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咬的十分用力, 季嚴能清楚感覺到康臨一的牙齒刺破他的皮膚, 絲絲痛感在他此刻十分敏感的頸後上層層擴散。
他條件反射的想要躲避這種‘攻擊’,但還沒動, 康臨一便從身後用手臂鎖住他, 將他緊緊圈在懷裡。
康臨一的力量極大, 在那瞬間, 季嚴無法撼動他分毫, 隻能綿羊一般被人抱在懷裡, 任康臨一以這種深具支配感的方式注入了信息素。
似乎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信息素足夠強足夠多足夠具有壓迫力,康臨一一點沒有留情, 他的信息素從季嚴後頸處湧入, 那強烈的到令人顫抖的信息素迫使季嚴伸直了身體, 不自覺發出破碎的低音。
痛,卻又不是完全的痛。
在那一開始的痛楚之後, 緊跟著來得是從未體驗過的深刻刺激。
抑製不住的顫抖,呐喊, 低吼, 嘶鳴, 還有……超脫語言的衝擊。
那是能讓人在一瞬間瘋狂到意識散儘的強烈快意。
康臨一的信息素寒流般湧進季嚴渾身沸騰的血液。
冷熱交織無法言喻的感覺讓他不得不掐住康臨一的手臂,不斷叫道:“康臨一,你彆……”
彆這麼凶狠。
彆這樣粗暴。
彆這麼讓他無法反抗。
季嚴做慣了處在支配一方的Alpha, 他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一個人, 能讓他屈居身下。
可他發不出聲音,連請求都說不完整。
康臨一貌似處在侵略的一方, 但他的實際情況一點都不好。
咬上季嚴以後,他的心理生理兩方麵在同時攀上了高峰,他的思維急速倒退,眼裡一時竟隻有季嚴完美的身體。
明明隻是暫時標記,明明是Omega一方備受影響,可為什麼,為什麼身為Alpha的他會這麼舒適。
從牙齦開始,康臨一渾身上下都如過電一般,爽的他頭皮發麻。
季嚴的信息素漫他身上,他情不自禁的將季嚴完全扣在了床上。
季嚴沒能做出任何舉動,他順著康臨一的動作,兩個人同時發出低低的吼聲。
按說康臨一已經將那樣強烈的信息素成功打進季嚴身體,他應該已經標記成功,季嚴也應該很快平息下來。
可結果卻並不如人意,季嚴的信息素繼續奔湧,空氣裡的味道越發濃鬱。
沒效果。
怎麼會這樣。
康臨一急促喘息著,終於察覺了到什麼,和他上次的感覺一樣,季嚴的信息素不是從後頸傳出來,而是渾身上下都在不斷散發。他想起剛剛咬住了季嚴的脖子,卻並沒有感覺到腺體的存在。
所有事實都在說明,季嚴貌似並沒有腺體。
Omega怎麼可能沒有腺體,這簡直不可思議,然而康臨一實在沒空去思索,季嚴在他耳邊呢喃道:“再給我,我還要……”
康臨一理智的弦泵然斷裂,所有的一切都在腦中退去,隻有一個想法在爭鳴:
標記他!標記他!
他要標記季嚴。季嚴是一個正在動情的Omega,但又不是一個單純的Omega,季嚴是……
是了,是他康臨一的Omega。
什麼腺體,康臨一不管腺體在哪,不管他有沒有腺體,季嚴渾身上下所有所有,全都要被他標記。
康臨一用力撕扯,再不局限於後頸一處,隻要他能碰到的地方,康臨一一路咬過去。
季嚴的身上被落下一個個鮮紅用力的牙印。
每一個牙印裡都夾著暗紅的血絲和強力的信息素。
在整個過程中,季嚴也曾做出過反抗,但到底無法成功,不得不臣服於康臨一。
因為此時的康臨一太過強大,太過有征服力,太過無法拒絕。
而且……
季嚴太舒服了,滅頂的鮮明感覺將他和康臨一卷在一起,他沒有任何主動權。
隻能被撕咬,被壓製,被掠奪。
整整二十多分鐘,季嚴和康臨一毫無意識,完全放空。隻有彼此的聲音和呼吸在周圍不斷起伏。
本應是一場平靜的暫時標記,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開始以後,一切便失去了控製。
猛烈的風暴,仿佛命中注定,不可抗力。
沉淪在互相的拉扯中,又不知過了多久,康臨一和季嚴才緩過神。
兩個人放空一般的盯著對方泛紅的臉,緩慢地恢複了清明。
季嚴周身上下肉眼所見之處都寫滿了‘施暴者’的殘忍和粗暴。
望著那更加誘人的身體,康臨一猛地後退一步,從床上撲騰摔了下去。
他清醒了。
終於清醒了。
然而即便他思緒恢複摔倒在地,康臨一對季嚴那強烈的占有欲侵略欲依然沒有褪去。
康臨一坐在地上不敢動,尤恐被季嚴看到他身上那明顯的征兆。
操。
他真的是要死了。
季嚴真的害死了他。
他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個無意識的拉開距離暫時緩解了兩個人此刻的尷尬,季嚴遠遠扭過頭,雙手抱臂,被自己剛剛的表現窘迫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個纏著康臨一無止息索要信息素的人真的是他嗎?
……他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