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緊坐下來,來了興趣:“那個人呢?”
“趙哥啊,”羅康心領神會,“下議院趙議員的兒子,趙議員第四席開外了,今年聽說有望升席。”
“原來如此。”李緊若有所思。
他雖然不懂政治,不過上下議院的立場天然對立,這兩人的關係可想而知了。
“季桓怎麼回事?”他瞥了一眼坐在老趙三排座位前的某雞哥,“我走了有沒有三分鐘,這就能吵起來?”
羅康無欲無求的,一聽季桓兩個字,就哭喪個臉。他就希望能默默無聞地度過實習期,結果第一天差點就被卷進辦公室鬥爭裡。
“季桓和人說話聲音大了,去茶水間的時候撞到趙哥的桌子,險些把茶杯打翻。”他低聲說,“季桓道歉,結果趙哥讓他重新泡一杯茶……就吵起來了。”
李緊扶額。
如果按羅康說的,季桓完全不占理。他這是還沒從軍院走出來,學校裡一夥人照樣拉幫結派的,不怕惹事。所以說,過去拉練的時候,他把各個班打散重新分隊是有道理的。
並不是說季桓就一錯到底了,趙哥也確實存有找茬的心態,但在辦公室,很多事情沒法說理,也掰扯不清。
這事還不算完呢。
李緊瞅著老趙去洗手間的功夫,走到季桓桌邊敲了敲。
“緊、緊哥。”季桓早聽到他腳步聲了,低著頭有點心虛。
“沒什麼,就是中午跟你約個飯,”李緊笑著,捏捏他的後脖子,“你都喊我哥了,我不能讓你白喊啊,是吧?中午咱哥倆兒邊吃邊聊。”
他這一把捏下去,季桓毛都炸飛了,抖抖索索,就跟雞雛似的縮著脖子。
周圍的實習生們都感同身受,不約而同地縮起來,用同情的眼神偷看季桓。不愧是緊哥,氣場完全就是教導員的氣場啊!雞哥那麼囂張,現在也蔫了。
臨近中午,老趙和幾個相熟的都提早離開,路過李緊的時候,竟然還衝他點點頭。
實習生們一看,不由蠢蠢欲動。
可他們回頭瞅瞅,羅康悶頭奮筆疾書,他後麵的李緊穩如泰山,還在光屏前整理資料,隻好老老實實繼續待著磨時間。
第一天也確實巧,秘書辦的大佬們都出去開會了,上麵幾層忙忙碌碌,暫時沒人顧得上實習生。
他們又閒又餓,實在難熬。
李緊看看時間,還有大半個小時才午休,正打算一人分一塊能量棒。就在此時,門廳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他來不及分辨,瞪著前麵幾個準備下座位的家夥。
“快坐好!”
其餘人也都聽到了,連忙裝模作樣地坐在桌子前敲敲打打。
衛縱和羅華走在最前麵,身後還跟著二處和三處的正副秘書長,一群人一邊議論著今天的會議內容,張可可連忙上前摁了電梯。
“實習生?”衛縱停下腳步,看向辦公區臨窗的十來個人。
所有實習生刷的一下站起來,整齊劃一地衝他行軍禮:“見過元帥!為所有公民獻身!”國防生們的嗓門大得嚇人,一起喊口號的時候,震得窗玻璃亂顫。
秘書辦的大佬們顯然被嚇到了,吃驚地看向這幫軍院來的實習生。
衛縱淡定極了,腳步一正,回了軍禮:“為所有公民獻身。”他放下手,帶點不經意地看看左右下屬,“這聲響,有點勁哈?”
實習生們都放下手,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秘書辦:“……”
羅華嘴角抽抽:“是,挺夠勁的。”
他後背還麻著呢!
衛縱站著不動,表情冷淡,但眼神卻跟被鉤子拽著似的,不斷往實習生那邊看,順帶瞄一眼李緊,然後故作不知地掃回來,再瞄一眼。
羅華冷眼旁觀,皺著眉,這人又在搞什麼鬼?
他簡直操碎了心,生怕這祖宗跑過去和實習生聊天。沒辦法,他隻好衝張可可使了個眼色。
“殿下,”張可可正攔著電梯門呢,收到羅大秘的指示,忙道,“電梯來了,您看——”
一行人終於進了電梯。
李緊嘴角笑容緊繃,頭也不敢抬。
直到電梯井裡空了,那個火辣辣的視線才消失。
草,王儲殿下不會還記恨他惦記豬的事兒吧?
那又特麼不是他的豬,有必要嗎?
作者有話要說:蔣記愉快地拍拍李緊的……胸口。
“小夥子,胸肌練得不錯,有空健身房約啊。”
電梯口的某豬:“……”
為什麼我總能目睹這種場景?
胸肌……enmmmm
(再湊一湊,可以一次性看全身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