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賴皮,擺明了欺負厚道人,阿靜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反駁她,之前遇到阿蓉的時候的那些高拆低擋的話竟全都不中用了,許久之後才找到一句反駁的話對燕寧說道,“這不行。正是因為高慶與老太妃都為人厚道,因此我才更不能恬不知恥……”
她才說到這裡,卻聽見外頭傳來一聲不耐的男子的冷哼聲。
這聲音有些像是楚王,阿靜渾身僵硬,卻見燕寧已經推開了她屋子的窗戶往外看。
窗外果然站著臉色淡淡的楚王,然而楚王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高挑英俊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正愣愣地聽著,卻見窗戶一下子開了,露出裡頭一雙美人來。
其中一個笑靨如花,瞧著年少,他曾經在楚王的軍前遠遠地見過一次,正是如今在宮中十分得寵的楚王妃。
另一個一臉錯愕,麵容溫柔嫻靜,生得也十分美貌,然而美貌尚且還是其次,他想想剛剛這女孩兒與楚王妃的私房話,英俊的臉上不由露出一點笑意。
“婆婆媽媽。”楚王最不喜歡優柔寡斷的性子,無論男女,但凡性子軟弱一些,都是楚王看不慣的。
阿靜雖然人品不錯,而且的確是個品德上佳的女子,可隻看她對自己的婚事婆婆媽媽,這麼費事,楚王就覺得阿靜不及阿蓉爽利。
當然,阿蓉與燕寧姐妹感情太深也是叫楚王看不慣的,不過楚王卻不會說出來,此刻見燕寧對他笑眯眯的,再想想哭包的厚臉皮論,楚王就覺得哭包當初傾心自己就一心一意要嫁給他,隻怕也是可著他一個**害了。
一想到這裡,楚王倒是心裡生出暖暖的柔軟,他對燕寧招了招手,燕寧就從阿靜的屋兒裡快活地撲出來,和他十指相扣了。
阿靜不認識楚王身邊的年輕人,隻是想到若自己的話被外人聽到,難免會叫人說自己輕浮,不由有些驚慌。
她走出來給楚王請安,心裡惴惴不安的時候,卻見楚王冷淡地說道,“這就是高慶。你有什麼話對他說,他有什麼話對你說,彼此都說出來。不要婆媽,也不要總是叫我家王妃費心。”
阿靜的婚事拖了這麼久,燕寧總是想著念著,楚王覺得阿靜不是個痛快的性子,索性快刀斬亂麻幫她一把,叫她趕緊幸福地出嫁,免得再叫燕寧惦念。更何況薑家的女孩兒裡頭,長房的庶女與燕寧沒什麼接觸因此沒什麼感情,因此燕寧不會惦記,在這幾房嫡出的女孩兒裡頭,阿靜是最後一個會叫燕寧擔心的了。
四房的那個阿若本與燕寧不和,因此燕寧不會管她。
想到阿靜隻要嫁得良人,燕寧就不會把心都放在姐妹的身上日夜操心,楚王就覺得這個忙自己還是要幫的。
阿靜聽到麵前這個英俊的,看起來年輕爽朗的年輕人就是高慶,頓時漲紅了一張臉,不知所措了。
燕寧想要說什麼,卻叫楚王握了握她的手說道,“不必管他們的事。既然麵對麵,叫他們自己解決。”他一看阿靜的性子就是婆媽的人,因此不耐煩留在這裡等待阿靜與高慶的談話,倒是帶著燕寧離開三房的院子往老太太的院子去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燕寧不由對楚王笑眯眯地問道,“我就知道王爺是有辦法的人。”楚王說這件事交給他,果然就給辦下來了,竟然是直接把高慶從京郊大營給叫進了國公府裡。燕寧突然一呆,急忙對楚王問道,“王爺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把高慶帶進來的呀?”
