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戲到底是戲,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她並不知曉。
水井投毒事件和毒女有無關係,是否故意為之,她沒辦法確定。
村長聲音帶著懇求,“不知這位姑娘可有辦法解毒?”
他自知這是很為難人的事。
對方隻不過是指出了源頭,他就要問能否解毒。
他身為村長,眼力還是有的,認出這姑娘身份不一般,身邊還有護衛,心道萬一就有辦法呢。
“這個要看了他們的情況才知道。”她不會隨意做保證,也不會輕易應承一件事。
路上暗衛向她稟告,中了此毒後不宜搬運身體,以免毒素擴散變快,那時就沒辦法救人了。
徐嬸聽到這邊的談話,朝著洛瓷快步走來,心情激動地想要握住洛瓷的手,一副想要直接拉著她去解毒的樣子,就差撲上去了。
暗衛神色冷淡地擋在洛瓷身前,“無須打擾我家小姐,我為令郎看看情況。”
暗衛手上沾染了不少人命,帶著冷煞之氣,徐嬸被這氣勢震得恢複過來,不再像揪著最後一根稻草一樣魔怔。
她抹了抹眼淚,又是道歉又是感謝。
暗衛聲音恭敬,“小姐,您就在屋外吧,有屬下進去即可。”
房屋裡麵是徐嬸兒子,郡主身為女兒家,又和這家人沒什麼乾係,並不適合入內。
一炷香的功夫,暗衛從房內出來,“已經解毒了,休息兩日,飲食清淡,多喝水就能漸漸恢複。”
村長和徐叔徐嬸臉上帶著喜色,村長連忙問,“能否為村裡其他人解毒?”
暗衛慢慢道,“若是中毒時間長的,我也無能為力。”他拿出一瓶藥,“先把這些給中毒的人服用,我依次來解毒試試。”
他頓了頓,“事先說好,我隻是儘力而為,若是有人毒性太強抗不住去了……”
村長連忙接話茬兒,“絕對不是少俠的過失!我們會自行承擔!”
暗衛這才滿意。
若非是郡主囑托,若非他心底沒有那般冷血,他並不會像這般耐心。
村長在得知井水被投了毒就令人禁止打井水,並且讓少年組織其他村民對其他水井等水源進行一一排查。
暗衛又對洛瓷恭聲道,“小姐可以先回馬車上休息,屬下很快就回來。”
洛瓷搖搖頭,“無事,我還有些事要問。”
村長帶著暗衛去其他中毒患者家了。
原地隻留下徐嬸夫婦和洛瓷三人。
天知道先前那位大夫說無藥可解的時候,徐嬸心裡有多麼絕望崩潰,而今兒子撿回一命,心中對洛瓷二人頗為感激,這會兒主動道,“姑娘想問什麼,我一定如實告知。”
“你們村子昨日收留了一位女子?”
徐嬸回道,“是這回事,昨日那姑娘來我家討水,我便用水瓢為她舀了一瓢,後來見她可憐,便收留她一晚。”
“今天早晨她連早飯也不吃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昨日她的表現和早晨的表現有何不同?”
徐嬸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地回道,“也就是今早臉色不對,蒼白得厲害,而且急著要離開。我還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看大夫……”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說起來,我提到大夫她好像受了很大刺激一樣,大聲反駁。”
洛瓷心中有了數,再次確認,“她穿的衣服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