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著喬秀蓮,也不順眼。
“嗬嗬嗬,腦袋都沒了?我真的是敬佩你這種人,特彆有想象力,真的,一個童生而已,秀才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想著當官。”喬秀蓮冷笑:“他就算是當上了官,也是百姓的災難,竟然想著公報私仇。”
“當官最重要的,是要服務百姓,而不是收刮民脂民膏,公報私仇,你兒子覺悟不行,免得以後禍害百姓,一輩子就守著童生的身份過吧,至少還能守著一條賤命,若是以後成了什麼官,持身不正,遲早會被砍掉腦袋的。”喬秀蓮恐嚇道:“所以,你不要做夢行嗎?秀才是不能做官的,隻有舉人才有機會做官,而且舉人也未必說找就能找得到,要有位置才行,除非你是進士。”
周氏不知道有這麼多彎彎繞繞,頓時被說得一愣一愣的,都忘記反駁她了。
她一直覺得,兒子是有能力的,以後也是能當官的。
可是,她忽然忘記了,自己的兒子如今已經十八了,再過幾年,就不是念書的最佳年齡了。
秀才還沒考上呢。
“行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懶得跟你說。”喬秀蓮努了努嘴,道:“好了,爹,你回來了,咱們好好算一算。”
周氏被她說得都有點懷疑人生了,糊裡糊塗的,就答應算了。
路修遠認識字,好歹也是秀才之子,認字肯定不是問題。
喬秀蓮也認識字,但是她不敢表現出來。
與此同時,張越也是認識字的,雖然說認識字,可看著路修遠記下數目,而喬二郎在說,他隻覺得這麼多的東西,他幾年都還不完。
什麼時候,他從喬家拿走了這麼多的東西。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這麼多?”等周氏夢遊完了之後,忽然醒悟過來,不對啊。
一共是將近八百斤的糧食。
銀子雖然沒有,但是蔬菜啥的,的確是給了不少。
冬天的時候送炭火,夏天的時候還會送上一些甜瓜等等,偶爾還會送地瓜,送南瓜等等。
這些都暫且不算在裡麵,隻說糧食的事兒。
八百斤的糧食啊,那就是四畝地一季的產量,除了地稅之外,一季的稻田也不過是八百斤。
四畝地啊。
張家不過是一畝三分地,哪能有四畝地這麼多?
要是想要還這些糧食,意味著張家要麼是出銀子去買,要麼是一年半不吃飯,才能還得起。
“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張越不服氣道,叫得那叫一個慘烈。
他也不顧這個疼痛了,不然的話,這個帽子一旦是扣下來的話,他有可能就要還了,讀書人要臉。
他若是耍賴,以後同窗指不定要笑話他。
“怎麼不可能,白紙黑字在這裡,你好好看看,念了這麼久的書了,字都認不全嗎?”喬秀蓮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