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不等後麵幾人跑近,便聽得砰砰幾聲作響,再一看,所有人都躺在地上□□了。
“我再問一遍,你們親眼見過乾屍?”,說話間,她已經將剛才被掰斷一直手腕的人另一隻手腕握在了手裡。
“真的,真的,上次是在城郊的破廟裡,那次我沒親眼見著,可昨天在河邊又發現了兩具乾屍,當時我也在場,親眼見到的。那兩具屍體渾身的血都被吸乾了,就剩骨頭和皮,可嚇人了!女俠,我說的是實話,您饒了我吧。”可千萬彆把他另外一隻手的手腕給掰斷了啊,太踏馬疼了!
“那些乾屍在哪裡?”
“被京兆府帶走了,至於後麵有沒有送到彆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夏唯將這人放開,掰斷的手腕她沒有接上,看這幾人的做派,就知道平日裡仗著門官這個職位,沒少作威作福。不過那不關她的事,誰叫他們惹到了她,要不是顧念著現在不能隨便殺人,就憑這幾人剛剛的態度,早就成為一具死屍了。
不過一眨眼,夏唯已經不見了蹤影,地上躺著的人互相攙扶著起來,給斷了手腕的那人將骨頭接上了。
“這是哪裡來的娘兒們,竟然這麼厲害。”他們幾兄弟好歹也在軍中摸爬滾打了幾年,平時放倒兩三個壯漢不成問題,卻沒想到連一個照麵都不到,就被人打趴下了。一臉的傷疤,就像地獄裡爬出來的羅刹。
夏唯離開城門口,並沒有改變路線,依然一路向著齊關山的方向行去。
剛剛她神識壓過,知道那看門的小兵說的不是假話,竟然真的有乾屍。
對於惡鬼吸血的說法,夏唯嗤之以鼻,鬼也不過是人死後脫離身體的靈魂罷了,想要在死後依然保有靈魂不消散於天地間,必須懂得凝魂之法,也可稱之為鬼修。
這裡連靈氣都沒有,怎麼可能有鬼修。
這裡沒有凶獸,沒有其他種族,做出這事兒的,自然隻可能是人。
不過凡人將人的血抽乾了做什麼?夏唯一路疾馳順便想了想,抬頭便發現已到了齊關山山腳下。這時天已經大亮,夏唯腳步不停,將乾屍的事甩在了腦後。等她下山後,若對這事還有興趣的話,到時候再去京兆府探一探究竟。
從夏唯進山,山裡便徹底熱鬨了起來,若有人能聽懂這些動物的叫聲,便知道,她的進山到底給山裡的這些生物帶來了怎怎樣的恐懼。
特彆是那些平時稱霸一方的凶獸,上次被夏唯帶走的那些同類,平時也是雄踞一方的大佬,誰想到到了她麵前,就像沒有脾氣的小貓一樣,自己乖乖的跟在身後找死。
虎嘯,熊吼,蛇陰冷的斯拉聲.....讓齊關山熱鬨了起來,它們嘴裡叫著,身體可沒停,都不要命的想離夏唯遠一些。
夏唯掃視一眼周圍,緩緩舔了舔唇,眼裡興味大增,一頭紮進了熱鬨的齊關山。
白霧纏繞著山峰,夏唯立在山頂上看著一輪紅日從雲海緩緩升起,初冬的風,夾裹著寒氣吹的冰刺入骨。
頭發被吹的高高揚起,這已經是她進山的第四天,看一眼身後乖乖站著的“食物”,這次比上次收獲更豐。
她該下山了。
夏唯帶著後麵一串直接下山,所過之處,蟲蟻鳥獸倉惶後退。
剛走到山腳的官道,便見正好整以暇坐在步攆上的太子。
太子見到他,慢條斯理的從步攆上下來,他自己整了整衣衫,抬頭掛著最和煦的笑,一臉笑容像要把人的眼晃花。
太子看一眼夏唯的身後,“夏姑娘,你的本事每次都出乎本殿的意料。”
“不想笑就彆笑。”
朱旭臉上的笑容一滯,慢慢消失,恢複了他一貫的霸道邪肆。
“你在這裡做什麼?”依著這具身體的記憶,太子可是要居住在東宮,輕易不得出宮,怎麼這人倒是時常在她眼前晃。
“放肆,太子當前,豈容你如此無理,還不參見太子殿下!”夏唯話音剛落,太子身邊的宦官變暗指著她厲聲喝道。
夏唯看了這宦官一眼,直接將視線移到朱旭身上,十分平靜道:“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