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定情信物(2 / 2)

祿小福一喝,頓時差點全部噴出來,這哪裡是糖味兒?好像甘草的甜味,難吃的他就想抱頭蹲下。

祿小福小時候經常咳嗽,會被迫含一些甘草片止咳,那味道真是一言難儘,微甜微苦,苦味和甜味混合在一起,往舌頭根嗓子眼鑽,控製不住的勾起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止不住的想吐。

祿小福著實害怕了,一聽到糖就頭疼。

顧臨洲三十六計都快用上了,說:“你若是不喝,我就嘴對嘴的喂給你了。”

“我……”祿小福頓時腦袋頂冒煙,羞恥的不得了,說:“彆,彆,我喝還不成嗎?”

祿小福喝完了藥,一口氣又灌下了不少水,感覺自己現在撐的要死,需要趟平舒展一下才行。

顧臨洲將藥碗放在一邊,有些個猶豫,最後還是說:“媳婦兒,有個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

【嘀——】

【有些糾結的王爺】

祿小福奇怪的側頭去看他,說:“怎麼了?”

“是……”顧臨洲說:“那個逃婚的薑家四小姐,她就在外麵。”

“什麼?!”

祿小福騰家夥就坐了起來,差點撞到了車頂。不是祿小福驚訝薑四小姐在外麵,而是驚訝顧臨洲竟然認出了她來。

【嘀——】

【心情忐忑的白兔祿小福】

顧臨洲趕緊上前一把將祿小福抱緊,說:“媳婦兒,我們親也親了,做也做了,你可是我媳婦兒,不能丟下我走人,知道嗎?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祿小福正忐忑著,突然都被顧臨洲鬨懵了。

顧臨洲心中更忐忑,他怕祿小福知道薑四小姐回來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跑到彆處去修仙雲遊,真的把自己給丟下。

祿小福沒告訴顧臨洲薑四小姐的事情,顧臨洲反而自己發現了,而且顧臨洲發現之後就像是受驚的幼獸一樣,一臉馬上要被拋棄的可憐模樣。

祿小福一瞧,這小模樣真是我見猶憐。顧臨洲明明人高馬大,一米九幾的身材,五官輪廓深刻,和可愛可憐一點邊也沾不到,卻偏偏如此會撒嬌,讓祿小福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祿小福拍了拍他的後背,說:“我走去哪裡?你是我的人,我怎麼會把你讓給其他人呢。”

顧臨洲頓時鬆出口起來,說:“媳婦兒你沒有騙我罷?”

“騙你做什麼?”祿小福說。

顧臨洲又是一臉委屈,說:“那就好,畢竟……媳婦兒你那麼多雙修對象,我以為你會拋棄我,又去找下一個。”

祿小福:“……”???

【嘀——】

【疑似渣男的白兔祿小福】

祿小福傻眼了,什麼鬼,上次的誤會還沒解開,顧臨洲還以為自己是個渣男嗎?

什麼那麼多雙修對象,明明隻有顧臨洲一個人,顧臨洲這自己與自己吃醋的毛病,可能是好不得了。

“媳婦兒。”顧臨洲又說:“那薑家四小姐怎麼辦?已經被我扣下來了。”

“這……”祿小福有點迷茫了,這要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啊。

顧臨洲一眯眼睛,冷聲說:“乾脆殺了一了百了。”

“不好罷?”祿小福嫌棄的瞥了一眼顧臨洲,說:“人家好歹是條人命啊,不要草菅人命。”

顧臨洲其實也隻是說了一句氣話而已,這薑四小姐成婚前一日逃走,叫顧臨洲難看不說,如今竟然還有臉跑來相認,顧臨洲如何能對她有什麼好感?

薑四小姐是個麻煩的事情,若是把她放了,恐怕她會到處亂說。若是事情傳到了皇上和太後耳朵裡,肯定會很麻煩,說不定打草驚蛇,會影響到他們要做的大事情。

“不如……”祿小福眼睛一亮,說:“讓人送她回到京城裡,送回丞相府去,怎麼樣?”

這會兒薑丞相也是對她這庶女恨得咬牙切齒了,差點把他們一家子老小都給害死。薑丞相之前和祿小福達成協議,已經成為共犯,他為了保住自己的腦袋,也不可能讓薑四小姐到外麵去胡說八道。

顧臨洲一笑,說:“小福是想把這個大麻煩踢給薑丞相?”

