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設有四十九點不對:(1 / 2)

你懂我的意思吧 霧十 11442 字 8個月前

明知道盲盒裡不管有什麼, 抽出來霍握瑜都會送實物,蘇懷瑾那必然是不可能再抽的呀。

“你再看看樣式圖再說。”霍握瑜強行安利,一臉“就沒有爸爸我送不出去的禮物”的霸道。

講道理, 這樣的霸道,要是在蘇懷瑾同樣很有錢的情況下,他會很喜歡認識這樣一個霸道的人的。但,重點就是, 蘇懷瑾依舊沒什麼錢, 弟弟的病一天不好,他就一天不敢亂花錢。隻要一回想起為了湊弟弟的醫藥費而東奔西走、被無數人拒絕過的絕望, 蘇懷瑾就恨不能化身為倉鼠,能囤多少囤多少的, 把錢都攢起來。

“說不定會有你很喜歡的呢。”霍握瑜還是把樣式圖塞到了蘇懷瑾的手上,就像是一個深諳人心的魔鬼,“看看吧,隻是看一看, 又不會有什麼, 對吧?”

蘇懷瑾在心裡想著,我當然有很喜歡的,那個以霍握瑜為原型做的人偶手辦,讓蘇懷瑾記到了今天,小西裝, 小手杖, 真的特彆可愛。那也是蘇懷瑾覺得霍握瑜唯一沒辦法送給他東西的盲盒,也不對, 還有以蘇懷瑾自己為原型的人偶手辦,那大概也是沒有辦法送實物。

可是十一個盲盒, 從裡麵精準抽出來這兩個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蘇懷瑾可不認為自己有那個好運氣。

在霍握瑜的強烈推薦下,蘇懷瑾還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樣式圖。他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不管他看到了什麼,他都要對霍握瑜說,這些裡沒有我喜歡的。

直至看完……

蘇懷瑾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那個口了,因為他不得不承認,裡麵就沒有他不喜歡、不想要的。不是他太貪心,而是霍握瑜太會抓人心,每一個樣式圖上畫的都是蘇懷瑾想要到甚至都沒有辦法開口的隱秘期望。每一盒都擊中了蘇懷瑾的心。

怎麼會有人能比蘇懷瑾還要了解蘇懷瑾呢?

裡麵有些東西甚至很照顧蘇懷瑾的價值觀,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貴到不可思議,但它本身的意義要比它所代表的財富價值更加重要。

這個霸總他不僅有錢,還充滿了心意。

好比蘇懷瑾曾經隨口和霍握瑜提過的,他最喜歡的《戰鬥超人》的手辦。也好比一個讓蘇懷瑾覺得格外眼熟的獎杯,那應該是他上幼兒園時拿到的人生中的第一個獎杯,他的祖父母在看到獎杯時,是那樣的以他為傲,讓他從此有了一個一定要好好學習,拿到更多獎杯的動力。

看大部分手辦都不是昂貴的東西之後,蘇懷瑾終於稍稍放下了一些心來。畢竟論用心準備禮物,蘇懷瑾自認為是不會輸給霍握瑜的。

隻要不涉及到金錢領域,這些禮,他就還的起。

“有看到什麼心儀的東西嗎,年輕人?”霍握瑜明知故問,他的笑容就藏在那一雙深棕色的眼睛裡,酒心巧克力一樣,醉亂了思緒,甜到了心裡。

蘇懷瑾緩慢而堅定的點了點頭:“是的,我看到了。”

“我,蘇懷瑾,今天就是餓死,從這裡跳下去,也絕對不會再抽你的盲盒。”霍握瑜得寸進尺,對著蘇懷瑾再一次戲謔開口。

霍握瑜以為他會等來蘇懷瑾的臉紅,或者惱羞成怒的一瞪。

但霍握瑜最終卻隻等來了蘇懷瑾軟軟的一聲:“嗯。”他真香了。就,乖的讓霍握瑜抓心撓肝,恨不能立刻把人叼回自己的洞裡,仔仔細細的保護起來,再不讓任何人能夠傷害到這麼好的蘇懷瑾。

全世界最好的蘇懷瑾。

蘇懷瑾低頭珍視的一一拿起盲盒,認真又感動的挑選了起來,它們絕對是他最近幾年收到過的最棒的禮物。他甚至有些舍不得這個拆盒的過程了,恨不能讓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分,這一秒,自己能一直沐浴在這種暖心之中。

霍握瑜看著蘇懷瑾白皙的天鵝頸,喉頭滑動,心旗搖曳。

真的很想咬了。

霍握瑜知道他不是吸血鬼,可他在飛機上才和蘇懷瑾看了一部E國新出品的電視劇,依舊是三集短小精悍的套路,名字叫《德古拉》,很顯然是講吸血鬼的。但裡麵對於吸血鬼的很多解釋,卻有了全新的角度與想象。其中有一個設定就讓霍握瑜很是向往——當吸血鬼吸血後,他會同時擁有這個的人記憶和某些技能,就像是一場吸收。

那人不是消失了,而是永遠的和這個吸血鬼融為了一體。

鮮血就是生命。

霍握瑜有時候覺得自己確實挺變態的,變態到,他會因為這個“能夠與蘇懷瑾融為一體”的念頭而蠢蠢欲動。

他想和蘇懷瑾融為一體,仿佛他們合該是一個整體。

蘇懷瑾謹慎挑選了很久,最終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為什麼所有的盒子給我的感覺都差不多重?”

