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家書’(1 / 2)

庶族無名 王不過霸 4624 字 10個月前

這一夜,自然免不了醉酒,不過陳默就算喝醉,頭腦多半還是清醒的,除了較之平日裡狂放一些之外,春暖閣那晚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再發生的,雲思雖然不錯,但陳默可沒準備再納一個妾,身邊女子雖然動人,但陳默最多也不過說兩句詩詞,大家聊聊理想,聊聊人生就算了,進一步的深入交流,陳默如今是十分注意,不會給對方任何機會。

次日要拜訪盧植,陳默當晚謝絕了袁紹留宿的邀請,返回家中時已是深夜,在雲思和娟兒的服侍下去了衣物,又喝了醒酒湯之後,方才倒在榻上沉沉睡去。

……

“這篇《論戰》倒是頗有妙處。”次日一早,陳默帶著一卷竹簡來找盧植時,盧植正看著陳默昨日醉酒之下所做詩賦。

“晚輩昨夜無狀,不足以道,讓盧公見笑了。”陳默也不得不驚歎,昨夜本是自己隨性寫的一篇,卻不想今日一早,已然傳到了盧植這裡。

“在老夫這裡,便不必自謙了,雖隻有聊聊百餘字,卻是道儘了戰場艱辛,若能不戰,誰又願意戰?隻是……”說到最後,盧植有些古怪的看著陳默。

“盧公有何指教?”陳默連忙問道。

“指教談不上,隻是老夫不太明白,你在青樓這溫柔鄉中,如何寫出的卻是這金戈鐵馬,殺機四溢的詩賦?”盧植看著陳默有些不可思議。

詩賦這種東西,跟當時的環境是息息相關的,一般在青樓之中出來的詩賦,多半都是敘述些風花雪月,對情愛之事的美好向往,美人環繞之下,寫出來的也多半情意綿綿,就算清高一些,也是借景抒懷之類的,在青樓之中能寫出一片金戈鐵馬,殺氣四溢的詞賦,不說絕後,但肯定空前了,盧植也不免有些好奇當時的陳默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醉酒之下,回憶起了戰場艱辛。”陳默訕訕道,鬼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看到美女為自己倒酒的時候突然想起汝南戰場上的事情,當時真的是有感而發,現在仔細想來,溫柔鄉中寫出這樣的詞賦,多少有些詭異。

“難怪,我聽人說起過,那鮑鴻開始不同意你計策,是你努力逢迎斡旋,方才令其回心轉意,能做到這點,想必也是受了些委屈的。”盧植點點頭,又看了一遍這篇《論戰》,看得出來,盧植很喜歡這篇詞賦。:“百餘字中,道儘了戰場喧囂、慘烈與無奈,非是那無病呻吟之作,而且,你昨夜心懷戒備?”

陳默愕然的看著盧植,這都能看出來?

“棋能觀人心,詩亦是如此。”盧植搖頭笑道:“你下棋時往往鋒芒畢露,寧願兩敗俱傷,都不願讓人看清你路數,小小年紀,便有這般重的戒心,也不知是好是壞。”

“尚未多謝盧公前日朝堂之上相助之情。”陳默不想提這個。

“其實陛下本身便有讓你領下軍校尉之意,隻是你年紀尚有,群臣未必願意,是以才有昨日那翻周折,隻是我未想到次陽(袁隗字)也會助你。”盧植搖了搖頭,他清楚自身分量,若是天子無意,就算他願意幫陳默說話,但隻憑他,可沒能力把陳默給推上去。

“昨日收到一封家書,卻是給你的。”盧植從懷中取出一封竹簡,遞給陳默。

“給我?”陳默愕然看著盧植,給自己的家書,怎會送到盧植這裡?娘親和老師都知道自己在哪啊?不過隨即,陳默反應過來了,家書,除了母親之外,還有一個陳家,隻是對於陳默來說,那個家,存在於傳說之中,距離自己太遠了。

“我與伯真公有師徒之誼,算起來,你父與漢瑜皆是伯真侄兒,陳家也是三公之家,你可知道,從你來洛陽之時,漢瑜已書信於我,請我照料於你。”盧植看著陳默歎息道:“至於你兩家之間的恩怨,漢瑜也曾書信於我,陳默,我不知你是否因此記恨他們,不過你也太小瞧世家二字了,背主之賊,便是你父與漢瑜有些誤會,他坑害你父,漢瑜那裡也斷不會收容他,此賊早在逃回漢瑜那裡時,已經被漢瑜杖責至死,隻是你母親也是一位剛烈之人,便是為你求名之時,也不願與那邊多做交涉。”

伯真是陳球的字,陳球是陳珪的叔父,同樣也是陳默父親的叔父,當年盧植曾拜在其門下求學,算起來,盧植跟陳默還是有些關係的。

“那為何……”陳默皺眉看著手中書信,沒有拆開,抬頭看向盧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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