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第153章(1 / 2)

國家製造 千萌 13268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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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椽和宋冀寧都是細心的人,絕不可能犯這種錯誤。何況他們昨晚離開時都檢查過,確定當時根本沒有這個水杯。

“我們昨晚離開時,桌上根本沒有水杯。”季椽說完這句話就不再多言,說多了反倒像辯解。

蔣教授擺手:“不怪你們,還是趕緊看看打濕多少吧!”

學生們都上前將資料分開,最下一層的還好,隻濕了一點,上層的大半部分幾乎全被水浸濕了。因為泡了一夜的水,字跡已全部暈染。

“怎麼會這樣!”不少人開始哀嚎:“數據全沒了!”

“誰的水杯,怎麼能放在這裡!”

方隘趁機發火:“季椽,宋冀寧,你們怎麼搞的,那麼多資料全被你們毀了!”

蔣教授打斷他:“行了行了,隻是意外,水杯是我放的,昨晚忘了收,這事都怨我。”

他活那麼大歲數,這麼簡單的陷害他還是看得懂的,好好一個水杯會自己倒嗎,就是它倒了,季椽不會把資料拿開,還任由它泡一晚上?

方隘沒想到蔣教授主動認錯,狠狠憋了一口氣:“但是……教授,都怪季椽他們把資料放在杯子旁。”

“夠了方隘,有時間吵不如趕緊把資料弄乾,看能救回多少!”忠犬學生簡彭不滿的斥責方隘。

季椽沒有說話,冷冷的掃視方隘,轉身去幫忙。

資料很多張都粘在一起,大家小心翼翼地撕開,還是被毀了一些。也並非全部字跡都被暈染,但這是重要的數據,哪怕隻暈一點也不敢要。

大家心疼的不行,哪怕蔣教授說再重做一次還會給他們額外獎金,他們也不開心。

他們知道那不是蔣教授的水杯,蔣教授用的是陶瓷茶杯,而這水杯是很普通的綠色塑料杯,學校小賣部有賣,研究室統一配發,隻有他們學生在用。翻開杯底,看到了宋冀寧的名字。

季椽篤定的說:“不可能是小宋哥。”

宋冀寧眯起眼,目光如炬的掃向方隘,說:“不是我,我昨天忙得沒時間喝水,而且我也不會把水杯帶進實驗室。”

方隘揚起下巴,理直氣壯地問:“看我乾嘛?又不是我的杯子,誰的杯子誰自己負責。”

“你會不會昨天太忙,忘了收?”簡彭問。

宋冀寧和季椽異口同聲:“不可能!”

但水杯是宋冀寧的,昨晚又是他們兩人最後離開,大家基本已經默認犯人就是宋冀寧。

不過蔣教授沒發火,宋冀寧人緣又好,大家還主動為他開脫。

“是一時疏忽了吧!”

“沒事,下次注意點就行。”

方隘倒是想鬨大,但大家不配合,他也隻能諷刺幾句。

宋冀寧百口莫辯,對大家的“好意”隻能生受了,待眾人散去後,季椽和宋冀寧冰冷的目光同時轉向不遠處的方隘。

“小宋哥,我懷疑是方隘乾的。”

“不用懷疑,就是他。”

一開始看到的時候,宋冀寧就本能地觀察其他人的神色。他第一懷疑的就是方隘,果不其然,在一瞬間方隘的嘴角是笑的,然後才轉為震驚。

可惜這理由不能為他洗刷冤屈,實驗室沒有監控,因為是老教學樓,門窗都不太好,有兩扇窗鎖不住,方隘應該是從窗外把水杯扔進來的。

蔣教授的實驗室除了儀器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除了鎖門,一般是不關窗的,反正那麼重的儀器也不怕盜。以前他們用這招設計過趙瑋,沒成想自己現在也被人陷害了。

當然,他也可以吵吵鬨鬨大呼冤枉,然後把他懷疑的方隘揪出來對質。但最終除了引爆實驗室的矛盾,耽誤整個實驗進度,讓蔣教授為難外,不會有任何結果。

到時相信他們的站一邊,相信方隘的站另一邊,小小一個實驗室難道還要拉幫結派嗎,他們可不是來給蔣教授搞破壞的。

宋冀寧生受了這份罪名,和季椽積極參與恢複工作。隻是這份工作很繁雜,為了搜集正確數據,他們要在感應儀前不停踢腳或揮手幾十上百次,這是很累人的。

第一次或許還有新鮮感,第二次就純粹覺得累了,大家私下裡難免抱怨宋冀寧的粗心大意。

聽到的方隘露出得意的笑。

沒錯,這事就是方隘乾的。

他對這兩人的嫉妒之心,幾千字都不足以道儘,嫉妒從何而來就更不必提。蔣教授頻頻把重要的研究工作交給兩人,讓方隘的忌妒之心蔓延到他身上,轉為了不甘憤恨。於是他毫不猶豫破壞了蔣教授的研究成果,並陷害季椽和宋冀寧。

如今一切朝著他希望的情形發展,他在暗中欣喜不已。

就應該這樣,讓這兩個不是正規考上來的資本家後代滾蛋吧!

