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逆襲:第一天師你高攀不起》這本書,有一個點一直都讓同塵君覺得有些不合邏輯也不合常理,那就是原書中祁書意和高文光之間的關係發生了極為突兀的轉變——由“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轉變成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其中甚至沒有任何的鋪墊和前兆。
經過短暫的相處後,同塵君覺得祁書意並不是那種會看上高文光這種人的女孩子,就算是和她母親一樣“中招”了,被吞噬掉一角靈魂導致失去了理智的話,那前提條件也是和她東方朱月那樣讓高文光有靠近,甚至發生親密關係的機會才有可能被挖走一角靈魂。畢竟人的靈魂還是一個極為玄妙的存在,不是高文光這種實力的人隔空想挖走就能挖走的。
可是事實上,祁書意極度厭惡高文光,上一次古董街的意外相逢她忍不住開口懟人,身體都下意識地往同塵君的身後躲,顯然根本不樂意靠近高文光,而祁書意平日裡也是安安分分的上學,下課就回家,全程接送,壓根沒有和高文光接觸的機會,那麼問題來了——
她怎麼就突然加入了高文光的後宮了呢?
原書中祁書意忽然加入了高文光的後宮,並且占據了一席之地,甚至在高文光那以三位數計數的後宮裡算得上是“得寵”。而同一時間,《廢柴逆襲:第一天師你高攀不起》這本書裡,在前期占據了極大篇幅的高文光的“青梅竹馬”徐文心,則突然就在書中銷聲匿跡了。
當時同塵君看書的時候,以常理判斷徐文心可能是被高文光那一群越來越強悍的後宮給“做掉了”,因此才突然就在書裡銷聲匿跡,那時候的同塵君心想:因為徐文心是作為高文光的“死去的白月光”的形象出現的,按照這一本尿點極多、BUG遍地的種馬文而言,直接這樣消失也未嘗不可。
現在看來……同塵君歎了一口氣,按了按自己的眼角,緩解了一下酸澀的感覺。現在看來的話,是他年紀太大,沒有年輕人“會玩”。
敢情高文光那位青梅竹馬壓根就沒有死,隻是占據了祁書意的身體,以一個全新的身份活下去。他們為了能夠得到祁書意的身體,得到她的生活
,對祁書意的母親已經在高文光的後宮的事實置之不理,對祁書意本人的死活棄之不顧——
全然的、徹頭徹尾的自私自利,竟還一副受了欺負的嬌弱模樣,淚水漣漣,梨花帶雨,無端的惡心人。
怨不得2020說徐文心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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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塵君蹙著眉,眼中的厭惡之色一晃而過,然語氣卻冷淡依然,聽不出任何不同:“你隻是想要享受三天祁書意的公主生活,僅此而已,是麼?”
太陽出來了,光芒透過那占據了整整一麵牆的落地窗,輕易揮灑在這個身材頎長、容顏俊美無雙的男人身上。
他就這樣微微放低了下巴,垂著眼眸,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徐文心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砰、砰、砰。
她揚起自己楚楚可憐的臉,讓自己清秀可人的五官完全暴露在同塵君的視野裡,然後顫抖著手,柔弱又淩亂地擦著自己的眼淚:“是的,不過,我知道是自己在癡心妄想,我沒想到過會傷害書意的,嗚嗚~我很抱歉。”
徐文心就這樣柔弱地側著身體,半癱倒在地上,不論是動作、神情、還是語調,都是我見猶憐。
同塵君倏地笑了,歪了歪頭:“為什麼連願望都如此卑微呢?你明明可以擁有更大的野心呢,畢竟同為女生,書意過的那麼好,你卻不如她,這不公平啊。”
他語氣淡淡的,嗓音低低的,語氣卻帶著莫名的蠱惑。
【大佬,你這會兒是徹底摸清了高文光這類人的腦回路了是嗎?】
“是的,他們為了掩蓋自己的自私自利,與怕苦怕累不願奮鬥的懶惰,以及熱衷紙醉金迷的墮落,腦子裡自有一套自圓其說的邏輯體係,其中有一個論點可以標紅加粗,那就是——不公平。”
什麼都能扯上不公平,不給你就是不公平,合著全世界的好處全堆積在你身上才叫公平了,同塵君覺得自己這會兒的心情可以稱之為“醉醉的”,以及,如果不是修真界名門正派多年以來的教育讓他不能舍棄形象,他估計很樂意給徐文心表演幾個翻白眼絕活。
【聽了大佬你的心聲後,我覺得,這不是教育問題,而是——大佬!你偶像包袱好重好重啊QAQ,你試著放一放?】
同塵君
卻不理它了,因為徐文心嬌弱卻又身姿誘人地爬了過來,楚楚可憐地問:“真的可以嗎?要怎麼才能做到呢?”
