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坑30(2 / 2)

“不……不用了……”山姥切有些猶豫,就連睡覺時都不願意摘下來的鬥篷突然沒辦法使用,他實在是有些難以適應,但是……

讓主公親自做衣服,怎麼想都很奇怪吧?

東雲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猜出,他們在自己提出一些前任審神者絕對不會說的要求時,究竟在想些什麼。

已經有經驗了的審神者露出了一個自信滿滿的微笑,然後她說,“這是主公的命令哦。”

於是,接下來,東雲就看到剛剛還一臉躊躇的山姥切小朋友緩緩的站起了身。

雖然我本身不喜歡下達什麼強製的命令,但是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主公的命令’真是太好用了。

得意忘形的審神者朝著山姥切伸出了手,滿臉都寫著雀躍,“山姥切殿,我們牽著手一起走吧。”

“……”山姥切表情有些微妙,但卻沒有拒絕,隻是在拉住了東雲之後,就彆過了頭,低聲說了一句,“彆看著我。”

啊啊,真可愛啊。

已經不知道發出了多少次這樣感歎的審神者,同樣也向著長穀部伸出了手。於是,三個人就那麼手拉著手,來到了東雲的房間。

付喪神們一開始還擔心工具與布料不好找,但是東雲卻從被自己改成了雜物間的房間裡,拿出了縫紉機與白色的布料。她在兩個人震驚的目光之下,將縫紉機放好,然後帶著稍許期待詢問道,“還是要白色的嗎?我覺得黑色的要更加帥氣一些哦!”

“不……”依舊不怎麼習慣主公目光的山姥切再度彆過了臉,“平常那樣的就好。”

“誒……”東雲看上去有些失望,顯然簡單的白色鬥篷對她來說缺乏難度。於是,在長久的等待之後,山姥切拿到了一件在胸口繡著他刀紋,鬥篷邊緣綴著花邊,帽子上有兩隻貓耳的鬥篷。

“……”刀紋就算了,這個花邊和耳朵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

但是東雲卻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山姥切微妙的表情一樣,她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將鬥篷重新拿了回來,朝著山姥切勾了勾手指。

“……”山姥切疑遲著邁了過去,然後就被披上了鬥篷,幫著他戴帽子的東雲忍不住感歎道,“果然小孩子就是要穿這種可愛的衣服啊。”

我不是小孩子……隻是變小了而已啊。

山姥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帶著有耳朵帽子的付喪神,看起來超級可愛,東雲在幫他整理好了鬥篷之後,忍不住偷偷向燭台切示意,讓他去儲物室找相機。

雖然說是儲物室,但是裡麵的東西擺放十分整齊,長穀部先是在能看到的地方找了找,並沒有發現相機,於是他隨手拉開了離他最近的櫃子,發現空蕩蕩的櫃子裡,隻有一個上了鎖的,紅色木盒。

就在他準備關上櫃子的時候,外麵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東雲一臉沮喪的出現在了儲物室的門口,“山姥切跑掉了……”她十分失落的說道。

“我還沒有來得及拍照留念,他居然就跑掉了,嗚……那個耳朵和他真搭啊,下次偷偷給他帶貓耳發夾試試好了。”

“主公,你這樣做,山姥切是會躲著您的。”

東雲露出了憂傷的表情,她走近了儲物室,然後就看到了那個關閉著的盒子。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表情變了。長穀部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不知道是出於好奇,還是對主公短暫的異常狀態感到了擔憂,他將木盒子拿了出來。

“這個裡麵裝的是什麼啊,感覺好沉啊。”

“……”東雲定定的看了那個盒子半晌,才重新做出了若無其事的表情,“想知道嗎?那就幫我一個忙吧……”

“無論是什麼事情,隻要您說我就會去做,所以請不要用幫忙這樣像是請求的說法。”

變小了之後,在某些地方意外的有些難纏呢。東雲默默的想著,她將袖子往上拉了一些,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那麼,就讓我們先把相機找出來吧。”

壓切長穀部隱隱覺得,自家主公似乎又在策劃著什麼。這一點在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找出了相機之後得到了驗證。

耐心等到了入夜的審神者,拉著長穀部和路過時不幸被抓住的信濃,潛入了加州清光的房間附近。

“大……大將,這樣不太好吧?”舉著相機的短刀回過了頭,看著站在窗外的東雲,和神情複雜的長穀部。

“沒辦法啊,信濃,這件事也就隻有隱蔽性高的短刀可以幫忙了。”東雲雙手合十,做出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誰讓清光這家夥先偷拍我,還把我的照片掛在了會議室……雖然剛剛拜托岩融幫我摘下來了……”

但是東雲作為一個小惡魔,怎麼可能沒有報複心呢!

信濃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半夜睡覺踢被子的加州清光,摁下了快門。一直強調著自己睡相非常好的清光小天使,此刻整個人都呈大字型,被子也被揉成一團踢到了一邊,白色的睡衣領口已經有些散開。

信濃將照相機遞給了東雲,小惡魔在檢查了照片之後十分開心,她朝著信濃招了招手,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出來之前,能不能幫他把被子蓋上,這樣會著涼的。”

信濃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好的大將,交給我……”

我字說完之後,他就覺得自己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

腦海中閃過無數靈異怪談的信濃僵硬的轉過身,然後就看到睡眼朦朧的清光正立在他身後,紅色的眼眸被夜色浸染,變成了有些深沉的顏色,他低頭打量了信濃一會兒,然後露出了一個茫然的表情,“這不是信濃嗎?你怎麼來了?”

“加……加州殿,我……”沒想到自己會被抓住的信濃一瞬間有些緊張,他下意識的往窗外看去,試圖從自家大將那裡得出一點關於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提示。

然而,半開著的窗戶外麵空空如野,一看就知道是那兩個人見勢不妙,偷跑了

真是太過分啦!信濃一臉沮喪的想,他抿了抿嘴唇,目光在對上清光疑惑的視線之後,支支吾吾的說道,“如……如果我說我是來給您蓋被子的……您會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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