至於為什麼單單陷害宋冀寧,一是因為兩個人的水杯都倒太明顯了,二是從臉和性格來說,宋冀寧更招人恨。

季椽是個標準好學生形象,性格也溫和,若非他是有錢人,方隘其實不討厭他。

不過有錢人一定不是好人,還是要一起滾蛋!

然而不管方隘怎麼慫恿,大家也隻私下抱怨幾聲,沒人有過激行為。有時方隘說得過分了,反會遭到指責:“行了方隘,宋冀寧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就算有錯你也不該這麼說人家,太過份!”

方隘被斥責得滿肚子火又無法反駁。

但他的陷害還是有作用的,大家擔心他們再出差錯,分走了重要的工作,季椽和宋冀寧變成了打下手的。

蔣教授當然還是更希望交給他們,但其他學生不放心,他也不好太過□□。

季椽和宋冀寧倒是無所謂,該學的他們已經學完了,打下手隻是補償罷了。補償他們的粗心大意,害大家又要辛苦一次。

至於方隘,他們不會這麼算了的。

事情發生後,蔣教授私下問他們得罪了誰,兩人直接指出方隘。

以前單純的小矛盾可以忍,但破壞實驗的行為很嚴重,他們必須讓蔣教授防範他的這名學生。

蔣教授沒想到學生們居然私底下不睦,這令他不由想起趙瑋。

“我根本一點不了解我的學生,是不是很失敗?”蔣教授挫敗地問。

“不,您是好老師。”季椽篤定的說。

“學生道徳敗壞和您沒有任何關係,您儘力了,是對方自己長歪的。”宋冀寧也勸道。

蔣教授並未因此厭惡方隘,畢竟他們隻是懷疑,他對方隘仍抱著一絲期待。但以後的實驗他不敢再完全信任方隘,隻讓他負責不太重要的工作。

簡彭也私下找了季椽兩人,他不相信兩個連續三屆的全國大賽冠軍,會在實驗中犯這種錯誤。

季椽和宋冀寧仍舊曝出方隘的名字,簡彭點頭:“我也懷疑是他,和你們有矛盾的也就他了。”

簡彭性格直率,不像蔣教授那麼容忍背叛。他是這批所有學生的師兄,蔣教授不在時,研究生們都是歸他管的,不動聲色地分配一些工作,方隘就被邊緣化了。

重複一次的實驗自然進度很快,動覺方位辨彆儀順利完成了。

季椽和宋冀寧原本打算在這次實驗結束後離開的,但現在改了主意,照舊每天來。

方隘沒解決,他們不會離開。

當然,現在是法製社會,他們並不能對方隘做什麼。就是蔣教授也不能無端開除方隘,他是正規國家考試考上來的研究生,在他未犯罪的情況下,蔣教授無權開除學生,他們更不能逼著他去討厭自己的學生。

宋冀寧特彆煩躁:“讀書人就是這點不好,什麼事都講規定講道理,要是我以前的話,天天打,打到他不敢上學為止,多方便!”

然而他現在也是“讀書人”了,再也乾不出這種事。

季椽並不在意:“沒關係,我習慣了。”

研究成果被破壞什麼的,季椽真的很習慣了。

方隘要是從其他方麵為難他,搞不好他毫無招架之力,但實驗室中,他多的是反擊方式。

他以前時常被欺負沒錯,但可不是每次都要老師保駕護航的。

接下來的時間,季椽和宋冀寧仍舊不緊不慢的參與著蔣教授的各種實驗。

季椽表現得比以前更好了,他不僅提前完成自己的工作,還總是超額完成彆的工作。

他“超額”完成的那些工作,不巧正是方隘的。

實驗當然越快越好,材料也要節省,季椽這邊完成了,方隘那邊就不用了。蔣教授自然而然的說:“方隘,你那不用做了。”

方隘愣:“啊?”

“你那項季椽已經完成了,你彆做了,省得浪費材料。”

之後每一次,季椽都搶先完成方隘的工作,在其他人都忙碌時,方隘過上了坐冷板凳的日子。

當然,蔣教授授課時仍舊一視同仁教他的,隻是每到實驗時,他就被迫成了邊緣人。

一般這時應該給他安排新工作,但負責的簡彭並不想理他,而沉迷實驗的蔣教授哪裡會記這種小事。

“季椽一定是在針對我!”方隘對季椽的感情由震驚轉為忌妒又轉為憤恨,他在同學們麵前大聲咒罵季椽陰險卑鄙,遭到大家一致反駁。

季椽的性格和人品有目共睹,年紀小又聰明又謙虛又努力好學,真真是一點不好的詞語都不該用在他身上,方隘罵的過了,幾乎引發眾怒。

“方隘你真是夠了,一直都是你在欺負季椽,一直都是你在罵季椽,我沒聽季椽說過一句你的壞話,你還有什麼不滿?”

“因為季椽比你有錢,你就非要欺負他嗎?”

“考慮一下你比他大多少,不覺得害臊嗎?”

方隘不害臊,他氣得眼眶通紅布滿血絲:“你們為什麼要幫季椽,你們都被資本家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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