“是啊,”祿小福說:“本來就是他們薑家闖出來的禍事,還是讓他們薑家自己解決的好。”

“好,都聽媳婦兒的。”顧臨洲說。

“你們放開我!”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外麵吵了起來,馬車裡聽得清清楚楚。

“你們放開我!”

“當官的了不起嗎?你們把我義妹帶到哪裡去了?”

“你們要對她怎麼樣?快把人放了,不然我不客氣了!”

原來與薑四小姐一起的女子,就是路上救了她的俠女。隻是因為日前暴雨,兩個人滑落山崖,這俠女受了傷,腿部骨折,若是常人,恐怕疼得根本站不起來。結果這女子,剛被禦醫包紮好了腿部,便站起來嚷嚷了,看起來果然一派俠女的氣度。

祿小福聽到聲音,掀開車簾子瞧了一眼。

顧臨洲眯著眼睛,一臉不悅,說:“我下去看看。”

“我跟你去。”祿小福追著顧臨洲跳下了馬車。

侍衛們組攔住那女子,想要讓她安靜一些。哪料到那女子當真有兩下子功夫,“咚”的一聲,愣是將一個侍衛給摔倒在地,她腿腳不便,卻還如此厲害,當真讓祿小福都有些看傻了眼。

“我的媽,好厲害啊。”祿小福感歎說。

顧臨洲一聽,有點子吃醋,不服氣的說:“這有什麼的?不過三腳貓的功夫。”

“不是啊,”祿小福說:“你看她腿受傷了,還是個女孩子,竟然這麼能打,難道不厲害?”

顧臨洲本來就吃醋,聽祿小福如此誠懇的稱讚女子,更是吃醋極了。

【嘀——】

【風雨欲來的王爺】

祿小福一瞧顧臨洲頭頂的標簽,趕緊拉住他說:“等等,你不會是要出手打女人罷?這傳出去不好聽的。”

顧臨洲哭笑不得,說:“我打她做什麼,隻是讓她安靜點。”

顧臨洲說著,突然一揮手,地上的小石子瞬間飛起,“嗖”的一聲,那小石子便撞在了女子背心之上。

“快把我義妹放……”

女子正大聲的說著,結果下一秒,話便就此截斷,沒了聲響,隻見她嘴巴張合張合又張合,卻再說不出一個字。

【嘀——】

【被點啞穴的女子】

祿小福一瞧,這就是武俠裡的點穴,看起來果然神奇的不得了,簡直比自己這個“假神仙”還厲害。

女子趕忙捂住自己的脖子,一臉震驚不已的模樣。過了片刻,這才緩過勁兒來,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偷襲自己的人。

【嘀——】

【瞪你的女子】

祿小福:“……”???

奇怪了,為什麼顧臨洲出的手,被瞪的反而是我?

祿小福迷茫極了,自己長得很像是惡人嗎?也對,顧臨洲那一臉小白花的可憐勁兒,誰見了不心存憐惜的,壞人絕對不是他。

祿小福瞧著女子受傷頗重,便擺擺手,對顧臨洲說:“算了罷,也彆為難她了,她估計什麼都不知道。跟她好好解釋一下,就給她點銀子,讓她拿著錢去過日子好了。”

一個女孩子,還有一顆行俠仗義的心,也是挺不容易的。

顧臨洲沒什麼意見,一副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倒是讓祿小福很是心滿意足。

侍衛們將女子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免得她能說話了大喊大叫,再把其他難民給驚擾到,萬一造成什麼亂子,那還需要浪費時間解決。

祿小福一臉和藹的看著那年輕女子,說:“姑娘啊,我們不是壞人,是好人。”

【嘀——】

【無聲冷笑你的女子】

祿小福:“……”

那姑娘不能說話,卻露出了一個冷笑的表情,仿佛在說祿小福是騙子,不可信。

祿小福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果然長著一張壞人臉罷。

祿小福乾脆戳了一下站在旁邊甩手掌櫃一般的顧臨洲,說:“你長得善良你去說。”

顧臨洲雖然有些個不情願,但媳婦兒都開口了,還是點點頭。

顧臨洲冷著一張臉,垂著眼睛瞧著那女子,麵無表情的說:“和你同行的女子,乃是京城人士,我們並非要對她不利,隻是想要送她回家罷了。”

【嘀——】

【害羞不好意思的女子】

祿小福:“……”???

顧臨洲一開口,明明語氣那麼冷酷,剛才還吵吵鬨鬨的女子,突然臉頰有些微紅,還往後退了半步,羞澀的和顧臨洲拉開了一點距離。

祿小福都傻眼了,顧臨洲的魅力是不是不太科學?

