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好考上大學生不代表腦袋就沒問題,這一下仇恨拉的大,大家真的不願跟他說話了。
方隘徹底過上了坐冷板凳的日子。
宋冀寧佩服死季椽這手段了,他還發愁這種有知識有學曆卻品德敗壞的讀書人,不能打不能罵的情況下該怎麼解決呢,沒想到季椽輕飄飄幾下就解決了。
他也想學季椽這麼欺負方隘幾次,奈何水平有限,他甚至不如方隘懂得多,每次季椽“超額”完成時,方隘已完成一半,而他隻有三分之一,被兩個人完虐。
宋冀寧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麼想欺負下人都得先讀書?
蔣教授還是發現了季椽欺負人的行為。每次實驗季椽都搶了方隘的工作,搞得蔣教授都被養成了條件反射,季椽完成工作時,他就會說“方隘不用做了”,想不發現都難。
蔣教授訓斥了季椽,不準他這麼欺負人。
“水杯的事我問過方隘,他發誓說不是他乾的,我也罵過他不準找你們麻煩了,你看他最近不是變得親切些了嗎?。”蔣教授屬於那種對學生儘心儘力的老師,隻要方隘說不是,他就願相信,還極力想勸季椽跟他和好:“季椽你也彆生他的氣了,他畢業後在哪個單位有發展的話,將來也會關照你們的。”
季椽搖頭。
比起小宋哥被陷害,這才是季椽不能原諒方隘的原因。
按分配製度,擁有機械工程碩士學位的方隘,一定能分配進重要的國家研究院。季椽很清楚研究院裡有多少高智商低情商的人,方隘隻因為與他們稍有不睦,就能做出破壞研究成果的行為。若關係到幾百幾千萬的項目資金,方隘做出更大的破壞,把人陷害進監獄都不奇怪。
這麼想或許太嚴重,但不是每個人都有老師保駕護航的,至少季椽看到了,就不會允許此人進入他們的隊伍中。
不過被蔣教授發現,季椽不能再這麼明著乾了。
宋冀寧有些意猶未儘:“那就這麼算了?”
他倒是單純想報複方隘,這段日子以來看著方隘坐冷板凳,他已經很滿足了。
季椽搖頭:“還不夠。”
雖然不能在蔣教授的實驗中搗蛋,但季椽還有辦法。
方隘也有自已的論文實驗,什麼標題,研究什麼內容,想投到哪裡,簡彭基本都知道。
於是季椽總是搶在方隘完成論文前發表。當然方隘也完成了他的論文,隻是他的論文和季椽超前的知識比起來,隻能說是過時落伍的東西了,不隻他想投的那家論文期刊不收,其他期刊編輯看過季椽的同類型論文後,也都沒興趣了。
不能發表的論文,和廢紙有什麼分彆。
如此幾次,方隘對季椽的感情,由憤恨轉為了懼意。
季椽的學識輾壓他太多,他失去了忌妒憤恨的底氣。
宋冀寧覺得很有趣,經過季椽的長期指導,他很擅長寫論文,自己也嘗試著做了幾個實驗。沒有季椽的好,但比方隘的有新意,竟也被論文期刊收錄了。
方隘在自己投稿的論文期刊上看到宋冀寧的名字時,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他是瞧不起宋冀寧的,現在連宋冀寧都能超過他,他懷疑不是他們厲害,而是自己腦袋變蠢了。
懷疑人生的結果就是,方隘再也不自信了。
他是那種一心讀書讀出來的學生,性格偏執,腦子一根筋,沒經受過挫折教育。成績一下降,他就受不了了。
他再也沒有辦法好好實驗了,不管是蔣教授的,還是他自己的,工作時他總是自我懷疑,認為自己是錯誤的,認為大家都在嘲笑他,再也無心學習。
而實驗是很嚴謹的事,一不小心就會出現問題,方隘爆掉了幾個集成電路板,差點引發火災。蔣教授大發雷霆,難得嚴厲斥責了他,方隘更加失去信心了。
不久後,季椽聽說方隘退學了。
不過他好歹是本科生,被分配回家鄉當了公務員,隻是沒資格進國家級研究院了。
其實季椽本以為會更久一點的。
他以前對付一個破壞他研究成果的人,就是這麼乾的。隻是時間更長一些,有水準的論文更多,最後那人因一年內沒能交出研究院規定的發表四篇核心論文的任務,被其他人頂替了。
不過他離開時,也幾乎是快崩潰的神情。
老師說太浪費時間了,而且這種方式太笨拙。但季椽覺得很好,他不擅長與人爭吵,可以埋頭看書做實驗又順便解決討厭的人,他覺得再好不過了。
而且如此解決掉幾個人後,研究院裡再也沒人敢欺負他了。
方隘如果要碩士畢業,需要在三年內發表一篇核心論文。還剩兩年,季椽沒時間盯他那麼久,於是直接從論文上打擊他的心理,讓他對論文失去信心,最好畢不了業,這樣就沒機會去禍害其他實驗室了。
沒想到方隘心理那麼脆弱,才幾次就受不了退學了。季椽覺得這樣就夠了,方隘未來怎麼發展不關他的事,隻要不進國家研究院禍害就行。
宋冀寧沒有季椽那麼淡定,得知方隘的消息時他興奮極了,他感覺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他發現用頭腦解決敵人比武力威嚇更有用。
以及,他發現自己更加喜歡季椽了!
