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2 / 2)

更誇張的是,空姐會念報紙,還會跳舞。

多才多藝,讓人震撼。

等下了飛機,桑曉曉也算知道為什麼飛機票不容易坐了。這種待遇實在有點誇張,也很難普及開來。隻有多年後飛機數量增多,空姐空乘以及餐點服務區分頭等艙和普通艙,才會更趨向於她多年後見到的飛機環境。

拿了介紹信到當地,自然也有人來接桑曉曉和傅元寶。

桑曉曉找的單位是文學藝術編輯部,傅元寶找的單位則是當地的一個工廠。過來接兩人並帶兩人去辦理入住的,就是這家工廠的老板鄭嘉。

鄭嘉長相非常普通,落到人堆裡看一眼都很難記住臉。要不是他舉著一塊牌子,桑曉曉都沒法注意到人。

看一眼扭頭,往了鄭嘉長什麼樣子。回過頭再看一眼再扭頭,又忘了鄭嘉長什麼樣子。他就完全是路上隨處可以見到的中年男人外貌,沒有半點特殊。

但鄭嘉有一口流利的京普,招待人起來大氣。他上前就把兩箱行李拎到自己手上,反而把牌子給了傅元寶,一副做主的樣:“來咱們這裡,我可要好好招待招待您二位。住的地方吃的地方,我全安排妥當咯。哎,什麼烤鴨的,一定要嘗一嘗。咱們當地的烤鴨最有名氣了。”

說著將兩人帶上了車。

首都開車的人多了很多。靠近機場的地區很是荒涼,開遠了之後周圍的環境一下子不同,比陽城更有城市氣息,也更有文化氣息。

路邊男女老少穿著都時髦得很,不像陽城一眼掃過去都襯衫,連連衣裙都少見一些。

鄭嘉知道兩人的行程:“明天咱們先去文學藝術編輯部。後天咱們再去工廠。這大後頭各種景點走一遍。累了咱們就上車去吃東西,成不?不成好商量的。”

傅元寶同意,順帶說了一下:“再加上兩所學校,去兜一圈。暑假我記得門也是開的。”

鄭嘉佩服,佩服的同時話也多:“到底是文化人,過來參觀地方就不會錯過學校。我們首都的學校可都是響當當的。大學生是真厲害。我兒子現在就是年紀還沒到。我也指望他趕緊好好學,學好考個好學校,最好再去國外鍍一層金。到時候回來再找工作娶媳婦。哎,我都給他安排好了。”

一個中年人話多到這程度也是少見。

更有意思的是,作為首都人,鄭嘉是什麼都敢聊。聊完家庭小事就聊“國家大事”。這種“國家大事”通常又帶有點情感恩怨色彩,讓人聽得覺得很有趣,又想懷疑真假。

有的消息是口口相傳,不會落下任何把柄。真讓人傳出去也不過是一句:“隨便說的,怎麼還當真呢。”

鄭嘉這兒的消息就是這樣。甚至還有什麼誰誰私下偷賺了多少錢,他妻子是誰誰誰,乾了什麼事情引發了一件事情,導致了什麼什麼,最後將這件事暴露了。

現在一家兩口全在監獄裡,往後小孩隻能去做個小商販了。

有起因有經過有結果,每個人連人物性格都講得清清楚楚。

到入住的房間安排好,他就拉著兩人出門吃飯,還把自己妻子兒子都叫上了。一家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和傅元寶又是一頓胡吹。

桑曉曉有在意他餐桌上胡吹的內容,全程聽講沒有打擾。她暫時進入了觀察者的狀態。

直到鄭嘉一個酒杯遞給自己兒子:“去,給你傅叔,桑小姐敬個酒。他們可是大名人。”

鄭嘉的兒子還在上中學,臉上完全看著稚嫩,臉頰的嬰兒肥都還沒徹底消去。他顯然沒成年,可已經能熟練拿起酒杯朝兩人舉杯。

未成年人怎麼能喝酒?

主要是,桑曉曉都沒喝到酒。憑什麼人小孩能喝酒。桑曉曉當下把自己桌上的小茶杯推向傅元寶:“我也要喝酒。”

她很堅定:“人家小孩都能喝。我也要喝酒。給我倒一杯。”

傅元寶把酒放遠了點:“不行。你不能喝酒。有客人在呢。”

他為了阻攔桑曉曉喝酒,更是對鄭嘉兒子教育起來:“小孩子彆學你爸那套。至少成……”本來想說成年了,想到桑曉曉已經成年,他話又改口,“至少結婚之後才能喝。”

鄭嘉兒子愣住,看向自家爸爸。喝酒有這種限製?