顧臨洲並沒有發現女子的反應,仍然冷淡的說:“隻要你不大喊大叫,我可以給你解開穴道。還會給你一筆銀子,你拿了錢,便去附近的小鎮上,找個地方休養罷,否則你的腿,恐怕會留下病根。”

女子半垂著頭,微微的點了點頭腦袋,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憤怒。

顧臨洲抬手一揮,那女子發出“啊”的輕呼聲,嗓子果然複又可以出聲。

女子果然不再大叫,用眼睛瞄了幾眼站在麵前的顧臨洲,小聲說:“你說的可是真的?沒有在騙我罷?”

顧臨洲都沒來及再說話,那女子又開口了,說:“我瞧你儀表堂堂,倒像是個正人君子,應該也不會誆騙我一個小女子。”

祿小福站在顧臨洲身後,已經酸的冒氣泡來,咕嘟嘟的直開鍋。

祿小福催促說:“日頭也不早了,我說姑娘你還是早點拿了銀子,我派人弄一輛馬車送你去旁邊的小鎮子,這樣你也可以早些個休息。”

女子的腿受了傷不方便,的確需要馬車送她離開,祿小福想的也算是周到了。

女子聽到祿小福說話,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兩圈,突然說:“你是什麼人?可是這位公子的……丫鬟?”

丫……

【嘀——】

【暴走邊緣的白兔祿小福】

祿小福瞪大了眼睛,自己雖然用了偽裝卡,在彆人眼裡是個女子模樣,但……但怎麼也是假扮的王妃,氣質就這麼不過硬,為何更像個丫鬟?

顧臨洲聽了女子的話,不悅的皺了皺眉,伸手一摟,將祿小福抱在懷裡,說:“她是我媳婦兒。”

【嘀——】

【失落的女子】

女子柳葉眉瞬間耷拉了下來,看起來滿滿都是失落。說她沒有對顧臨洲一見鐘情,祿小福都不相信。

女子好生失落,卻也沒什麼辦法,隻好悶聲悶氣的道:“那,那好罷……多謝這位公子了。但是我想要走之前,再去見見我那義妹。”

顧臨洲顯然覺得麻煩,不過女子一副見不到人不肯走的模樣,祿小福怕她見不到人又大喊大叫,吵得耳朵直疼,乾脆就點了頭。

女子被兩個丫鬟扶著,跟著祿小福和顧臨洲往扣押薑四小姐的馬上那邊去。

【嘀——】

【接吻的少將軍和漂亮男人】

祿小福還沒走到馬車跟前,站在大老遠便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標簽。

讓方衍親自來看守薑四小姐的,沒想到抽個空方衍就能給自己謀點福利,也真是見縫插針。

“咳咳!”

“咳咳咳——”

祿小福為了避免尷尬的場景出現,所以趕緊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提醒遠處吻到忘我的那兩個人。

方衍和何齊樂雖然吻得投入,不過還真是聽到了咳嗽聲,趕緊就分開了。

【嘀——】

【差點禽獸的少將軍】

【嘴唇紅腫的漂亮男人】

走到跟前,祿小福就看到那兩個一臉什麼也沒發生的人腦袋頂上,頂著仍然很奇怪的標簽。

顧臨洲也發現了他們的不對勁,臉色卻很淡定,說:“人在裡麵。”

方衍趕忙點頭,說:“在裡麵。”

裡麵安安靜靜的,薑四小姐也被點了啞穴,不然不能這麼消停。

車簾子嘩啦一聲打開,果然看到薑四小姐坐在車中,雙手被捆著,看起來有些個狼狽。

“義妹!”

女子趕緊衝上去,說:“義妹你還好罷?”

薑四小姐見有人來了,自己有救了,“嗚嗚嗚”的趕緊給女子打眼色。

女子皺著眉說:“你們綁她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對她。”

顧臨洲冷淡的說:“若是不綁她,她便跑了,送不回家去。”

女子懷疑的打量著顧臨洲和祿小福,說:“你們真的認識她的家人?我怎麼瞧你們像人口販子!”

祿小福一聽就笑了,說:“人口販子?你瞧他真的像嗎?”

祿小福指著顧臨洲,顧臨洲一臉麵癱,女子隻是稍微對上顧臨洲的眼睛,便又紅了臉,語氣也軟了下來。

女子說:“那乾什麼要這樣對她,不能好好說話嗎?”

