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2 / 2)

傅家喝牛奶方便,桑曉曉喝牛奶不方便,真做不到一天一杯。

她氣惱拿起來,也是一飲而儘:“有什麼了不起,我到你這個年紀也能一天一杯。年紀大了不起啊?”

兩個空杯子放回到桌上,秦蓁拿起直接走人。

秦蓁生怕自己在這裡再留著,當場能爆笑出聲。這兩人說話囂張,牛奶一飲而儘。結果兩人牛奶痕還沾在唇上,看著更加幼稚。

幼稚二人組當然發現不了自己唇上的牛奶痕,隻能發現對方的。

桑曉曉一發現,露出了高人一等的笑容。她先飛快舔了一下自己唇上,以防自己落人口實,再指責傅元寶:“牛奶都能喝到自己嘴唇上,你年紀大也是白長了年紀。”

傅元寶鋼筆徹底收了,用左手一抹,抽出手帕擦了手:“你以為你沒喝到?你還舔寬了一圈。彼此彼此。”

桑曉曉沒想到自己的動作不僅被察覺,還辦了壞事。她惱怒也不工作了:“為老不尊。”

傅元寶嗬笑一聲:“倚小賣小。”

這種亂造詞的水平,桑曉曉真的是佩服,佩服得恨不得給傅元寶腦袋來一下。她也不想自己亂用詞的水平現在和傅元寶不相上下。

到最後,兩個人一邊爭,一邊收拾了書房,還得一道先去傅元寶那兒給他脫衣服。

脫衣服是真比穿衣服麻煩。

家裡就王叔一個男人,而王叔是要回家的。他就算不回家樂意留下來幫忙,傅元寶也不會讓。傅元寶就這麼點機會去讓桑曉曉做點事了。

兩人站在房間內,站到了衛生間裡。

在這個快速發展的時代下,陽城的衛生間水平是相差極大的。一個城市裡可以同時齊聚木馬桶、瓷馬桶、抽水馬桶以及桑曉曉在農村裡經常去的坑廁,還有沿河地帶會有的水廁。

當然,這會兒大家普遍條件不算好,還是手動刷的馬桶更多些。

傅元寶的衛生間裡設置了小隔間,把洗澡的地方和方便的地方隔開。旁人看不到裡麵是最厲害的抽水馬桶,還是普普通通要洗刷的馬桶。

當然,桑曉曉的關注點肯定不會在這上麵。

傅元寶要洗澡,她在努力幫傅元寶把衣服給脫了。傅元寶自己拉不了衣袖,她得幫忙拉扯。眼見衣服一件件減少,桑曉曉手遲疑下來。

再脫下去,她又要看到……

傅元寶之間沒見到桑曉曉的羞澀,現在也沒多想。他毛衣都脫了,隻剩下最後一件。全脫了去洗熱水還好些,現在單穿著,冷。他讓桑曉曉幫忙:“曉曉,拉一下。”

桑曉曉幫著拉了一下,視線開始遊離。

她腳往外撤,一下子跑到門口,隻探出半個腦袋在門邊:“我在門口等你。你洗好叫我。”

話說完,桑曉曉半個腦袋也沒了。

傅元寶最後一件衣服一半卡在脖子上,被他艱難徹底弄下來丟到一旁。他手都放上褲腰帶了,忽然意識到剛才桑曉曉跑出去的時間很是關鍵。

他注視著門口的方向莞爾。

傅元寶注意著右手,很快速衝洗了一下,出來後努力靠著自己左手穿上褲子。褲子穿完,他喊了一聲:“桑曉曉。”

外頭聽到水聲消失的桑曉曉早有準備。她先探了半個腦袋往裡看。

裡麵白霧一片,鏡子完全是糊的。牆麵瓷磚上都冒著水珠子。此刻傅元寶站在正對著門的方向,下身穿好了睡褲,上身一點沒穿。

他沒用毛巾擦拭過身體,身上掛滿了水珠。頭發尾梢上沾上的水滴落到身上,再帶著上身水珠一起往下狂奔。傅家的燈光是白色的,又因為被霧氣打濕,打在身上都朦朦朧朧的。

桑曉曉呼吸都停滯了一下,隨後下意識責問傅元寶:“你怎麼不穿衣服?”

問完她又想起,這不是手廢了在等她過來幫忙穿麼?

