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2 / 2)

不做炮灰二[綜] 外鄉人 20773 字 4個月前

他希望她在沒有自己的日子裡過得幸福,可卻自私的不希望這份幸福是彆的男人奉給她的。

他說不出讓林琳等他的話,更說不出讓林琳彆等他的錐心之言。

此時的他,除了埋頭苦乾仿佛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

......

晏季起身離開的時候,林琳還未睡著。看他從自己的梳妝台拿了根冰藍色的發帶纏係在手腕上,看他推門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回來。

閉上眼睛承受他落在額頭上的吻,閉著眼睛猜測他將什麼東西放在了自己床頭。

等到一聲不舍的輕歎聲響起,林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鼻子發酸的想要流眼淚。

林琳至始至終都沒睜開眼睛,晏季卻知道林琳一直沒有睡著。

拇指輕輕的在林琳眼角劃過,反手將手指上放在唇邊輕吮。

以前覺得甜,現在卻覺得鹹到發苦。

拖到不能再拖,晏季這才起身離開。

房門關上的那刻,林琳便睜開了眼睛。緩慢的坐起身,林琳先是看著房門的方向久久不語,半晌才收回視線看床頭。

那裡放了一個檔案袋和一個紅色的卷軸。

心有所動的拿過那個紙卷一張的卷軸,林琳果然在上寫看到了‘結婚證書’四個字。

心口有些發顫,林琳小心的將卷軸打開。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結婚人的名字是自己和晏季,證婚人和介紹人那裡寫的都是陌生的名字。但主婚人那裡寫的名字林琳卻認識。

正是江先生和江夫人的。

放下結婚證書,林琳又看向檔案袋。

裡麵有兩張是香江房產土地的產權證書,一張國外銀行的支票,還有一把銀行保險櫃的鑰匙。

若工黨勝了,她不會受到牽連。若資黨贏了,他扯了結婚證書的遺屬也是她的保護傘。

心裡有些堵的慌,林琳揮手將除了結婚證書的以外的東西都收進空間,這才深吸一口氣起身換衣服。

下樓,將家裡的傭人都叫到跟前,先將結婚證書放在茶幾上,將她和晏季的關係告訴他們。之後告訴他們自己要出趟遠門,去親自向林祥清稟告婚信。

“前院的花園,今年爸媽不在家,劉叔拿主意隨便種種。家裡後院的草坪也沒什麼用,正好春天到了,鏟了種些青菜,再在牆角養幾隻□□。現在物價一天比一天高,回頭多買些糧食存著,以備不時之需。”看一眼劉嬸和胖嬸,林琳又吩咐道,“多準備一些布和嬰兒用品,我怕以後有了身孕這些東西不好準備。”

讓劉叔三人出去後,林琳又將視線對上小趙和小夏,“晏季短時間內不在山城的事,想來你們已經知道了。這段時間我也不會在山城,你們有什麼打算?”

小夏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她啥打算都都沒有。到是小趙有些懵,“科長讓小的保護好小姐,呃,太太。太太去哪,小的就去哪。”

林琳搖頭,“晏季安排了不少人給我,我這裡不需要你保護。你若沒什麼事,就留在這裡看家。和劉叔一起照應一下家裡。”

林琳說完又轉身上樓,下樓拿了三百塊大洋,給每人發了半年的薪水。剩下的交給胖嬸讓她帶著劉嬸和小趙出去采買。

等吩咐完了家裡的事,林琳這才又回到了樓上臥室。

重新在空間裡找出一隻新箱子,又在空間裡找了幾件洋裝和兩套和服以及一些零碎物件放進去,隨後合上蓋子又將箱子收進空間。

完事喝了一杯靈泉水,林琳又用之前用的舊箱子,裝了滿滿一箱子的換洗衣物和首飾,準備回頭拎著它離開林公館。

晏季走的第一天,林琳乾了不少事。

先是大半夜的跑到江先生的官邸,然後站在庭院裡又冒充了一回觀音現世。

公園口那場決堤雖然發生在年中,但禍根卻是四月初埋下的。此時已經三月份了,她這會兒子沒閒功夫跟他們閒耗,便準備早點過來打聲‘招呼’。

若是資黨這邊仍舊一意孤行,那林琳可能就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江先生府邸,林琳有經驗的站在樹梢上。一身的‘佛光普照’後,江先生官邸的人,上上下下的都出現在這裡了。