“閉上眼睛。”
徐文心乖乖照做。
然後——
同塵君伸手一抓,將她的魂魄抓住,直接收攏五指,不顧徐文心的尖叫掙紮,直接將她握成一團,小小的一團。
靈魂被殘酷地抓成一團是什麼樣的感覺?聽聽徐文心的慘叫聲就知道了,直接甩了尖叫雞十八條街,那分貝、那肺活量,土撥鼠拍馬都趕不上!她硬生生把頭頂那精致奢華的水晶吊燈都給叫碎,說是當代河東獅吼也不為過了。
那是畢竟是靈魂啊……又不是麵團可以隨意搓圓捏扁,2020看著都覺得自己在發抖。
然而這一切都無法動搖同塵君,他神色冷淡地拔掉一顆西裝上的精致袖扣,眼睛扭曲著的徐文心看到了他的動作,竟然在電光火石之間頓悟了他想要做什麼,頓時就被嚇瘋了,開始瘋狂地求饒。
“不——我不要進去,求求你,放過我吧,救命、救命啊!”
“嚶嚶嚶,救命,放過我吧,我承認了!我承認我不懷好心,我一開始就知道搶了祁書意的身體她就會死掉,求你了饒恕過我這一次吧……”
“求求你,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反正書意也沒出什麼事不是嗎?”
“再不回去我自己的身體,我就再也回不去了,時間快到了,啊啊啊,放我一馬吧,拜托了!”
同塵君眉輕揚,淺笑,終於回應她了:“可我又不是放馬的。”
徐文心:“……”嚶嚶嚶操!
這樣變成一團還在痛哭流涕求饒發抖的樣子,哪裡還有剛剛那個出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模樣呢?之前梨花帶雨有多麼美,這會兒就有多麼辣眼睛!
同塵君會因為哭泣和求饒而動搖麼?指望他心生惻隱,做夢還來的更真實一些。他表情並無任何變化,淡漠地把不住在尖叫求饒的徐文心給塞進了袖扣裡麵。
他甚至還特彆細心又體貼地隨手捏了個決,加強了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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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塵君招手,讓乖乖蹲坐在一旁的被紮成金毛犼形狀的羊毛氈玩偶過來,然後他一手拿著袖扣、一手捧著毛茸茸超可愛的金毛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拿出了羊毛氈DIY材料包,同塵君將袖扣當做是狗狗頸帶的姓名牌那樣,給金毛犼加了個精致的紅色頸帶在脖子上,頸帶就掛著那個鎖住了徐文心的魂魄的精致袖扣。
一邊緩慢而冷淡地敘說著,一邊端詳著自己的作品:“你不是羨慕祁書意的生活麼?為了滿足你,我允許你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可以看到她每天過得多麼的幸福快樂又富有。”
“她穿的時裝、她嘗的佳肴、她掛的包包、她擦的護膚品化妝品等等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從今往後,可以跟著書意,一起享受她豪門公主的生活。”
“你很討厭你自己原來的身份、原來的身體,既然如此,那麼我滿足你了,讓你永遠脫離你所討厭的曾經的你自己。”
徐文心的哭泣和血淚,都被封印在那袖扣之內,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