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波動很小,看樣子是和麵具有過接觸。”
“那你沒有問嗎?”狐之助看上去有些焦急。
“具體的,等明天我們去找他們的時候再談吧,”東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正好神社的大致位置也確定了,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和他們交換信息比較好。”東雲頓了頓,補充了一句,“順便看看能不能要個簽名。”
“簽……簽名?”
東雲用手托住了臉頰,用甜甜的聲音說道,“畢竟對方是安倍晴明嘛。”
“……等等,我似乎出現了幻聽,你說誰?!”
看到了狐之助的反應,東雲非常滿意。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朝著門的位置走了過去。
“請等一下主公。”三日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東雲渾身僵硬的站在了原地,從心底發出了悲鳴:可惡,還是不行嗎?明明努力岔開了話題,還祭出了可憐的狐之助,還是逃不過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果然隻有那一招了。
東雲微微抿了抿嘴唇,帶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坐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今天晚上的事情,非常抱歉!”
果然,如同她所預料的一樣,三日月的表情緩和了。
而藥研卻因為自家主公的坦誠道歉而感到了詫異,“大將?雖然承認錯誤是好事……但是您不用道歉……”他歎了一口氣,臉上的擔憂毫無遮掩的表現了出來,“但是,您明明遇到了危險,我們作為您的刀,無法立刻趕到您身邊保護您……”
付喪神重重的低下了頭,發出了沉重的歎息,“因為太過擔心和自責,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您……”
東雲沒有說話,她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天似乎下了不小的雪,潔白的雪花積在了鳥居之上,出巡的女神赤腳站在雪地裡,她微微張口,空氣中便浮現了些許白汽。
“這樣啊……嗯,畢竟讓我看到了有趣的東西呢。”女神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她伸手摸了摸她沾染了血跡的長發,拉住了她冰冷的,顫抖著的手,然後實現了她無禮的,幾乎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那時候感覺到的溫暖,與現在何其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候她滾燙的淚水絲毫沒有控製的滴落在了雪地之中,而現在,她作為應該接受彆人願望的那一方,已經不能隨意哭泣了。
但是,她還是微笑著,像是當初將溫暖傳遞給她的女神一樣,伸手摸了摸藥研的頭發,“我很抱歉藥研,這次是我思慮不周……”
周圍一瞬間沉寂了下來,付喪神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安靜的垂下了頭。
這個氣氛讓狐之助有些不適應,它晃了晃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卻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話,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鯰尾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輕輕啊了一聲。
周圍的視線一瞬間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鯰尾抬起了頭,語氣中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帶上了些許興奮,“我想起來了,加州殿在我們走之前,不是說過,假如主公又犯錯了該怎麼應對嗎?”
“喂!”說好的不知道怎麼麵對我呢?
表情神色僵硬的看著麵前的幾個人像是被喚起了沉睡記憶一樣,嘰嘰喳喳的談論了起來。
“我記得似乎是給了我們一個可以掛在脖子上的牌子來著?”
“應該是放在藥研那裡了吧,要不然去找找?”
嗬,男人。
東雲用嘲諷一般的視線看向了他們,然後一臉驕傲的伸出手指撩了自己的頭發一下。
你們當我沒有發現清光偷偷摸摸和你們交代如何對我進行懲罰的事情嗎?
東雲冷笑了一聲,站起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的,赫然是原本應該在付喪神手中的牌子。
“可愛的付喪神呦,你們掉的是這個寫著我名字的牌子,還是這個在我名字旁邊畫了心的牌子?”
“……”有什麼區彆嗎?!
東雲嘿嘿的笑了起來,她彎下腰,將牌子上寫了‘東雲’並在旁邊畫了可愛的小心心的白紙撕了下來,一張張的分給了付喪神們。
“上麵的字是不是很可愛?作為愛豆,簽名和握手會總不能少吧?我可是為了這個練習了超長時間的,下次我開演唱會的時候,請將這個粘在應援版上,和熒光棒一起,帶去為我加油吧。”
說完之後,她又露出了標準的,屬於愛抖露的甜甜的笑容。
“……”鯰尾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簽名,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外星文字。
明明平時寫公文的時候還好啊?為什麼寫名字的時候就像是在畫符咒一樣?還有旁邊這個心……
大概是他表麵上像是看的非常認真的樣子,東雲興致勃勃的湊了過去,“怎麼樣,這個心也超級可愛的吧?畢竟我的誌願之一,是成為漫畫家嘛!”
鯰尾一臉冷漠的將紙翻了過來,用馬克筆無情的踐踏了東雲的簽名,然後,舉起了紙湊到了東雲眼前,“妹妹,請你看清楚,這才是心,你那個隻是個被石頭砸了腦袋的圓而已。”
“……”東雲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朝著狐之助喊道,“狐之助先生,幫我記一下,鯰尾加一個月的佃當番。”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