江夫人不信這些,可見到顯靈的‘觀音’也不由信了。

至於那個為了江夫人,先是拋棄原配糟糠,然後苦背聖書的江先生本就不是什麼虔誠的上帝信徒,這會兒子若不是一黨領導人的身份,估計就跟府裡其他下人一樣跪在地上了。

不過他不跪不要緊,林琳照樣有辦法讓他跪下去。

用內力給江先生來了一個千金墜,江先生直接頂著一臉不可思議跪了下來。

林琳淡定的裝逼,等到江先生倆口子都跪下後,張嘴就對著江先生開罵:“孽障,上蒼有好生之德,允爾這等不祥孽畜再世為人。豈料汝仍舊惡習難改,至天下生靈塗炭。如今千萬生靈命在旦夕,我佛慈悲......”

將那傻逼式的引黃河水玩決堤的戰略戰術批得一文不值不說,還告訴江先生,若他們在示警後仍舊做出這種不是決堤就是放火的敗家戰略,這裡麵死的每一個人都會成為他們身上的業障,生生世世飽受煉獄之苦。

在將決堤和大火的事說完後,林琳也沒吝嗇口舌指點了一下發生慘案的防空洞工程是多麼的草蛋。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林琳又在一片光芒下淡定的轉身,然後進空間消失在黑夜中。

至於她離開後,江先生會怎麼樣,林琳隻能聳聳肩,回一句:看他的悟性嘍~

......

從官邸離開,林琳合計了一下目的地的路程直接找了個地方將機甲放了出來。

機甲上有隱身咒,此時又不是後世,所以林琳放心的駕著機甲朝著倭國駛去。

到了倭國,林琳跟據曾經來這裡的經驗去了首市。

倭國是個階級性很強的國家,從有曆史以來隻有貴族才配擁有姓氏。一直到幾十年前,倭國的百姓才有了自己的姓氏。

林琳來這裡到不是給自己找個倭國姓的,而是想給自己找個身份。

倭國的秩嶺宮主人是先皇二子,今年三十八歲。他於十年前結婚,但至死倆口子都是無兒無女的狀態。

申城現在已經全部落在了倭匪手裡,她想弄個身份和立場出現在申城。

林琳準備給自己安排一個親王私生女的身份,然後再出現在申城,讓申城那幫倭匪當祖宗似的供著她。

對於子女多的親王,也許人家還會挑三撿四,可對於一個成親十年仍未有過一兒半女的親王,雖然是私生女,可也是人家唯一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這位親王還在陸軍任職,當他的衙內,方便多了。

收起機甲,林琳又披上隱身鬥篷迅速按著記憶去了後世已經成為公園的秩嶺宮。

為了事情順利,林琳提前喝了福靈劑。之後順利的找到正在書房處理公事的親王。

他的記憶,並且對他的記憶進行更改。

正好這位在上學期間有位初戀情人,而那位初戀情人是個孤兒,又早早的病逝了。於是林琳更改了這位的病逝原因,將其變成了產後失調。後來由於親王尚未婚配,生下的這個孩子就被他悄悄的寄養在宮外了。

這一次唯一的女兒之所以會去花國,是因為這位親王‘悄悄地’診斷出了肺結核。孝順的閨女聽說花國這邊地大物博,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神丹妙藥。

沒錯,就是肺結核。這位親王確實有這個病。

無論是文獻資料上記載的,還是林琳剛剛把脈得出的。

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張穿著和服的單人像準備好,又擺了個姿勢和這位親王來了個合影。之後又弄了些小姑娘從小到大和這位親王的合影及單人相片,之後裝成兩本相冊,林琳一份,親王一份。