祿小福說:“不瞞你說,她是從家裡離家出走的,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麵實在是危險極了,著實讓人擔心,我們也是擔心她,所以才不得已要用這種辦法送她回去的。”

女子和薑家四小姐也認識了一段時間,薑家四小姐隱瞞了身份,女子曾經問過她,為何一個人流落在外,看起來也不像是貧苦人家的姑娘,薑家四小姐卻不肯說,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女子這麼一想,覺得祿小福說的可能有道理。

雖不知薑家四小姐離家出走的原因,不過一個人呆在外麵恐怕更加危險,所以女子也不能阻止顧臨洲和祿小福將人送回家去。

女子歎了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顧臨洲,有些個不舍,說:“罷了,那你們好好的對我義妹,我也不打擾了,便先告辭了。”

薑家四小姐一瞧女子要走,掙紮的更厲害,但是沒有用。

“嘩啦”一聲,馬車簾子垂了下來。

“嗬——”

祿小福突然抽了一口冷氣,感覺天旋地轉,差點一不小心摔倒。

“小福?”顧臨洲趕忙伸手將人抱在懷裡,穩穩當當的接住。

祿小福趕緊擺了擺手,說:“沒事沒事,我就是……”

這有點不好解釋,其實是祿小福的係統突然生效,祿小福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

【嘀——】

【係統提示:順風耳胡蘿卜生效!】

【係統提示:千裡眼胡蘿卜生效!】

祿小福眼前的景物突然發生了變化,然後他就猛的看到一個滿臉大胡子的人站在他鼻子前麵,幾乎要撞在一起,這視覺衝擊堪比鬼片,祿小福覺得自己隻是抽了一口冷氣,那都是淡定的。

係統自動捕捉到一個遠處的信息,肯定是和祿小福還有顧臨洲有關係的信息,才會突然跳出來。

祿小福心說,原來除了遠在京城的皇帝和太後之外,還有人成天念叨著自己和顧臨洲的名字。

這次祿小福看到的是一個虯髯大漢,大冷天的竟然穿著無袖的衣服,赤著兩條胳膊,渾身肌肉糾結,非常之孔武有力的樣子。

大漢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身邊跟著一群的小弟,隻看一眼祿小福就能認出來,這些個人應該是一夥土匪。

虯髯大漢手中拿著一個卷軸,打開來並非美人圖,上麵倒是畫著顧臨洲的畫像,畫的還挺相似。

祿小福有些個奇怪,這些人是乾什麼的?要攔路搶劫不成?

還真就叫祿小福給說準了,就聽那虯髯大漢不悅的說:“他奶奶的,這個叫顧臨洲的小子怎麼還不出現?等的老子都不耐煩了,等搶了他的銀子,一刀子做了他,老子還要回去睡大覺啊!”

“老大,您再等等罷,應該快了。”一個小弟說。

虯髯大漢說:“這買賣到底靠不靠譜,怎麼會有這般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嘀——】

【被太後收買的土匪頭子】

祿小福本來還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一看標簽,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原又是太後和皇上搞的鬼,想出了要借助土匪之手,滅口顧臨洲的粗暴辦法。

雖然太後和皇上已經把顧臨洲送到外族去做人質,卻生怕顧臨洲命太大,做了人質也還活著。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準備半路找人殺了顧臨洲,也好一了百了。

而且這次隊伍負責保護工作的是方將軍的獨子方衍,之前太後和方將軍結了梁子,正想找辦法重新將方將軍下獄,如此就想到了這一石二鳥的好法子。

如果顧臨洲被殺死,方衍這個負責人肯定也交不了差事,回到京城裡,隻需要一刀斬了他,還能連累到方衍的老子方將軍,何樂而不為?

最後的問題,便是如何殺死顧臨洲。若是派宮裡的人去,生怕會泄露了身份,所以太後聽取了身邊內侍的建議,花點小錢,收買一堆土匪,讓那些個土匪攔路搶劫,一刀砍了顧臨洲,這樣之後他們也有個說辭,土匪殺了人,他們也是沒辦法的,最多再派兵去剿滅土匪。

於是便有人從宮中出來,快馬加鞭的在這附近山上找了一處土匪窩,抬了不少金山銀山賄賂土匪。

土匪從未見過這麼多銀子,當下高興的厲害,一口答應了這件事情。

雇主已經算好了顧臨洲的腳程,讓他們按照時間出來打劫,保準萬無一失。

隻是不湊巧,之前祿小福病了,還變成了兔子,顧臨洲擔心的要命,所以那天停了下來並無趕路,行程怎麼都是被耽誤了些的。

顧臨洲沒能按照計劃到達山腳下,土匪們提前等在那裡,眼看就要下雪,根本不見半個人影。

土匪說起顧臨洲的名字,祿小福瞬間捕捉到了他們的話。

顧臨洲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隻是擔心他的身體,說:“真不是太累了?我看你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祿小福心說我臉色能好看就怪了,真是給皇上和太後氣死了,成天玩些小把戲,也不見得多高明,煩都煩死了人。

