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1 / 2)

兩口子下山的時候又是背又是扛的,這趟兒又沒捕到山貨,張放遠都玩笑著說想把獵捕工具賣給獵戶了。

不過今兒他和汪臼談成了生意,獵戶送了他半隻兔子,也不算空手而歸。

回到家已經是日薄西山,許禾生火做飯,等把飯菜端進了鍋裡熱著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收拾山上帶回來的野菜,沒料想嫁過來反倒是還多了一個給他做事兒的幫手。

張放遠取出了家裡的大簸箕,將挖的野菜筍子都放在簸箕裡晾開了。許禾過去把野蔥抱了出來,放進腳盆裡用水衝洗根須,把小野蔥紮在土裡的那部分藠頭衝洗的鮮白,他同張放遠道:“這些我來就好了。”

意思是他可以進屋去休息。

以前在許家也是這樣的,他忙活做飯,料理牲口,收活兒回來的許長仁在院子裡洗了手就去中堂裡歇著等飯吃了,他娘會掃一下院子,許韶春一般不知在屋裡尋摸些什麼。

倒也不單是他們家,其實村裡大多數人家都是這樣,男人回家就休息,女子小哥兒操持家裡。

張放遠隻是摸了摸許禾的頭,並沒有應答他的話。

許禾捋著蔥,看了一眼忙碌的張放遠,心下蕩起一圈的暖意。

夜裡兩人就著酒席上的剩菜又吃了一頓,今日送出去不少,張放遠一頓能吃很多飯菜,也就剩下的不多了。

上山都出了許多的汗,吃了飯兩人一前一後的衝了個澡,先洗過的張放遠就穿了個到大腿一半的褲衩,枕著胳膊在竹椅上,中堂的門大開著,他在等許禾洗過了一起去睡覺。

禾哥兒話是真的不多,晚上兩人回來都沒說什麼話,若是張放遠不開口許禾恐怕可以半天都不說一句。即便如此,張放遠望著中堂外黑黝黝的院子,他還是覺得家裡熱鬨了很多。

不過短短一日,他感覺這個空蕩蕩的家裡,到處都已經填滿了許禾忙碌做事的身影,即便是他不說話,他也很知足。

以前他決計是不會一個人在中堂以這麼舒坦的姿勢待這麼久的,天黑了他就早早的回屋待著,再強大的人,他終歸是害怕孤獨二字。

“洗好了。”

許禾抱著衣服出來就見著張放遠翹著腿靠在椅子上,等下男子流暢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腹部的肌肉一塊一塊兒的,跟他軟趴趴的肚子區彆很大。想著這人昨晚上也是這樣壓在自己身上,他就莫名耳尖發熱,微微錯開了目光。

“噢~頭發打濕沒有,要不要我給你擦擦?”

張放遠看人出來了,連忙收回自己舒展著的四肢,見許禾頭發紮的很好,雖未穿外衣,但也是長袖長褲,把自己裹的挺嚴實的,就連交領處的胸口也不曾露出來一點。

他以為自己會略有些失望,不能一飽眼福,沒想到許禾這樣反倒是讓他更加興奮了。想現在就把人抱起來丟到床上,但是想到昨晚上並不和諧的相處,他又平靜了下來。

“沒濕。我先去把衣服洗了。”

張放遠伸手拉住了人:“明兒再洗。”

許禾並不記喜歡把活兒推到明天再做,因為每天的事情都很多,如果一時躲懶的話,那明天的事情很可能就做不完了;“不礙事的。”

“張放遠!”

話音剛落,許禾突然就雙腳懸空,驚惶的發現他丈夫抱起了他的雙腿,趁著他腰微微彎曲的空隙,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扛到了肩上。他嚇的手足無措,慌亂之中抱住了張放遠的脖子:“你快放我下來!”

張放遠答應,然後就把他放到了床上。

許禾手裡還抱著兩人剛換下的衣服,他跪坐在軟和的床鋪上,胸口還在很快的起伏。張放遠拿過他手裡的衣服,丟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掀開了被子,將人塞了進去。

他又再起身出去關好了門窗,回來的時候吹了燈,也鑽進了被窩裡。

許禾少有這麼早上床,他躺在張放遠旁頭睡不著,兩人就那麼平躺了一會兒,許禾就感覺到腰上伸過來了一隻手。

他就知道屋裡黑黢黢的,他也頗為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一番“教導”。

沒曾想張放遠卻隻摟過了他的腰,又習慣性的伸腿夾住了他,兩個人貼在了一塊兒,但是他也就止步於此,並沒有多做彆的。

他想著,這人催促著他早點休息,不就是想著昨兒那事兒嗎,如何現在又不動了?

難道是看出來他不樂意了?可是他並沒有表示什麼啊!難不成覺得自己要去洗衣服其實是自己的托詞?他沒有呀!

許禾仔細想著,隻要是張放遠這個人,他要是想那樣,即便自己不舒坦他也會配合的。自己不了解男人,又不善表達說好聽的話討人歡心,可他還是儘可能的想張放遠高興。

“你”

張放遠感覺懷裡的人動了動,他睜開眼睛:“怎了?”

“你今晚不”許禾找不出什麼樣的詞兒來形容那種讓他麵紅耳赤的事情,半天後吐了一句:“不想教我了?”

“”

怎麼會不想。

不提也就罷了,一提感覺澡就白衝了。

但是張放遠還是隻是老實的抱著許禾,他並不想讓媳婦兒覺得自己像個滿腦子隻有那事兒的禽獸,和諧也就罷了,問題是不和諧。

許禾那麼話少的人都咬不住牙喊痛了,他實在有點信心受挫,總不能自己一個人爽了讓許禾不痛快。

“過兩日再說吧,我今天有點累了。”

“?”

許禾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抱他的時候精力充沛的能一口氣耕十畝地的樣子,擱這會兒卻又喊累了?今天也沒做許多活兒吧?

他就是猜不穿男人的想法,也知道這不是真心話,可總不可能還扭著他教吧,其實不教是最好的,省得受罪,但他也就想了一秒鐘。

人怎麼可以迎難而退呢?

“要是你想的話,我……沒關係的。”

張放遠用自己驚人的意誌力道:“不做,睡覺。”

許禾隻好點了點頭。

那麼問記題又來了。

他現在應該表現的很高興呢,還是應該表現的很遺憾?

誰來告訴他!他可真希望天永遠不要黑,這樣就不會再有這些讓兩人都很不自在的問題了。

“那、那早點休息,明早我給你煮麵條?”

張放遠乾燥的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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