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自己?什麼疲憊,什麼無助,他臉上根本沒有那樣的東西,隻有紫色雙眼中的蒙蒙冷霧,和沒有任何溫度的嘴角。
“……總有可以退位的一天吧?總不能一輩子都替組織賣命吧?”
看,她還是妥協了。
這個馬上就要成年,已經介於少年和青年間的男人,終於在女孩兒也用腦袋微微靠過來的感覺裡勾起了嘴角,笑得真誠又愉快。
他轉過去側向洋子的臉,然後輕微蹭了蹭後站起身來,看著還是皺著眉抬頭望向自己的女孩兒,又忍不住揉了揉她整齊的黑色劉海兒:“等東萬強大起來,不需要我們的那一天的話……就是不知道脫離組織後會不會被仇家盯上。就連現在,也有很多人看不得我們好過。”
“沒事的!會有辦法的!”
像是終於找到了出路一般,洋子伸出手抓住了伊佐那的雙臂,不停地點著頭:“我會努力賺錢,去獲得更多的資源!等到那一天,我帶著你們離開這裡……我們去海外,去更安全的沒有人可以追來的地方!”
“隻要我們遵紀守法,到時候難道還怕找不到個可以安穩生活的地方嗎?對吧?”
麵對她試探性的話,伊佐那沒有任何猶豫地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們又沒做什麼壞事,隻是身在其中,他們欺負我們年輕有為,才不得不被卷入各種衝突裡。”
壞事?他可不覺得自己在做的是什麼壞事。為了成為東京地下世界最大的幫派團體;為了不再被隨意拋棄,呼來喝去;為了一切都能如自己所願……他隻是想要活著並且活得更好,更強,更無所顧慮而已,這叫壞嗎?
即使麵對女孩兒清澈的眼神,他也毫無心理負擔,可以說出這樣在他看來‘誠實’無比的回答。
洋子這才感覺鬆了一口氣,全身都有些發軟,甚至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她實在是太擔心了,特彆是在聽見伊佐那說讓她叫警察來把他抓進去關起來的時候,她是真的很害怕。
害怕他們確實有做下什麼無法挽回的事。
也害怕自己……或許真會如他說的那樣去做。可他們已經因為自己進過一次少年院了,如果下一次還是因為自己而進去,她不知道等他們出來後,自己還能不能若無其事地麵對他們。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他們的怨恨和離去。
所以當聽見伊佐那說他們並沒有像對方那樣動用一些極端的,違反規則的手段時,她始終懸著的心才放下了——哪怕感覺到了一絲不自然,也被其很快忽略。
還好,還好她並沒有陷入到那樣的兩難境地。
總是自詡清醒冷靜的洋子,在麵對他那微微無奈的眼神時,不再依靠她的直覺和分析,毫無保留地選擇了接受伊佐那說的所有話,沒有一點懷疑。
“可是也太危險了!所以,哪怕是合法的幫派,其實私底下也會在利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