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看著好學生呢。”
“我這暴脾氣……”孔溯甩了下自己的長發,“罵她呀!杠她呀!這種小妖精有什麼好怕的?這種檔次的姐姐我一個能撕十個!”
“吱呀”一聲,胡惜也拉開椅子站了起來。
教室裡瞬間安靜,眾人將目光調到後排。
胡惜走過去,揪住那女生的衣領,拽到自己桌前。
孔溯臉色微變,急道:“彆動手!動手你就輸了!能嗶嗶就彆動手!”
女生絲毫不懼,還迎上去一點:“胡惜你想乾嘛?”
胡惜歪著腦袋仔細看她的臉。
王纖,這個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聽起來其實很好笑。
她爸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是他牽著自己的手送走了媽媽。十幾年的感情,朝夕相伴。
她媽媽臨終前告訴她要聽爸爸的話。她聽了。
對方總是以心力交瘁的模樣讓她懂事一點,甚至連胡惜自己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她太任性了。
麵對所有的事情,她還是心存僥幸。希望一切可以有緩和的機會。畢竟她隻是一個孩子,她不想一個人。
所以她一再忍讓、順從。
可是,今年母親的忌日,他跑去跟自己的新歡慶祝。大年三十,收到自己自殺示意的短信,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胡惜醒悟了。
她曾經嫉妒過這個人,可是仔細想想,有什麼好嫉妒的?
所謂的父愛如此廉價又不值錢,卑劣而腥臭。誰愛要就拿去,她這輩子是注定享受不到了。
胡惜低下頭,也在她耳邊小聲說:“你跟你媽真是一個樣,小三生的女兒,都跟你一樣賤嗎?”
女生怔了下,然後惱羞成怒道:“我要撕爛你的嘴!”
“誰撕爛誰的嘴?”胡惜將她用力按在桌子上,不讓她掙脫,冷笑道:“去年我高考,你媽故意把我吃到食物中毒。這次期末考,你又往我包裡塞東西誣陷我作弊。我作弊?嗬,嗬,整個考場裡有誰成績比我好?我閉著眼睛都能考得比他們高。你以為我是你嗎?腦子留在脖子上隻能做個裝飾,還偏偏要靠整容才能發揮它的功效性。要不怎麼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呢?全是那麼醃臢的手段,敢來點光明正大的嗎?”
王纖猛然爆發,掙脫她的束縛。用身體將她撞開。
胡惜背部磕到雜物箱,吃痛地抽了口冷氣。
王纖指著她罵道:“賤人!”
胡惜也罵道:“知道什麼叫賤嗎?你跟你媽合在一起才是雙賤合璧!”
眾人怕她們打起來,紛紛出聲相勸:
“喂,你們兩個都彆吵了。”
“大家說話都留點德,沒必要弄得跟仇人一樣吧?”
王纖:“胡惜你瘋了嗎?”
胡惜爆發了:“你家現在用的錢全是我的!你爸就是個吃軟飯的東西,他有什麼本事?你回去問問他,為什麼我姓胡他姓王!拿著我媽的遺產在這裡揮霍你心裡不覺得慚愧嗎?你一個孕期出軌生出來的也敢在我麵前叫囂?小人得意什麼?還有一個月我就十八歲了,等我成年,所有的東西我都要拿回來!你就跟著那個姓王的哪裡來滾哪裡去!”
眾人都被她的話驚住了。
因為印象裡,王纖就是一個白富美,腳上穿的是名牌,手上戴著的名表,身邊跟著一幫富二代。胡惜則完全相反。一雙鞋子洗得快發白了。
王纖說胡惜是他爸前妻的女兒,眾人就以為胡惜是非婚生子,沒有血緣關係的那一種。胡惜自己也不主動澄清,隻是陰森地笑笑,沒想到是這樣。
王纖先動的手,胡惜被同學拽住,一時無法躲避也無法反抗。看著王纖的眼睛要噴出火來。
同學們尖叫著出去找老師。
眾人將兩人拉開,擋在中間,避免她們再動手。
孔溯很生氣。她監護的人被打了。
都是鬼,彆的鬼可以打家劫舍,怎麼她就那麼沒用呢?合著一次白死了?
一股怒意在心頭徘徊,她感受手上有了些變化,在王纖身邊轉悠,突然伸出手試著拉了下她的褲子。
“啊!”
雖然是寒冬臘月,但王纖裡麵沒穿秋褲。褲子一脫,露出她白花花的大腿。
王纖低頭去拽褲子的時候,孔溯順勢按著她的頭往下一壓,然後踢一腳在她膝蓋後麵。
“噗通”一聲,那女生就那麼在胡惜麵前跪下了,褲子還沒穿好,行的是標準的跪拜大禮。
胡惜見狀,笑出聲來。
老師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辣眼場景。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