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好冷啊。”霍總關注的焦點有點不同,他反過來用自己的手緊緊地包裹住了蘇懷瑾的,好像在妄圖以一己之力將他溫暖。
但……
“???”蘇懷瑾抬起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白皙,稚嫩,以及一模一樣的冰冷,宛如兩個紙片人。
霍握瑜皺眉,發出了一聲懊惱的聲音:“我長大之後就不會這樣了。”
他一定會努力改變,變成有一雙乾燥又溫暖的大手的人,足以一手將蘇懷瑾纖細的兩手珍惜的緊握掌中,帶去寒冬中最後的溫暖。
蘇懷瑾:……可以,但,沒必要。
蘇懷瑾哭笑不得,隻能開了句玩笑解圍:“我們一起多喝熱水,就好了。”
霍握瑜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完全不知道這是一句渣男經典用語。
不管體溫有沒有變化,至少握手大法在“治療精神力”上確實有用,霍握瑜一秒回血回藍,霸王龍的尾巴都再一次控製不住地變了出來了,小心翼翼地想要與蘇懷瑾白色的貓尾纏繞在一起,又有些怯生生的不敢,隻能不斷甩來甩去地在兩人左右徘徊。
與此同時,霍夫人還在不遺餘力地在眾世家家長中,敗壞著霍握瑜的名聲。哪怕隻是這樣旁觀,都讓蘇懷瑾覺得生氣,因為自身家庭的不幸,他對此情此景的代入感總是會格外強烈。
“是他們先欺負我,霍握瑜才反抗的。”蘇懷瑾站了出來,解釋了當時的情況,因為明確地知道是在夢裡,蘇懷瑾也就沒怎麼在意自己的說辭是否符合這個年紀,“事出必有因,霍媽媽,沒有人教過你不要輕易妄下結論嗎?知道的,你是在袒護繼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恨不能把欲加之罪安在霍握瑜的頭上呢。”
霍夫人被蘇懷瑾當麵說破陰暗的心思,當場就變了臉,哪怕努力想要掩飾,也是蒼白又無力。
她隻能依靠一種怒不可遏地虛張聲勢,來掩蓋自己的心虛:“你、你這孩子在說什麼啊!怎麼這麼沒有家教!”
“他在說一個事實,不信就去看監控,監控會證明一切。”霍握瑜也終於決定反抗了,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蘇懷瑾,哪怕是在夢裡,他也不想蘇懷瑾被質疑、被傷害,“這才是真正的幫助,是霍夫人您所不具備的能力。”
霍握瑜對自己的後母一直是用“霍夫人”這樣冷漠又疏遠的稱呼,她隻是霍先生的夫人,與他沒有任何關係,連一聲阿姨都不配。
“小、小瑜……”霍夫人敢吼蘇懷瑾,卻是萬萬不敢與霍握瑜發生正麵衝突的,她隻能有點怯生生的演繹一個無能後媽。
霍握瑜看都沒看霍夫人表演,說完就走,忙著拉蘇懷瑾的手去招搖過市,恨不能告訴每一個人,他和蘇懷瑾世界第一好。霍握瑜與蘇懷瑾的手自握住之後就再沒有打算鬆開,那對於霍握瑜來說就像是一份榮譽,一個勳章。
監控讓一切真相大白。
亞獸人和獸人的比例如今已經到了一比十的地步,馬上就要突破一比十一的大關,這讓亞獸人保護協會對珍稀亞獸人的保護愈加嚴格。不要說是像監控裡那樣的推搡了,哪怕隻是隨便的一句口角之爭,都有可能會被告上法庭。
更不用說亞獸人蘇懷瑾還隻是個五歲的幼崽。亞獸人幼崽的夭折率十分驚人,必須小心嗬護。哪怕欺負亞獸人的是一群同樣幼小的獸人,也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他們的家長先一步表示了羞愧,一再道歉,回家後一定嚴加教育孩子。誰也不想因為欺負亞獸人而被曝光到社會新聞上。
霍握瑜則因為“挺身而出,保護亞獸人,幫助同學”得到了表揚。
事情如此順利快速的解決,也同時襯托了霍夫人之前采取的“無理取鬨”有多麼不對勁兒,她不是不知道該如何完美又妥善的解決這件事,而是她根本不想去這麼解決。她身後的狐狸尾巴從始至終都是耷拉下去的。之前看,這是能夠克製自己獸性的從容優雅,如今看,卻是狼狽不堪的垂頭喪氣。
她是狐狸,還沒成精。
霍夫人生怕這事傳到公公霍老先生的耳朵裡,如今正在臉麵也顧不上的拚命討好著霍握瑜。
霍握瑜早已經習慣了霍夫人前倨後恭的態度,對付這樣的霍夫人也很有心得。三人站在校門口的加長黑車之前,霍握瑜一手拉著蘇懷瑾,一手對霍夫人伸出道:“把你的尾巴給我,我就考慮考慮不去和爺爺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