留下去花國尋藥的信後,林琳便離開了。

離開的秩嶺宮的林琳並沒有去直接回去,而是去了碼頭。

倭國每隔兩天,就有一艘開往申城的輪船。看日期,明天洽巧就有一班。

因為這個時間點,也沒人售票,林琳踩好點,又左右看看,在隱秘的地方放下門鑰匙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放出機甲回了山城。

回到山城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林琳便睡下不提。

轉天睡到快中午才醒,林琳穿著一身小洋裝,提著個箱子便下樓了。

吃了胖嬸做的豐富午餐,林琳沒用人送,而是自己開車走了。

出了城,直接將汽車收了。林琳也回空間換了一身和服拎著早就準備好的另一隻箱子借著門鑰匙的傳送能力去了倭首市的碼頭。

將門鑰匙收起來,林琳用昨天從秩嶺宮順出來的倭國幣買了一張貴賓票。

貴賓票最貴,所以也最不好賣。林琳買的還是貴賓票中最貴的那種。

一手拿票,一手拎行李,林琳忍著腳疼一步一步的挪上船。

木屐不是那麼好穿的,尤其是林琳這種沒穿過木屐的嫩腳丫子。

上了船,船上的服務人員檢票的時候一看林琳的票,立時變得恭敬極了。

幫忙提箱子,又親自將林琳送到艙房。告訴林琳,慢則五天,少則三天就會到達申城。

林琳聞言點頭,一臉矜貴模樣的給了小費就將人打發走了。

等艙房門關上,林琳瞬間甩掉木屐,竄到會客廳的沙發上,雙腳盤起,兩隻小手不停的揉著自己腳指被木屐勒著的地方。

晏四呀晏四,要不是看在你臨走還將所有家產上交的份上,姑娘才不來遭這個罪呢。

揉了一會兒腳丫子,林琳從空間裡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地上,這才開始打量自己要呆個幾天的地方。

錢花到位了,住的地方自然就不會差了。

整間艙房是那種一室一廳一衛還帶著陽台的設計。林琳看了一圈,滿意的點頭。

林琳見臥室竟然不是床,而是榻榻米的時候,不由又想起晏季在長安時的抱怨。

這家夥是真的覺得火炕是個利於和諧的聖物呢。

床上的被褥林琳沒動,從空間裡拿了塊厚毛毯鋪在上麵,然後鋪上褥子和被子。

平躺下來的時候,林琳不由的摸了摸小腹。

也不知道那晏四那混蛋現在到沒到申城?

山城到申城比去延州遠多了。

最快進入申城的辦法是坐飛機到香江,然後再香江轉江去申城。不過去年和今年局勢發生了大變化,所以已經沒有山城直達香江的飛機了。

不能天上飛,也沒辦法水下遊,晏季帶著六毛掩掩藏藏的從山城出發,彆看比林琳出發早,還真的說不準誰先到申城呢。

當林琳舒舒服服的呆在最好的艙房裡被人奉為上賓的侍候時,晏季帶著六毛將自己折騰成了難民,睡個最不起眼的小旅館都是極難得的體驗。

當林琳吃著最正宗的壽司,河豚拉麵時,晏季帶著六毛正在啃著冷饅頭。

當林琳叫船上的女傭給她做精油按摩時,這倆人還在擠火車呢。

當林琳坐在艙房的陽台上吹著海飛曬著太陽時,晏季坐在擁擠的長途客車裡艱難的行進著......

