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許薄蘇身側時,許薄蘇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偏頭看她,“我們談談。”
許薄蘇這力氣實在不是蔣妤能掙脫開的,而且她右手還受傷了,更不好劇烈動作。
“你手受傷了,彆激動,我隻想心平氣和和你好好談談。”
蔣妤深吸了一口氣,她轉過身來,索性將包放椅子上,站在他麵前,“好,今天我們就說清楚。”
蔣妤看著許薄蘇的眼睛,隱隱帶著壓迫的意思。
其實蔣妤自己也明白,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強勢的人。
多年的主持經驗將她打造成了一個孤傲不近人情的形象。
強勢加上孤傲,這樣的女人並不是普通男性喜歡的類型。
蔣妤很多男粉絲提及蔣妤,會說她是女神,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對象,從不會說想娶,想保護。
或許是他們從骨子裡覺得像蔣妤這種人,根本不需要男人的照顧,她自己一個人,就能將自己的生活過的井然有序。
“第一,我不需要你為我澄清任何事情,記者發布會即使你召開了,我也不會參加更不會承認。第二,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無論你怎麼打擊報複我我都願意接受。第三,當年你資助我的錢,從八歲到二十二歲,每一年的金額換算為現在的物價金額,每個月我以十倍打到你的賬戶,算是當年對你資助的償還。”
蔣妤冷冷望著他。
無論是第一,第二還是第三,許薄蘇說的所有一切,不過是在想法設法和她有那麼剪不斷的聯係。
她想儘辦法與許薄蘇劃清界限,可許薄蘇卻絞儘腦汁在和她扯上關係。
“第一,你要辭職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既然你不需要我澄清,那麼記者發布會我可以不舉行。第二,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而且我當年受到的傷害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沒關係。第三,當年的我作為資助者,從來沒想過你有一天會報答我,而且我也不需要你金錢上的報答。”
一字一句,可謂是涇渭分明。
許薄蘇沉沉望著她,眼底夾雜著難言的苦澀,“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有一絲的關係?”
蔣妤輕笑著搖頭,“許副,我和你之間是有關係的,我和你之間不是還要蔣蹊麼?”
“那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
許薄蘇仍然是定定地望著她。
蔣妤倔強,她一旦決定的事情仍誰也無法改變主意。
四年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許副台長,我話已經說完了,我想你的話也已經說完了,我要下班了,恕不奉陪。”
蔣妤沉了口氣,拿起包離開辦公室。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誰都懂,可隻有身為當事人,才知道‘斷’一件事,有多困難。
許薄蘇快步追了出來,在蔣妤離開節目組辦公大廳的前一秒,再次攥住她左手腕。
“許薄蘇你……”
蔣妤話還沒說完,便被許薄蘇按在門側邊的牆上,左手抓著蔣妤的左手,右手很好的護在她的背後,沒讓她受傷的手撞到碰到。
咫尺的距離,蔣妤覺得呼吸都不大順暢。
她有太久沒有和異性有過這麼親密的距離了。
蔣妤左手狠狠一推,沒推開,反讓許薄蘇的手力氣越發大了些,被他牢牢禁錮在臂彎裡。
看著近在眼前的一張臉,蔣妤偏過頭去,閉上眼睛,語氣冷靜而乾脆,“讓開!”
許薄蘇頭抵在牆上,蹭在蔣妤耳邊,至始至終與蔣妤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他不敢輕舉妄動,即使多麼想吻她,也得克製住自己,決不能讓自己失控!
鼻尖縈繞著蔣妤的發香與體香,無一不讓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們也曾經同睡過一張床,有過比這還要親密的距離。
他也曾經擁有過一切,擁有過蔣妤,也曾經有機會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他不求重新來過,隻希望蔣妤能給他一個機會,一個重新追求她的機會,讓他可以彌補這些年他不在她身邊的空缺。
許薄蘇聲音喑啞,他一向高高在上慣了,如今卻帶著難過與祈求,在蔣妤耳邊低聲呢喃,“蔣妤,你就讓我,再卑鄙一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