那女子還在旁邊,眼見著顧臨洲對他的“妻子”噓寒問暖,心中煞是羨慕,卻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感歎自己的運氣不好。

女子失落的道:“小女子這便告辭了,時辰也不早了,若是再不走,恐怕天黑之前沒辦法到前麵的小鎮去。”

“等一等!等一等!”

祿小福連忙一聽,將人攔下來,說:“你要往前麵小鎮去?”

女子點點頭,說:“是啊,往後走的話,今日是必定風餐露宿的,那邊小鎮離得著實太遠。”

祿小福心說,前麵再走不遠,就肯定會撞上那些個土匪。這女子受了傷,若是土匪起了歹意,不是……

好端端一個姑娘家,雖然萍水相逢,但見死不救不是祿小福的個性。

祿小福有點為難,拉了顧臨洲道旁邊說悄悄話,說:“我剛才看到前麵有不少土匪,好像是衝著我們來的。若是這姑娘往前走,恐怕會提前遇到土匪。要不然,咱們先整頓隊伍,今日就在這裡安營紮寨罷,也收留這姑娘一晚上。”

顧臨洲不樂意,說:“媳婦兒,你會不會太憐香惜玉了?臨洲可是會吃醋的。”

祿小福迷茫的指了指自己鼻子,心說我憐香惜玉,那香和玉也得讓我憐惜啊,你沒看到人家眼睛都盯在你身上了嗎?

顧臨洲勉強說:“行是行,但媳婦兒你不能再和她說話,也不能再看她。”

祿小福立刻一口答應,說:“沒問題,我隻看著你,行不行?”

【嘀——】

【心滿意足的王爺】

祿小福和顧臨洲一合計,便下令紮營,然後把女子也留下來,說是前路難行,讓她明日天亮再走。

那女子一臉又是憂又是喜的表情,她對顧臨洲一見鐘情,可以多瞧幾眼心上人,自然是高興的,卻隻能看顧臨洲和他媳婦兒秀恩愛,又憂傷至極。

方衍下令紮營,隊伍安頓了下來,升起了篝火,天色也漸漸的發暗,準備開始造飯。

祿小福坐在帳篷裡,麵前攤開著地圖,正一臉嚴肅的瞧著。

顧臨洲從外麵進來,端著今日的晚膳,一進來便笑了,道:“媳婦兒,在看什麼?先來用晚膳罷。”

祿小福皺著眉,擺了擺手,說:“我正在看咱們附近的地形圖,那群土匪人數不少,浩浩蕩蕩的,比咱們的隊伍人還多,遇到了很麻煩。不知道能不能繞路走。”

顧臨洲說:“這附近已經快到邊關,連年戰役,還總有外族人洗劫,百姓無法安居樂業,土匪是必然的現象。不過媳婦兒……”

顧臨洲有些遲疑的看著他。

祿小福抬頭,問:“怎麼了?”

顧臨洲一笑,指了指祿小福手裡捧的地圖,說:“你這麼看可能永遠都找不到路。”

顧臨洲彎下腰,將地圖拽了一下,指著斜對角的地方,說:“我們在這邊,媳婦兒你瞧錯地方了。”

祿小福:“……”

祿小福覺得自己有點丟人,趕緊安慰著自己,心說我的地理本來就不好,還突然到了這麼一個架空的古代世界來,看不懂地圖是正常的。

祿小福乾脆把地圖塞在顧臨洲的手裡,說:“你行你上,你快看看,周圍有沒有地方可以繞路的?”

“我看看。”顧臨洲將地圖攤開,本來就要坐下,卻忽然動作僵硬,低沉著嗓音,說:“糟了……”

【嘀——】

【超嚴肅的王爺】

“怎麼了怎麼了?”祿小福被他嚴肅的臉色嚇了一跳,說:“出了什麼事情?”

顧臨洲趕緊在自己身上摸了幾下,說:“媳婦兒送我的定情信物不見了,明明剛才還呆在身上的。”

“定……定情性物?”祿小福一頭霧水,自己送過顧臨洲什麼定情信物?

【嘀——】

【係統溫馨提示:定情信物,鑲玉帶金勉子鈴一顆】

祿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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