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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雖然清掃倉庫的懲罰工作已經結束,但季椽和宋冀寧仍舊被要求必須好好上課。哪怕季椽說自己在做課外實驗,林斌良也不認同,畢竟他身為班主任,管的就是學生的學習生活,是不允許他們無端逃課的。
“喜歡做課外實驗很不錯,但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影響到正常上課,哪怕你覺得它很無聊。”這就是林斌良,及其他老師們的態度了。
好學生季椽老實認錯,此後縮減了電爆炸箔起爆係統的研究時間,反正也不急這麼一兩個月。最大的收獲仍是拆解了共軛盤熱銦壓封高剪切均質機,得到了以前不曾了解過的技術和設想,雖然有很多暫時不懂的地方,但季椽已經畫出了各部位的工圖,以後他會慢慢消化的。
當然,最高興的莫過於宋冀寧也學到不少,季椽能分明感覺到經過這段時間對高剪切均質機的學習,宋冀寧對物理,機械了解更透徹了,不久前一起做電爆炸箔的實驗時,他甚至用代數解出了橋箔圓形磁場的反作用力,這原本是幾何靜力學的算式。
季椽其實有發現宋冀寧背著他悄悄看書,不過既然宋冀寧不想他知道,他就裝不知道,隻要用震驚佩服的眼神望著小宋哥,滿足他的自尊心就夠了。
不過也因此,研究時間雖放緩,研究進度反而上去了,他們目前已經做到第五組試驗,按照季椽的估算,大概放假前能完成,因此在不影響正常上課的時間外進行實驗,時間也足夠了。
在兩人結束勞動懲罰約一周後,蔣教授從科學研討會返回,與他一同返回的還有同校其他教授。蔣教授一回到自己的工作室,立即把他帶的研究生都叫來:“快點快點,都帶上工具,今天我們來上一門新課。”
簡彭等學生不明所以,還是趕緊帶上隨身工具箱跟著蔣教授出門。穿過校區,教學樓,很快來到一棟位置較偏的綜合樓前,學生們不由紛紛猜測。
“咦?我們是要去倉庫嗎?”
因為實驗室偶爾有淘換的設備,學生們對倉庫也算熟悉。
“不知道,前段不是有一批舊設備運過來嗎?難道還要過來維修?”
“聽說那批是給大三學生練習用的,應該和我們無關。”
蔣教授聽著學生們各種猜疑的話語,露出得意的神情。
他學段去參加研討會時,從那邊的科學院弄回了一台共軛盤熱銦壓封高剪切均質機。這台高精度設備是從蘇國采購的,原本隻用於各大科研機構以及軍工類研究院,像大學的實驗室一般是拿不到的。但這一台高剪切均質機出的問題似乎比較大,已經維修過數次,精密度也不夠精確了。雖然問題不大,但使用它的單位麵對的都是國家級研究項目,甚至還有軍工項目,不可能再用一台精確度有問題的儀器。於是趁著這次損壞,蔣教授就利用手中的關係把它調回學校了。
為免他還沒回學校時被其他同事發現給用了,他還是藏在其他舊設備裡一起調回來的呢!
理工大學倉庫裡放的舊設備,一般都是從各實驗室淘汰下來的。但淘汰不代表就沒用了,學校會把這些設備留給機械或自動化等專業的學生上維修實踐課。一些好的還能用的設備,修好後會淘賣給下麵的地區學校,而理工大學也會經常從上麵的研究室等買下淘換的設備,或用於給學生教學實習,或用於實驗室工作。
這次從上麵弄到的共軛盤熱銦壓封高剪切均質機,肯定會被放到學院實驗室公用的,但它目前處於損壞狀態,蔣教授打算趁著其他同事沒發現前,先教自己的學生們學習如何維修。
這麼一台高精密設備,可不是經常有機會拆解和維修的。
想到此,蔣教授加快腳步:“簡彭,開鎖。”
簡彭應了一聲,拿著鑰匙上前正欲開鎖,突地愣了:“教授,門鎖已經開了。”
“嗯?”蔣教授眉頭一跳,進門,就看到同事趙教授正領著一群學生,圍在一台儀器前說話。
不好的預感成真,有個卑鄙狡猾的家夥也跑過來搶設備了。
“趙東明,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趙東明也是學校的教授,和蔣教授同級彆,他教的是控製科學與工程,有些教學內容與蔣教授重合。比如像工程設計,機械維護,機械動力等等。又比如這台共軛盤熱銦壓封高剪切均質機的維修,都在兩位教授的教學計劃中。
趙教授原本是和蔣教授一起參加科學研討會,也是一起回來的。蔣教授藏著不讓其他同事知道,趙教授也是同樣的意思,因此回來後,也趕緊帶著自己的學生過來學,這不正被蔣教授撞上了。
兩名頭發花白的教授吵了幾句嘴,知道想獨占是不行了,乾脆合並起來上課。
首先向學生們介紹這台高剪切均質機的用途之後,已經開始授課的趙教授說道:“如大家看到的,這台設備已經無法啟動……”
他一邊說著,一邊按下啟動按鈕,卻聽機械發出運轉聲,啟動了。
學生們茫然的看著他,想笑又不敢笑。
趙教授愣了愣,繼續道:“偶爾會有這種情況,但彆以為能啟動就是好的,一台設備真正的問題可不在於是否能啟動。張明,拿幾塊鋼板過來。”
他指揮著學生按照他的說明控製機械,對鋼板進行壓製和剪切,並說道:“大家可以看到,這台設備已經無法對鋼板進行壓封,原因是它的共軛盤連軸……”
嗡的一聲,機械穩定運轉,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趙教授再次愣住。
他看看設備,再看看蔣教授。他記得這台機器明明是壞的,蔣教授也檢查過,確定暫時無法維修才直接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