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我還想專輯名裡也帶上龍來著。”
“可以可以，這是你的歌，你的專輯，你想寫什麼就寫什麼，沒說不行。”
相較於前兩首，趙銳幾乎是一眼就能找出最適合做歌名的字眼，然而這作為主打中的主打的第三首，他沉吟良久，把demo對照著歌詞聽了又聽，也還是沒給出歌名。
這會兒他和衛杳一樣，也覺得叫什麼都行，但細品之下，又覺得都不好。
他又問衛杳：“我看翻譯，那段話算是作為龍的自述嗎？”
衛杳說：“龍的自述？是不是和第一首重疊了？”
趙銳：“重疊了嗎？應該沒……不是，重疊個屁，我什麼時候說是歌名了，我一巴掌把你腦子呼平信不信。”
衛杳委屈。
她這不是已經形成慣性，聽他說什麼，就以為什麼是歌名，誰知道他就是單純的問問題。
然後說算是自述，趙銳聽完，再度沉吟起來。
衛杳等了會兒，沒等出個什麼頭緒，隻好表示先掛電話，等他有想法了再跟她說。
趙銳應好。
折騰這麼久，看看時間，該吃午飯了，衛杳把筆和譜子往桌上一丟，戴上耳機邊聽仍舊沒定名的第三首主打歌，邊去廚房給自己熱飯。早晨沈陌走前給她做好放冰箱裡了。
像衛杳平時就很自戀，覺得她是他們種族裡顏色最好看、同時角也長得最好看的一頭龍，現在聽她自己錄的demo，她聽著聽著就想，她唱得可真好聽啊。
她敢說他們種族裡，再沒有誰的歌聲能比她的更好聽！
她很自戀地單曲循環，聽了一遍又一遍，越聽越覺得她真是厲害，作詞作曲都這麼棒，唱也這麼棒，完全是百聽不厭，她簡直要愛死她自己。
就這麼一直循環著，等到下午沈陌和助理帶著一堆粉絲送的禮物回來，衛杳去玄關幫忙搬箱子，助理小李說了句謝謝衛姐，她張口冒出句小李完全聽不懂的話。
乍一聽像是中日英美法多國語言的結合體，可也隻是像而已。
小李想會不會是哪個地方的方言，可他跟著沈哥國內國外跑了那麼多地方，也沒聽過哪裡的方言會是這種，發音拗口，咬字怪異，卻並不難聽，反而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拙味，帶著點奇奇怪怪的很特彆的韻律。
小李一時陷入沉思。
看小李沒反應，衛杳又說了遍，說的還是那種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小李隻好說：“衛姐，你這是又學了新語言嗎，是哪個地方的啊，我沒聽過。”
衛杳這才反應過來，她聽歌聽太久，下意識地用他們種族的語言說話，身為人類的小李理所當然聽不懂。
“嗯，小語種，沒什麼人會。”衛杳用小李能聽懂的中文隨口答了，再把剛才那句話重複一遍，“我是說生日會是不是很熱鬨，送了好多東西。”
小李說：“特彆熱鬨——喏，這個是你的，剛好520，你和沈哥的節日，他們給你準備了節日禮物。”
衛杳聞言十分驚喜，打開一看，是手工塗鴉的情侶衫，還有兩雙同樣的塗鴉小白鞋。
剛巧沈陌搬完東西去洗澡，衛杳讓他換情侶衫，然後自己也跑去主臥換上，完了叫小李拍照發微博，感謝墨水們給沈先生過生日的同時也沒忘記她這個沈太太。
小李任務完成，很快走人，不打擾他們過二人世界。
小李走後，五點過一刻，衛杳給沈陌準備的生日禮物到了。
是座特彆定製的原木書架。
“你上次不是說，家裡書架打得不合理，你有時候拿書都不好拿嗎？”衛杳獻寶般地說道，“我就按照你的身高和習慣讓人重新打了，上麵的花紋也都是我自己畫的，讓他們照著刻……還可以吧？”
沈陌說：“非常可以。”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角，“我很喜歡，謝謝寶寶。”
衛杳笑眯眯道：“你喜歡就好啦。”
夫妻兩個一同把舊書架上的書挪到新書架上來。
注意到衛杳脖子上掛著耳機，沈陌說：“寶寶，能申請再要一個禮物嗎？”
“要什麼？”
“我想聽你用龍語唱歌。”
一頭好的龍，是無論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會不遺餘力地達成伴侶的願望，衛杳這就把她第三首主打歌的歌詞全部轉換成龍語，以被他摟在懷裡的姿勢，小聲地給他唱了。
唱完最後一句，沈陌還沒開口，就見她突然坐直。
然後說：“我知道了。”
沈陌說：“知道什麼？”
“知道我這首主打歌，還有我的專輯名要叫什麼了。”
衛杳說著，迅速爬起來，往琴房跑去。
琴房裡，剛剛她對沈陌唱的那首歌的曲譜，正正擱在那架沈陌送她的銀色鋼琴上。她撲過去拿起筆，往曲譜上工工整整地寫下三個大字——
龍、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