在船上的這幾天,林琳壓根就沒有出過船艙。穿著一件浴袍特頹喪的在那裡想著如何讓自己的腳丫子在下船的時候不受罪。

最後林琳用□□的材料在腳指窩處粘了兩塊假皮,之後再穿木屐倒是沒那麼難受了。

不過也不舒服就是了。

四天後,輪船終於到達了申城碼頭。林琳將自己的東西都收起來,拎著箱子準備下船。

下船的人多,林琳在房間裡等了一回這才往外走。

一身白底金紅色小翠花的和服,倭國未婚女子的發式,林琳本就長的極美,這麼一身出場更是吸引人的視線。

林琳視線極好,還站在甲板上的時候,便看見碼頭上有一隊倭匪兵駐守在那裡朝著她所乘坐的輪船望。

林琳麵上不動聲色,卻知道這是那位親王已經將她來這裡的消息通知給這邊的駐軍了。

邁著小碎步,林琳心裡想的都是這玩意真不利於打架。心裡還在吐槽,就發現不遠處有道視線實在是火熱得很。

用手攏了攏被海風吹起來的頭發,裝做不經意的朝那個方向望了一眼。

然後林琳眨眨眼,做了一個隻有彼此才明白的暗示動作後,便一本正經的繼續走下通道。

“請問,是睛子殿下嗎?”倭國的皇室是沒有姓的,等到皇室成員多了起來,說不定會被賜姓,然後身份從君上變成臣下。像是林琳給自己選擇的這個身份,若是在外麵,就可以用秩嶺宮當姓氏。

比如說秩嶺宮晴子。

當然了,就算是如此,以現在仍就存在的階級觀念,一般倭國人也不敢隨意的稱呼林琳秩嶺宮晴子。

一個倭匪軍官手裡拿著兩張相片,在打量了一會兒林琳後,直接上前恭敬的用倭語詢問。

林琳冷著一張臉,將自己當主子時練就的一身尊貴之氣整個散溢出來,一張口還是地道的貴族倭語,“閣下是?”

聽到林琳沒有否認,倭匪軍官連忙朝著林琳敬禮,“路軍第十二師團,少佐鬆下次郎。”

“嗯”,林琳微微彎了下腰,直起身後問道,“鬆下少佐有什麼事嗎?”

“親王殿下命令全權保護您的安全。”

林琳皺眉,然後又恢複了神色,“父親大人多慮了,我能保護好自己。”頓了頓,林琳又說道,“我的漢語不是很好,我需要一位懂倭語的花國翻譯。不要倭人,要本地人。”

鬆下次郎想到麵前這位殿下來花國的原因,覺得這種要求很正常,直接應承下來。

說了一聲會為林琳安排妥當,便請林琳上車離開碼頭。

在一群倭匪的恭敬間坐上黑色的轎車。上車後林琳問下榻的地方安排在哪,聽說將她安排在駐軍駐地,林琳當場就說了要去住酒店。

聽到林琳這樣的要求,鬆下次郎不敢回應,“殿下,大佐還在駐地等您。”

林琳聞言,直接看向鬆下次郎,眼神冰冷高貴,氣勢逼人,“怎麼,要我去覲見嗎?”

林琳氣場全開,內力外放,一句話就將鬆下壓得喘不過氣來。

鬆下連忙低頭,不敢言語。開車的司機也嚇得不敢出聲。

最後還是鬆下說了一家酒店的名字,司機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的開車人送過去。

仍舊是整個酒店最好的套房,入住手續都是這位鬆下少佐辦理的。林琳隻需要繼續高貴冷豔著就好。

辦完手續,鬆下送林琳進房間。“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

林琳坐在那裡,看著低頭詢問自己的鬆下少佐,想了想說道,“我不喜歡被打擾,也不喜歡讓那些無聊的事情耽誤我的時間。我來這裡的事情,請保密。安排一輛車,一個翻譯。其他時候,不必出現在我麵前。”

“...是。”鬆下有些遲疑。

“退下。”

“是。”

等到鬆下帶人離開,林琳才放鬆的窩進沙發裡。

看一眼茶幾上的熱茶和水果,林琳沒什麼胃口的將視線掃向房間的窗戶。

看著窗外橘黃色的陽光,林琳突然想到,以她現在的身份,說不定會引來一波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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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十二點前,這章留言發紅包,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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