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手電強光照到了博古架上, 映出兩枚圓形獎章。樂文值得您收藏 獎章是古銅色的, 看著並不起眼, 還不如包裝它的盒子好看,但它的紋飾非常非常特彆,透著古樸的韻味。
保鏢隊長的手有點發抖, 他小心翼翼拿起其中一枚獎章, 翻到背麵, 看到上邊刻著一行字:給季椽同誌,國家銘記您的貢獻。
一瞬間保鏢隊長差點把手中的獎章抖掉,趕緊放回去,深吸口氣,他再度拿起旁邊的獎章。
果然,另一個獎章上刻著:給宋冀寧同誌, 國家銘記您的貢獻。
明明有了心理準備, 保鏢隊長還是覺得自己心臟病要犯了。
“隊長, 你乾嘛呢?”他的部下詢問,不讚同的說:“彆忘了我們的規矩, 不能私自碰主家的東西。”
“那是指貴重物品……”保鏢隊長回答,又頓住,要說貴重物品, 這房裡還有比他剛才碰的這兩枚獎章更貴重的嗎?
見部下們不識貨, 保鏢隊長指著這兩枚獎章問:“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主家兩位少爺的學校獎章嘛!”部下之一答。
“錯,這是勳章。”保鏢隊長說:“而且是國家級特等功的勳章。”
保鏢隊長名叫黃維武, 今年三十二歲,曾是軍中特種兵,參與過對越戰爭,多次榮立國家三等功,後因傷退役。他退役後被分配回家鄉的政府當了乾部,職務不低,工作也沒壓力,但多年的戰場經曆,讓黃維武無法忍受朝九晚五的枯燥生活,就和幾個與他同樣觀念的戰友們一起到深市發展,成立了一所保安公司,專業接收和培訓退役士兵給富人們當保鏢。
雖然自己隻拿過三等功勳章,但他曾在圖鑒中見過特等功勳章的模樣,知道它是什麼。
隻是他的部下們似乎並不認識。
軍功章不是輕易好拿的,就說他的三等軍功章來曆:戰鬥中英勇頑強,堅決執行命令,模範遵守戰場紀律,完成作戰任務成績突出,或者主動掩護、搶救戰友,事跡突出,有較大貢獻的,可以記三等功。
黃維武這麼優秀的也才拿了三等軍功,他的部下們拿到的就更少了,不過大家都學習過軍功章的圖鑒,照理說應該知道它長什麼模樣。
“彆逗了隊長,這哪是軍功章啊,和我們軍中的不一樣。”
“而且那兩位少爺也不是軍人,隻是剛留學歸國的大學生。”
可惜似乎學藝不精,沒認出國家特等功勳章。
也可以理解,畢竟特等功勳章太少太少了,若非親眼所見,黃維武也不相信,兩名據說剛剛留學歸國的學生居然能獲得國家特等功勳章。但他不會認錯,勳章後雕刻的字也不會寫錯。
“笨蛋,所以在部隊時都叫你們多讀點書,好好認一認。”他再度拿起勳章,不過這次是小心翼翼捧起了盒子:“仔細看看這中間的圖案,像不像華國地圖?旁邊的圖形像不像軍旗?那幾道鏤空刻痕像不像軍刀?”
經過他的解說,或者說是出於對隊長的信任,部下們終於相信眼前的兩枚獎章是國家級特等功勳章了。
“……但是,為什麼兩名大學生能得到特等功勳章?”
黃維武:“……我也不知道……”
他小心的將裝著特等功勳章的盒子放回博古架:“但我敢肯定,季椽和宋冀寧兩人絕對不是普通學生。”
“還用你說……”
季椽很久沒有睡得那麼好了,雖然新家的臥室很陌生,但因為意識裡知道是自己家,因此很安心,一覺安眠到天亮。他起床時已經過了十點多,隱約聽到外間有人說話的聲音,起床換衣洗漱後出門,在樓下客廳看到數名陌生的客人。
“緣緣,你起床了,快下來!”李書蘭抬頭招呼季椽,又轉頭對客人們介紹:“這就是我兒子季椽。”
“他長得真好看,像媽媽。”
“不愧是留學過的人,感覺氣質就跟我們家兒子不一樣。”
這些客人都是附近鄰居家的太太,和李書蘭日常關係不錯,早就知道她有個在蘇聯留學的兒子,如今季椽回來,她們便前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