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還不如繼續呆在那畫卷裡餓肚子呢。
至於洛螢問她身上的衣服還有頭上的髻是否乃女鬼自己原本的樣子,這家夥依舊是一問三不知。
問完了話,洛螢順手走了一發超度。
這女鬼嘴裡的話跟沒有一樣,一問三不知,半真半假,將自己淘了個乾乾淨淨,全都是彆人害的。
隻是洛螢的陰陽眼之下,這女鬼的鬼身纏繞的煞氣與顏色可並不是她表露出的那麼無辜。
原本以為能友好談心套些消息,深入了解一下女鬼的家庭背景,沒想到這女鬼依舊是不儘不實,也罷,洛螢也懶得與她再繼續廢話,直接超度了事。
一拳超度之後,帶回來的畫卷之上那原本的西洋技法畫出的女鬼也已經消失,隻剩下原本地圖的山水畫。
洛螢原本想直接將這剩餘的畫軸一把火燒了解決。
隻是定睛一看,倒是又發現了新東西。
先前洛螢曾問過梁先生,這女鬼所在的畫卷上是否有留下款識標誌。
梁先生說沒有。
可現在那女鬼的身子在畫卷上消失,這背景的山水圖,其中的一角上赫然露出的印跡!
“燕村山人”。
“山人”,往往指的是隱士高人。而作為自稱之時,往往是自謙自己是山野之人。
燕村山人這四個字就十分明顯了,這幅底圖山水圖的原作者生活的地點應該是這燕村!
原本洛螢還在遺憾沒有從女鬼身上套出什麼消息,結果剛處理了女鬼就迎來了轉機。
女鬼魂飛魄散之後,畫卷底圖之上居然有畫師的款識。
當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現在,洛螢需要找到燕村所在的地點去尋找這個燕村山人,詢問他是否記得這張畫卷是怎樣流落出去,還是賣給了誰。
也許希望有些渺茫,線索也有些微小,但總比沒有強!
...
一周之後,誠和當。
洛螢在會客室剛剛送走前來的梁先生與嫿嫿,這段時間梁先生成功找到了一處洋式公寓搬了進去,保密性極好,隻不過地理位置離天橋這有點遠。
因為畫技本身得到了突破,又有著嫿嫿相伴,梁先生也不在天橋市場繼續擺畫攤,一邊找了藥王廟的名醫按照洛螢所說調養身體,一邊在公寓之內畫畫,每隔兩三天來當鋪一次,既是過來教蔣義這個學生,另一方麵,也是帶著嫿嫿過來見洛螢。
比起梁先生的安寧,洛螢這一周裡尋找燕村的活動卻不儘如人意,當鋪裡的員工也是老京城人了,壓根沒有聽過這燕村,又找了天橋不少的攤主打聽,也是不知道,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
目送崔先生遠去,洛螢還沒轉身,就聽到一聲叫喚。
“螢姐姐,我來了,我們今天去二閘遊船到高碑店玩吧?”
不用回頭她閉著眼睛也知道這是誰,自從解決了苗家的事,苗新月已經不是一周來一次,而是三天兩頭就往這裡跑。
“我上次跟你說過,我表哥說那風景可好了,有山有水,還有個小漁村好像叫閻村什麼.....”
洛螢抬頭看向走過來的苗新月,閻村,燕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