“沒有神不知鬼不覺,老夫人知道。”楚王平靜地說道。
薑家老夫人看似已經老邁,可是論起當機立斷來,比她的這些兒孫們都強了百倍。
當知道楚王帶了高慶過來要和阿靜說清楚,老太太沒有什麼於理不合,或者其他的各種煩擾,當即答應,還多謝楚王為薑家做了這麼多的事。
“老太太真好。”燕寧想到老太太慈愛,不由小聲說道,“老太太對我們這些晚輩總是很好很好的。”她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歡喜與孺慕,楚王垂頭看了看她,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說道,“我也感謝她。”
正是因為老太太慈愛,因此燕寧才會被養成這樣善良柔和的脾氣。或許嫌棄燕寧的人會覺得燕寧膽怯羸弱,可是無論燕寧是否膽小怕事,可是她的心是溫柔的,也是清正的,這都是老太太教養的恩德。
而且能將一個早就沒有了血緣關係的遠房表姑娘從繈褓養大,還用心關愛,老太太的確是個慈善人。
不過慈祥的人必定也會遇上不省心的兒女。
比如理國公,比如如今還跪在她麵前痛哭懺悔的薑三老爺,又比如被趕出國公府的薑四老爺。
楚王沉默著算了算,老太太生了四個兒子,竟然隻有一個沒有叫她有半分操心,這也夠倒黴的了。
“王爺,在想什麼?”燕寧見楚王若有所思,便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隻是在想一些陛下給我的差事。”楚王麵容端肅,看起來格外正直沉穩,燕寧一下子就相信了,一時對楚王有些抱歉地說道,“王爺忙著朝中大勢,可是我卻總是拖著王爺叫王爺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操心。”
她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嬌縱,明明楚王是應該忙碌國家大事的,可是卻因為她,隻忙碌這些後宅嫁娶的事。這些本不該煩擾楚王的。她低著頭有些後悔不該這麼嬌縱,還叫楚王出麵折騰高慶的事,楚王卻冷哼了一聲冷淡地說道,“在你的心裡,你的事莫非就是亂七八糟的事?”
“這其實都是小事情罷了。”燕寧小聲兒說道。
她覺得自己應該一個人來國公府,反正多勸勸阿靜,水磨工夫的事兒罷了。可如今卻叫楚王出麵,這多麼不像話啊。
楚王卻眉目有些冷淡地說道,“你的事從不是小事。”
燕寧不由仰頭看著楚王,茫然又呆呆地看著他。
“王爺?”
“你是我心愛的女子,你的事與家國大事一樣重要。”楚王頓了頓,垂頭,見燕寧仰頭看著自己,抬手拍了拍她的發頂緩緩地說道,“在我的心裡,你與我要輔佐的陛下的這天下一般重要。”
他說了這話,燕寧不知怎麼,心裡熱熱的,又酸又軟。她覺得楚王的話重重地擊在了她的心裡,叫她的心,甚至靈魂都震顫了。這樣的歡喜還有震動,叫她的身體都忍不住發軟,湊過去抱著楚王小聲兒說道,“真的麼?王爺的心裡,我這麼重要麼?”
和楚王心中最重要的天下一樣重要麼?
楚王沒再說什麼。
他才不會再說一遍呢,不然哭包一定要飛到天上去了。
“或許更重要些。”
淡淡一句,燕寧卻已經心裡眼裡都隻有他一個人了。
至於阿靜和高慶,燕寧哪裡還顧得上,歪在楚王的懷裡臉頰紅撲撲的,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對阿靜功成身退了,歡歡喜喜地跟老太太打了一個招呼,暈乎乎地跟楚王一塊兒回了家。
她甚至到了晚上入寢的時候,還躲在了被子裡偷笑。
楚王當哭包沒見過世麵,懶得提醒她快活得都笑出聲兒來了,看了一會兒兵書就也準備就寢。
他剛剛躺到了床上,就感到本來在偷笑的小姑娘動了動,如同一貫習慣了的那樣慢慢地爬進了他的懷裡。
隻是這一次,一雙雪白柔軟的小手,卻慢慢地順著他的裡衣滑入了他的懷裡,細膩柔軟的手貼在了他滾燙的皮膚上,帶著叫人無法按捺的柔軟與微涼,輕輕地在他的皮膚上遊走。
有些生澀,可正是因這生澀,楚王才越發感到身體的戰栗。
他霍然張開眼睛,透過了屋子裡有些昏暗的燭光,望進了燕寧的怯生生卻又充滿了期待的眼睛。
她軟軟地爬到他的懷裡,在他的沉默之下,顫抖卻又堅持地解開了自己大紅的寢衣,雪白的皮膚映襯著大紅的寢衣,就算燭光昏暗,可是卻在楚王的眼裡無比鮮明。
膽怯又帶著幾分青澀的親吻落在楚王僵硬的嘴角,燕寧細細弱弱,柔軟的聲音傳到了楚王的耳朵裡。
“王爺,我想做王爺真正的妻子了。好不好?”
楚王知道自己應該拒絕她,可是一雙手卻不聽從理智,慢慢地扣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他翻身壓住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一下大家的霸王票啦,幸福合爪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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