處地方時,一直吊兒郎當的林北辭立刻將操控時間的技能發動。
頭頂一直在一動的月亮驟然停止,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雪花也停留在半空,背後潺潺奔騰的河流也像是冰雪凝固,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太過安靜,耳邊反而產生一陣不自然的耳鳴。
周圍的一切仿佛被瞬間冰凍,除了能動的林北辭和鐘溪之外,完全就是一個定格畫麵。
但是在林北辭技能籠罩之外,木目爺他們滿臉懵逼地看著這副格外詭異的場景,和旁邊的人對視了一眼。
“他們咋不動了?”
“要送了?”
他們就算和林北辭在一個隊伍裡打了這麼多場,但是依然不知道林北辭的主技能是時間操控,紛紛都在討論這是咋了。
隻有三十秒的時間,鐘溪飛快衝進今白虹不遠處,林北辭朝著他擺手:“快去把奶搞死!乾架先搞死奶媽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鐘溪:“……”
鐘溪懂是懂,但是先把今白虹這個最高戰力搞下線,剩下的不是更好打嗎?
但是他也大概知道林北辭是想玩,所以反應極快地頓住腳步,轉了個方向,朝著左邊的五個群體加血衝了過去。
奶媽一般都是小姐姐,她們正窩在今白虹給她們搭的小雪房子裡像是小倉鼠似的探頭探腦,驟然被停止時間完全沒有任何防備,保持著看好戲的姿勢和表情,還有的在嗑吧嗑吧嗑瓜子——很不把對手放在眼裡了。
鐘溪走過去,連表情都沒動,直接將自己大招的毒氣釋放出去,血條頓時嗖嗖往下掉。
毒氣彌漫在四周,連帶著林北辭的血條也在緩慢往下掉,好在樂居齡一點不掉鏈子,察覺到血條波動立刻就施展群體加血。
林北辭正打算給今白虹一刀試試血條,但是匕首還沒落在今白虹身上,周圍一陣波動,在技能範圍之外沒有被影響的冰箭不知道為什麼直接朝著林北辭的心口飛了過來。
林北辭反應很快,抬手招來一股水流,遊龍似的纏住了飛來的冰箭,這一次沒有今白虹阻攔,十分順利地就攔下了冰箭。
他回頭去看今白虹,發現今白虹依然被時間靜止著,但是身邊的虛空卻隱隱凝結成冰花,看著似乎連空氣都要裂開。
林北辭當機立斷,不打算再磨蹭了,剛上前一步,遠處再次飛來一排冰箭,陣陣呼嘯著被今白虹牽引了過來。
林北辭正要去招水,卻發現這次的冰箭並不是朝著自己的。
隻見那冰箭氣勢洶洶地飛來,卻是直接繞過了林北辭,直接鑽向了右邊一個群體加血的小姐姐,箭尖將靜止的小姐姐的領子挑著,猛地飛了出去。
加血的小姐姐竟然被那幾支冰箭帶出了林北辭的技能範圍之外。
林北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