她到底怎麼會答應這種事。

桑曉曉走到衛生間內,拿起傅元寶寬鬆的衣服,往他身上披。他睡覺穿的這套衣服是紐扣的棉質地衣服。單薄但舒適透氣。

兩個袖管套上後,傅元寶無法扭紐扣,當然得桑曉曉來弄。

她一顆顆往上扣,耳朵一點點滾燙發燒。本來室內溫度就比外麵高,如同被大火烘烤過一般。燃氣的熱水器燒得水滾燙,讓剛洗完的傅元寶身體體溫也滾燙。

手指一時不察的擦到,讓桑曉曉低著頭恨不得當場喪失記憶,忘記剛才所看到的一切,也忘記手上這點觸感。

傅元寶低頭看得清楚,穿好衣服的左手伸起,碰觸上桑曉曉的耳朵。

他心中期望桑曉曉是因為他所想的那樣,對他有了男女差彆的想法,是小姑娘本該有而桑曉曉缺少的羞澀。可他不管說不說出來,桑曉曉都不會認的。

他話沒說,桑曉曉卻敏銳抬起頭:“你乾嘛!”

傅元寶發現桑曉曉的臉似乎都比平時粉一些。好像室內的霧氣給小姑娘上了層妝。他聲音都啞了些:“是不是太熱了?”

桑曉曉嘀咕:“是熱。誰讓你摸我耳朵了?”

傅元寶心想,果然是不會承認的。

桑曉曉把衣服都扣到胸口了,凶完後又繼續扣紐扣,直到把最後一顆紐扣都給扣上。她堅決不讓傅元寶任何一點不該露的肌膚露在外麵。

“男人,不要隨便在彆人麵前展示身體。”桑曉曉教育傅元寶,“現在遇到的是我,要是碰到彆的人呢?”

傅元寶沉默。

這話好像聽上去哪裡不太對。他這麼對桑曉曉說還正常,桑曉曉這麼對他說合理嗎?這大夏天陽城路上赤胳膊的多了去,哪見過女的?他們工廠裡都有不少人到大夏天為了涼快不穿上衣的。

桑曉曉為了掩飾自己都能察覺到的滾燙耳朵,手拍了拍傅元寶的胸口:“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不然我明天不給你穿衣服。你自己掙紮去。”

傅元寶順著桑曉曉的話應下:“我知道了。”

以前桑曉曉覺得傅元寶的這種應答很奇怪,可現在聽了,讓她莫名心頭歡喜。難怪傅元寶偶爾會這種教育口吻說話。

桑曉曉收回手,若無其事轉身出門:“我回去了。我可也要早點睡的。”

她,桑曉曉,三木,大忙人。

都要走到門口了,傅元寶左手拉住了人:“桑曉曉。”

桑曉曉又是敏感得心頭一跳。她轉頭:“你又乾嘛?”

傅元寶的想法很多。他剛才一時衝動,其實是想說他們要不要試著談一下朋友。一天下來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從手術到醫鬨,再到家裡的點點事情。他要是說不在意桑曉曉,那是不可能的。

桑曉曉其實頭腦清楚,能寫出那些文字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他認知裡全然象牙塔裡的小姑娘呢。她擁有著象牙塔裡的天真,又有著看透生死的理智。

可叫住了人,他又想起小姑娘才十八,才高三。

傅元寶話到嘴邊變成了一句:“我手疼。”

今天的止痛藥吃的早,其實傅元寶的右手從原本的牽引感,到現在已經開始真隱隱作痛了。一天隻能吃一粒,晚上藥效失效,也是慘烈。

桑曉曉又緩解不了手疼:“你早點睡,睡過去就不疼了。”

傅元寶沉默。

桑曉曉突然意識到問題,警惕看著這個男人:“你怎麼回事?你不會是想讓我陪你睡覺吧?傅元寶,我們隻是娃娃親。”

傅元寶都沒想到還能□□覺的。

他突然覺得小奶奶這輩子的想法是對的。娃娃親真的是世界上最合理的存在。

傅元寶反問桑曉曉:“娃娃親都不□□覺,難道外麵我能隨便找個人來睡?”

桑曉曉沒想到傅元寶真這麼想的,驚了。人主要是不能受刺激。她一想到睡覺,就想到傅元寶沒穿上衣的樣子,一想到那個樣,腦子裡理智的弦當場崩了:“你竟然想讓我陪你睡,還想過外麵隨便找個人來睡!你不要臉。”

傅元寶露出疑惑。桑曉曉是怎麼扭曲他這話的意思的。

他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話還沒說完,桑曉曉已經甩開他的手往外衝:“渣男,退婚。我要告訴小奶奶去。”

這事要是真告訴小奶奶,傅元寶今天左手都能被小奶奶打斷。

他不由快步上前強行將人拽回來:“桑曉曉,我的床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人睡。你冷靜點。”

桑曉曉頭腦空白。

她冷靜不了。她頭要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隻是穿衣服,其餘什麼都沒有,請審核高抬貴手(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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