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夏強忍著笑,對向暖說:“就是他故意給人家看恐怖片,把人家嚇得大半夜睡不著,所以才找過來問能不能一起睡的。”
向暖:“……”
“都二十七歲了,靳言洲怎麼還是這麼幼稚。”她嫌棄道。
“不說他了,”駱夏調笑問:“倒是你,跟人家學學。”
向暖眨巴了幾下長睫,佯裝聽不懂,明知故問:“學什麼?”
駱夏挑明:“主動。”
他掐著她的腰,讓她跪坐在自己麵前,抬手輕撥弄她散落的發絲,嗓音低啞:“主動一次。”
向暖咬住嘴裡的軟肉,故作鎮定地同他對視著。
他的目光直白露骨,在她臉上流連,暗示意味明顯。
兩個人無聲地對視讓曖昧氛圍飛快地騰升,縈繞在這方空間。
最終還是向暖敗陣。
她低下頭,將發燙的臉埋進他的側頸,羞赧呢喃:“回屋。”
“或者……關燈。”
駱夏摸過遙控,摁了下。
家裡所有的燈霎時滅掉。
旋即,客廳的窗簾也緩緩合上。
這下,周圍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向暖抬手,指尖微顫地去解他襯衫上的扣子。
……
從浴室出來後,向暖裹緊被子昏昏欲睡,雖然很口渴,但她完全不想動。
駱夏套上長褲出了臥室。
不多時,他端著一杯溫水回來。
駱夏坐到床邊,低聲溫和地喊向暖:“暖暖,起來喝點水。”
向暖睜開眼,慢吞吞地坐起來。
駱夏摟住他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他端著水杯喂她喝。
喝過水後向暖就窩在柔軟的床裡睡了過去。
駱夏不緊不慢地收拾著他倆換下來的衣服,放進臟衣簍拿去洗衣房去洗,然後又跟靳言洲在微信上聊了幾句,告訴了靳言洲他也會在元旦跟向暖回靳家見家長。
等他把洗完的衣服晾好再回臥室的時候,向暖已經不在床上。
盥洗室的門關著,裡麵亮著燈。
須臾,穿著睡衣的向暖從裡麵走出來。
她看到駱夏,絲毫不羞窘地坦言:“我大姨媽來了。”
駱夏關切地問:“肚子疼嗎?”
向暖搖了搖腦袋,隻蹙眉輕喃:“家裡沒有夜用的了。”
她有點為難道:“我用了日用的,但怕……”
“我去買。”
駱夏之前見過她在超市拿的是什麼牌子,這幾個月同居也早就清楚她用哪個牌子。
向暖說:“一起去吧。”
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她已經緩了過來。
大概是大姨媽作祟,向暖突然很想出去透透氣,雖然現在外麵深更半夜。
駱夏微攏眉心,不想讓她出門,“外麵很冷。”
他抱了抱她,溫聲哄著用商量的語氣說:“在家等我回來,好不好?”
向暖妥協,點頭答應:“好。”
駱夏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穿上衣服臨出門前又親了親她的額頭。
雪還在下,向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麵飄落的雪花看了會兒,突然轉身回了樓上。
她穿上保暖的長款羽絨服,圍好圍巾,戴上柔軟的針織帽,最後在玄關換上厚實加絨的馬丁靴,拉開了家門。
夜風不斷地吹著,裹著雪花打著旋兒往地上落。
周圍安安靜靜。
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雪落下來的聲音,很輕微的簌簌聲。
向暖望著家門前的皚皚白雪,像一塵不染的白毯。
她踩著台階下來,踏入柔軟的雪地的那一瞬,腳往下陷了一點。
向暖的大半張臉埋進圍巾,她雙手插兜,在家門前一步步地來回走。
駱夏拎著給她買的東西回來時,拐過彎遠遠地就看到門前那抹紅色的身影。
他的腳停頓了下,旋即繼續往前走,步子比剛才邁得還大還急。
向暖剛踩完,就聽到了他腳步聲漸近。
她仰起臉,望著他笑。
駱夏走近,正要斥責她不好好在家呆著非跑出來挨凍,就看到她站的那片雪地上的印記。
正對著他的,是她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踩出來的字。
暖夏
暖和夏中間,還有個心。
她就站在心裡麵,正衝彎眸淺笑。
雪片落下來,在她身上添了幾分素白。
駱夏本來衝到嘴邊的責怪一個字都吐不出。
他低低地歎了聲,走過去,踏進她畫的心形裡麵。
向暖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踮腳親了親他的下巴。
隨即又勾住他的脖子,繼續踮起腳尖,吻住他微涼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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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冰天雪地都如同暖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