鄭嘉是和傅元寶見過好幾次了的。他知道傅元寶平時對煙酒都不算太感興趣。酒會陪同喝兩杯,煙是當裝飾品一樣,幾乎完全不抽。

現在家裡帶出來的小姑娘不能喝,他也就配合著說:“以茶代酒,以茶代酒。”天知道,他兒子還沒上學的時候就愛喝酒。非要喝一杯才肯吃飯。小時候可愁死他和他妻子了。

鄭嘉的兒子便乖乖以茶代酒。

然而桑曉曉就是要喝酒。不喝酒不罷休。她早前對酒興趣不算大,再加上平時學習太忙,也不想浪費時間去醒酒。現在不算趕稿期,而且隻是喝一點點不會礙事。飛機上沒喝到,她心裡已經有了一點遺憾。現在餐桌上怎麼就不能喝了?

桑曉曉強調:“我要喝。”

傅元寶更堅定:“不行。”

桑曉曉不高興:“來首都前,你說要給我夾菜。今天一道都沒夾。現在連一口酒都不給我喝。你有本事自己不喝啊?”憑什麼傅元寶能喝,她不能喝?

她這回出來身上可是帶了錢的!

有錢的人就有話語權,有經濟地位就會有家庭地位。

桑曉曉生氣拍桌:“服務員,給我上一瓶酒。我買單。”

服務員當然是興高采烈給上了一瓶酒。她熱情給桑曉曉拿上來,還貼心問桑曉曉:“需要我幫您打開麼?”

傅元寶起身想要阻攔服務員:“這瓶不用開。桑曉曉,酒什麼時候都能喝,今天就算了,明天還要去編輯部。”

桑曉曉今天一大早起來,車途勞累。雖說路上被她各種睡過去,可那樣睡睡醒醒並不舒坦。人一不舒坦,本身就會想要提出一些要求讓自己舒坦點。

如果彆人滿足不了,那就自我滿足。

結果自我滿足還有人想要阻礙。

桑曉曉很不高興,小臉垮著:“我是喝你家酒了嗎?我就是要喝。你坐下,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和小奶奶告狀,說你第一天到首都就管天管地欺負我,早前說的話也都和假的似的。”

她小臉一垮比以前抿嘴抿出小酒窩讓傅元寶覺得……更想捏臉。

傅元寶覺得自己大約是不太正常了。他隻是想阻礙桑曉曉喝酒。小姑娘不喝酒就很愛折騰了,喝酒還了得?他拿起筷子:“我給你夾菜,你要吃什麼?”

桑曉曉:“開酒!”

服務員從來不和錢過不去,趁著傅元寶沒攔著,當場給開了酒。她替桑曉曉倒了一兩,也提醒著:“您慢慢喝。”

倒完就跑,絕不在現場多停留一秒。

桑曉曉更是快速拿起杯子,得意洋洋看向傅元寶,然後往嘴裡一口倒下去。

酒本來就是一種較為刺激的飲品。吃飯餐桌上的酒和佐料的酒濃度也不一樣,大多一口下去胸口滾燙。鄭嘉點的酒是白的。桑曉曉點的酒也一樣。

酒剛入嘴,那股**的氣息已經讓桑曉曉察覺到不對。可當她因為酒味道不好喝,下意識咽下去,再吐出來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白酒的口感像是燒紅了的刀,從桑曉曉的唇舌一直攻擊到食道,再攻擊向她的五臟六腑。同時,心口胸口的滾燙反上了脖子,染紅了她的臉。

第一次嘗試喝酒還這麼猛烈喝一口,總要付出代價。

辣口。又不是辣椒的那種辣口。

桑曉曉眼眶都被逼出了淚水,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怎麼那麼嗆?”

鄭嘉和他妻子看到,覺得整個場景好笑得不行。賢惠的妻子忙遞過來紙,帶著笑意:“因為不該這麼喝。會喝的人都不會這麼猛灌。要一小口一小口抿著來。”

傅元寶接過紙,很無奈給桑曉曉擦眼淚。

而就和他所料,桑曉曉不喝酒就已經很會鬨事,喝了酒隻會更加囂張。她緩過來一些後,整個人便處於一種意識極為清醒,但又微醉的狀態。

她很理智知道自己沒有喝醉,又確切能感受到一股困意,以及至今為止沒能下頭的暖意。恍若有一個火爐在自己身體裡不斷烘烤著。

桑曉曉扯過紙,按壓了眼角:“帶回去,要慢慢喝,練酒量。”

她知道傅元寶肯定又會阻礙自己,所以瞪視傅元寶:“你是不是不想寫情書了?不想寫我們就退婚。我就要喝酒。”

她警告傅元寶:“你彆惹我。我現在不高興,哄不好的那種。”

傅元寶是該無語,該生氣,該覺得這現場萬分荒誕。

但桑曉曉的話就是很好笑。

配上嗓音更好笑。

傅元寶隻能帶著那種複雜的好笑情緒,對著鄭嘉一家子解釋了聲:“她性子就這樣,想一出是一出,小孩子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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