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變得刻薄,也是因為這一點。
大房永遠自私,不知道彆人在背後,到底是付出了多少。
坐享其成還擺架子。
喬秀蓮隻盼著能早點回去,給他看看傷勢。
就如今的這個樣子,要是不及時處理,被感染的話,發了高熱就麻煩了。
這時代,高燒都有可能要了人命。
她就算是有現代的藥物,但是她不是醫生,也不會紮針,也不會降溫,最多是能給點藥物吃一吃。
可在現代,高燒都要去醫院打吊瓶的。
她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隻盼著他不要發高熱。
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不會燒死了,但是燒傻了的話,大房全都祭天都不稀罕。
他們都比不過一個他。
喬秀蓮拉著路修遠趕緊走,路修遠背後也出了血,渾身都有種刺痛感。
於是,也沒拒絕。
虎子和平子點著火把,在前麵照著路。
許是因為係統的緣故,本就應該出現的狼群,這會兒倒是沒出現。
也省得麻煩。
血腥味原本就是最容易吸引狼群的。
這一次,好在運氣好,狼群沒過來。
冬天的狼群,本來就是找不到肉吃,饑餓無比,會做出傷人的事,那是正常不過的。
喬二郎在後麵幫忙背著大房打獵的工具,加上大房幾個人在後麵磨蹭,走得很慢。
幾乎是要和他們分開了。
一下子就被他們拋開了差不多八米遠。
喬秀蓮的火氣徹底上來了,她嗬斥道:“爹,你乾什麼。”
“我咋了?”喬二郎莫名其妙,看她生氣,也不敢說話。
原本家裡,就是她最有話語權,所以,喬二郎也不敢不聽話。
家裡能有現在的好局麵,都是她爭取來的。
甚至還爭取讓平子去鎮上念書了,來年開春就能去。
這一些,都是她的作為,是她的本事。
比他這個親爹厲害多了。
所以,喬二郎打心底的害怕這個女兒,她太雷厲風行了。
好像所有的柔和,都是給了路修遠。
“你背著人家東西乾什麼?”喬秀蓮挑眉,道:“人家打獵分給你嗎?賺錢分給你嗎?你背著人家的東西,人家是不是還嫌你來得晚。”
剛才她可是聽到了,喬大郎竟然埋怨弟弟這麼晚才來找他們。
要不是剛才她懶得計較,真想原路返回,把這傻帽塞到之前的陷阱裡,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幫了忙,還不討好,乾的都是什麼鬼。
喬二郎:……
他以為女兒沒聽到來著。
喬大郎一家也是表情不好,大概是被一個女人騎在頭上罵,多少都是有點不爽快的。
“還有,你們走得這麼慢,要是沒有了火把,狼來了,把你們抓去吃掉,還真彆怪我。”她警告道。
喬二郎想起了一件事,山中的野獸,給的是她的麵子,不是他的。
野獸哪裡知道他是她親爹?
隻當是個陌生人。
等會兒指不定抓著他們去吃呢。
於是,他背著東西,催著趕緊走。
除了喬大郎被夾到了之外,其他人腳底下也都沒有什麼傷,走快點應該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