他一點兒都不覺得季椽的行為不善良,一點兒都不覺得會害人的季椽不好,相反他愛死了這樣的季椽。
他喜歡安靜讀書的季椽,也喜歡冷靜的害人的季椽。他一點不反感季椽屬於黑暗的這一麵,他覺得認真抱著書寫論文害人的季椽真是可愛得要命!
宋冀寧在原地轉了幾圈,轉身抱住季椽:“緣緣,緣緣,你太可愛了!”
季椽不解,不是在談方隘退學的事嗎,怎麼突然說他可愛了?
但是季椽沒機會問,因為宋冀寧已捧起他的臉吻下來。
“呃……唔……”
所以說,為什麼會發展到現在的情況呢?剛才的話題有哪裡會讓小宋哥想接吻嗎?
心中思索著,季椽仰起臉任由熟悉的唇舌探路。宋冀寧的氣息包圍著他,唇舌熟練的,帶著洶湧的情/欲湧入季椽身體中。
季椽很快就腿軟了,宋冀寧一手托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季椽的嘴被熟悉他敏感處的大舌舔得太舒服,發出軟軟的哼哼聲,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宋冀寧結束一吻,微微退開,低頭看到趴伏在他胸口的季椽用力喘息著,嘴唇紅潤,眼睛泛著水光,一副任君采碩的模樣。
“緣緣,我忍不了了。”
宋冀寧打橫抱起季椽,將他帶回臥室床上,傾身將季椽困在兩臂間,自上而下充滿壓迫的說:“緣緣,我想做!”
季椽從來沒有拒絕過宋冀寧,何況那麼久沒做,他多少也有點想紓解。
和宋冀寧的情況一樣,習慣了他寬厚的手掌,季椽很難靠自己的手紓解了。
不過季椽強調:“隻能做一次……啊!”
最後一個字沒能說完,他已經被宋冀寧撲倒。
宋冀寧很久沒做了,動作有些急躁,幾乎是迫不及待扒光了季椽。他覆上來吻住季椽,自己東扭西蹭的把衣服脫下來甩到床底。
“緣緣,緣緣,彆怕……”
宋冀寧一邊撫摸一邊哄著。
“我不怕……嗯……”
季椽不明白為什麼小宋哥要讓他彆怕。他當然不怕,小宋哥還不知道真正的要怎麼做呢,如果不是他平常做太多次的話,季椽是不拒絕的。等小宋哥知道男人間怎麼做的時候,他才要害怕。
溫順仰起脖子任由宋冀寧噬咬的季椽令他*大漲,很想……很想什麼呢?
總覺得以往做的那些都還不夠,還不夠親近,還有空隙。想要更加更加的緊貼在一起,像現在這樣,咬住季椽的咽喉,將他納入自己懷抱,口中,血脈中,要更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宋冀寧的手向下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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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做了,突然解放簡直一發不可收拾。季椽頭幾次也是覺得很舒服的,隻是後麵就受不了了,小宋哥欲/望實在太強烈了。
最可怕的是差一點,差一點就被小宋哥摸到那個地方了。本來那種地方,正常男人都不會想碰的,但是小宋哥舔著舔著就過去了,要不是季椽分散他的注意力,恐怕現在已經疼得起不來了。
當然,其實現在也起不來了。季椽癱在床上,全身還因為餘韻而顫抖,身上沾滿了兩人的液體,他都沒力氣爬起來洗澡。
宋冀寧還不想動,他滿足的抱著季椽,在他臉上親了又親。
季椽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問他:“小宋哥,你之前說叫我不怕,是指什麼?”
宋冀寧一僵:“沒什麼,因為你不是不太喜歡做這種事嗎,我想哄你不要怕……”
季椽轉頭盯著他:“我們做了不止一次了,現在才哄我不怕不覺得晚了嗎……小宋哥,有人要傷害我們嗎?”
宋冀寧搖頭,肯定的回答:“沒有,絕對沒有!”
季椽盯著他,見他目光沒有躲閃,充滿了堅毅和肯定,鬆口氣,閉上眼:“好,我不追問,但小宋哥解決不了時一定要告訴我。”
宋冀寧摸摸他汗濕的頭發,在他額角落下一吻,鄭重的承諾:“放心,我會解決的。”
同性戀,精神病,這樣的壓力他不會讓季椽體驗的。他會好好保護季椽,將他圈養在身邊,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他們的感情。
以及,分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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