“有一種東西叫配重幣。”霍握瑜為蘇懷瑾積極介紹。

“嗯?”蘇懷瑾不怎麼玩盲盒,因為沒錢,隻見馬來奧買過。馬來奧很迷信讓小玨幫他抽盲盒,因為他覺得小孩子的手氣最好,據說小玨為他選的時候,還一發入魂的抽中過什麼超級隱藏,讓馬裡奧開心了好些天。

“盲盒裡的手辦多少都會因為造型問題,而有輕重之分。為了儘可能避免這種問題,不少交輕的盲盒裡都會加配重幣,讓它們變得儘可能一樣重。”霍握瑜道。

“但它們是一模一樣重。”蘇懷瑾堅持自己的認為,“這不是配重幣能解決的問題。”

“我讓你選兩個,就證明我不可能像上次一樣,弄一套一模一樣的讓你選啊,”霍握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樣的套路我隻會玩一次。”

“啊。”蘇懷瑾一臉“破案了”的表情,看著霍握瑜,所以,上回果然是有問題的。

“……”上當了!霍握瑜恨不能當場造個時光機回到過去,抽死那個得意洋洋的自己,讓你嘴快。

蘇懷瑾撇撇嘴,嘟囔了一句:“虧我上次還那麼期待抽中你……”

“什麼?”霍握瑜湊近了一些,想要聽清楚蘇懷瑾說的什麼。他剛剛還沉浸在被抓包的尷尬裡,沒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蘇懷瑾身上,好像錯過了什麼。

“不,什麼都沒有。”蘇懷瑾慌亂閉嘴。他,他,他確實有件事要和霍握瑜說,但不是現在,不是在一輛行進的車裡,不是什麼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這氣氛太不對勁了。

蘇懷瑾有自己的打算。

為了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措,蘇懷瑾隨便拿了兩個離自己最近的盲盒:“不挑了,就這兩個吧。”

然後,蘇懷瑾就低頭拆了起來,仿佛對自己手上的盲盒有了前所未有的好奇。他拆開了第一個,是一條街道小場景。

說實話,蘇懷瑾之前在樣式圖上看到的時候,就聽好奇這個手辦能對應什麼的,總不能霍握瑜真的送給他一條街道吧。

“我確實不能送你一條街道。”霍握瑜好像會讀心術一般,“我國的所有土地都是國家的,不能私有化。”

“但我可以送你一個名字。”

“恩?”

黑色的轎跑緩緩停了下來,霍握瑜先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然後繞過來為蘇懷瑾打開了車門,十分的有儀式感。

當蘇懷瑾拿著街景的模型手辦走下來時,詫異發現他們現在所在的這條街道正與這手辦一模一樣。

連路燈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而就在道路的儘頭,有一個全新的、剛剛被樹立起的牌子,上麵寫的街道名叫循禮,循是蘇循的循,禮是周照禮的禮。前者是蘇懷瑾祖父的名字,後者是祖母的名字。

“你……”

“這條街不能屬於你,但名字可以,我做主寫了這個名字,你覺得怎麼樣?”

“你看博客了?”

早些年還短暫的流行過博客,蘇懷瑾也有一個,那是他情感宣泄的渠道之一,沒什麼知道,就像是一個隨時會保留的日記本。蘇懷瑾現在已經不寫了,但當年還是寫過一些挺矯情的東西的。

好比,當他差點被父親偷走給弟弟治病的錢時,他寫的一篇博客。

他當時萬念俱灰,下意識的就往祖父母家的方向走了過去。也不知道就這麼不知疲倦的走了多久,當在某個可以看到蘇家老宅的街道時,才突然醒悟過來。

他的祖父母已經不在了啊。

那裡沒有沒有人可以為他做主了。

本應該是萬念俱灰的就一個人生時刻,但蘇懷瑾反而因為這份走入穀底的絕望,而重新快速的振作了起來。

因為他意識到他不能讓弟弟感受他在這一刻感受到的情緒,那太苦了。

連蘇懷瑾都不記得自己是在哪個街道頓悟的了,他沒有了依靠,但他可以成為弟弟的依靠啊。沒想到,霍握瑜竟然真的找了出來。

往事一幕幕從回憶裡翻湧而出,讓蘇懷瑾久久沒有辦法開口。

霍握瑜遞上了蘇懷瑾選的第二個盲盒,故意不要臉似的道:“要感謝我,不如兩個拆完一起感謝。”

蘇懷瑾一下子就笑出聲了。

第二個盲盒裡,很有緣的是,正是蘇懷瑾之前在樣式圖上看到之後,就特彆在意的獎杯。

迷你濃縮版。

獎杯底座上的小字部分,還清晰的寫著“蘇懷瑾小朋友”之類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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