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中未曾露麵之人借著與薄翀合力,用著屯兵的借口,讓得薄翀和薄家源源不斷的將銀錢、兵器,送往嶂寧。
而實際上,那些東西早就被轉移到了彆的地方,可薄翀卻完全不知情,甚至還一直以為那嶂寧屯兵之事是他自己做的。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那天在宣正殿上,祁文府不過是猜測一言,薄翀就會那般神色劇變,甚至後來在錢太後那般言語逼迫之下,以為必死之局,為了保全薄家,不牽連到二皇子和裕妃,生生撞死宰在了宣正殿裡。
同樣的,也能夠解釋了,為什麼薄翀和薄家明明送了上百萬兩銀子去了嶂寧,可謝淵他們去了嶂寧之後,所尋到的“叛軍”卻隻有區區二、三千之數。
薄家十之八九是成了旁人的幌子,而二皇子宇文延也根本就是那出頭的鳥兒。
蘇阮心中思緒萬千,麵上卻沒露出太多異色。
這一世很多事情都與上一世不同,而越當她深究下去,蘇阮就越覺得。
上一世哪怕她權傾朝野,也殺儘了那些曾經害過她的人,可終究有很多事情她都好像從來都沒有弄清楚過。
那時候謝家沒了,謝老夫人他們也早已經去了十餘年。
她自以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卻未曾想過,那結果或許隻是旁人想要給她的結果而已……
“蘇阮?”
祁文府看著我臉色陰晴不定的少女,第二次在她眼中察覺到了滲人的寒意。
上一次時,還是在他們初見之時,蘇阮提起荊南舊事,主動拿自己為餌,誘他來宣平侯府設局給他,用那本賬冊換取他承諾的時候。
祁文府皺眉說道:“你怎麼了?”
蘇阮抿了抿唇,壓住了心頭湧動的雜思,說道:
“沒什麼,我隻是突然覺得,如果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而朝中還有薄家同黨,亦或者說薄家和薄翀都隻是被人當了靶子。”
“那想要查清楚越家父子的事情,恐怕就更難了。”
“能夠這般利用薄翀和薄家,甚至還能將薄家推到人前,自己隱藏在暗處將薄翀耍的團團轉,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成了彆人手中棋子,那人定然不簡單。”
“而且我在想,薄翀並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有極為信任之人,又怎麼敢輕易將嶂寧之事放手,甚至不惜代價冒險挪空了國庫送去嶂寧那邊的空殼子裡。”
蘇阮說完之後,低聲道,“祁四哥難道不覺得,那一日宣正殿上,薄翀死的太過蹊蹺了嗎?”
“與其說薄翀是自知必死,為了保全薄家撞死在了宣正殿上,祁四哥難道不覺得,他更像是被人滅了口嗎?”
“那人是想要讓嶂寧的事情止於薄家,讓二皇子坐實了屯兵的罪名。”
“薄翀不死,查下去定然越挖越深,可薄翀一死,事情便就此了結。”
祁文府聽著她的話眼皮子一跳,驀的就想起了那日宣正殿內的事情。
祁文府凝聲說道:“你是說,錢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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