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縣遠麼?”陳默小聲道。
“現在往東走上一段再往北走,到了下相再往西走,若走對的話,大概四百吧,至少也得走一個月。”楊茂笑道。
四百裡?
陳默咋舌,那是多遠他根本想象不到,這輩子走的最遠的距離也不過是從莊子走到夏丘,那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我們要一直這搬走麼?”陳默不解道。
“去下相之前是這般,到了下相我去打聽打聽,若是無太平教眾的話,我們便可在下相報官,若下相願意收留我等,自是最好,若不願,也隻能去蕭縣投奔了。”楊茂搖了搖頭道。
“下相距此又有多遠?”陳默舔了舔有些乾燥的舌頭。
“百裡吧。”楊茂想了想道。
“哦”陳默有些希望到了下相能夠停下來,蕭縣對於他來說,太遠了些。
“你身上的傷如何了?”楊茂摸著陳默的頭笑問道。
“不礙事,傷的不深,昨日娘親已經幫我上了藥,很快便能好。”陳默咧嘴一笑,那一刀砍的不深,沒有傷到骨頭更彆說內臟了,不過這樣的傷勢應該很快便能好。
“多吃些東西,先去好好睡一覺,接下來這般日子還得熬好久,你年幼,怕吃不消。”楊茂笑道。
“我不怕吃苦的。”陳默搖了搖頭道。
“我知道,但你的身子怕是吃不住,快去睡吧。”楊茂笑道。
“嗯。”陳默點頭答應一聲,轉身去找母親。
陳母那邊已經熬好了熱水準備給陳默擦拭傷口,很疼,但陳默一直忍著。
“默兒快些睡吧,今夜還要趕路。”幫陳默擦拭完傷口,陳母從包裹中拿出一件衣物來裹在陳默身上,有些心疼的看著兒子道。
“嗯,娘親也睡,有黑子在,若有人來會發現的。”陳默點點頭,找了處背風治所躺下,抱著黑子對母親道。
“嗯。”陳母點點頭,靠著樹乾為兒子擋住風,見陳默睡去,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這一夜他們太累,的確需要好好休息。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