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凶殘要有底線(1 / 2)

謝靈涯難以置信, 所謂的強力外掛就是這幾滴口水而已?

他不信啊!怎麼可能給他這種外掛!

謝靈涯想象中的畫麵一旦也沒出現, 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個海觀潮目睹了丟臉的過程,讓他覺得更情何以堪了。

不對,可能是失誤,謝靈涯又捏了捏小乖,它口水也吐不出來了, 在謝靈涯手上翻滾了一下,遊下去開始拉屎。

謝靈涯:“……”

海觀潮:“哈哈哈哈哈哈哈!!!”

屎都捏出來, 看來是真的做不到更多了……

謝靈涯精神恍惚地道:“難道是它還太小的緣故?這不是個滿級外掛, 而是需要升級的?”

海觀潮不禁道:“但是它要能長成可以一張口吐出傾盆大雨一般的口水那個年紀——如果真的是靠吐口水行雨——怎麼也要一百年吧?”

謝靈涯:“……”

海觀潮:“難道是因為神仙的時間觀念和我們不太一樣?”

謝靈涯捂著心口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決定去洗手了。”

雖然抱陽觀也不缺喂這一條蛇的飯, 而且總算是“為民除害”,但謝靈涯還是有點失落。待施長懸回來之後, 還蔫蔫地告訴他這件事。

施長懸當時的臉色有點奇怪。

謝靈涯隻覺得他也有點無語,大概一開始也挺期待吧,怎麼說,乖龍也占了個龍字啊。

其實施長懸隻是因為聽到商陸神破音的笑聲而已, 他想想還是沒說了, 而是挑起另一個話題:“我的同學們想邀請一起出去玩, 你去嗎?”

謝靈涯驚奇地道:“你們專業才多少學生,以前好像也沒組織過活動啊。”

不像他們班, 還有係裡, 謝靈涯經常被邀請去參加各種活動,隻是他拒絕了而已。

施長懸說道:“經常一起上大課的同學。”

據說是要去周邊的鄉裡, 因為位於高山上,這個時候杻陽市區還挺暖和,山頂卻是下雪了,也有不少市民趁著周末,去山上看冰雪,畢竟杻陽偏南方,不是年年都能看雪的。

謝靈涯心想去一去倒也沒什麼,就當約會了,於是點頭答應。

……

等到謝靈涯跟施長懸一起過去時,才知道他為什麼叫自己,這次是自駕遊,大約有十個人,全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

施長懸答應來本來就令這些人有點驚訝了,何況他還說要帶人一起,大家都在幻想施長懸是不是要帶女朋友,他女朋友會是什麼樣呢,不會是個女道士吧?不過長得應該也很好看!

等到見著帶來的同伴時,他們才尷尬地發現,是好看沒錯,但是是男的啊!

施長懸同時平時總是高冷不近人的樣子,難道長期不與人交流,所以不理解大家說的帶伴兒的意思?

因為這份驚愕,現場有一秒陷入了尷尬。

謝靈涯掃了一眼全是情侶,也迷之尷尬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地打招呼。

換了其他人,大概會哄笑一下,怎麼帶個男的啊基佬嗎你是,但麵前是施長懸,他們隻好也裝作沒事地接受了。

有人琢磨半天,還說道:“……我說怎麼看著很眼熟,你不是抱陽觀那個,那個……嗎?”

這也說得過去,施長懸就在抱陽觀,隨著他們幾次上新聞,同學們早也知道了。

這人看過謝靈涯的新聞,還有點激動地來握手。

謝靈涯淡然自若地和他握了一下,順手塞給他一張符:“哎認識我就好辦了,一人發一張入山符哈。”

眾人:“……”

入山符是進山時佩戴的,可以防止毒氣、虎豹侵害,不是謝靈涯太謹慎,實在是老遇到這種事情,他都要習慣了早做準備。專門打聽了人數,畫了十幾張入山符。

施長懸的同學們又意外又激動地收下了入山符。

謝靈涯看了一下,其實他們都不是初高中生了,這麼大年紀,有的也經常出去玩,準備得挺充分的,謝靈涯看到其中一輛車的後備箱還有防水布、軍大衣等等。

他們要去的鄉叫嶸司鄉,是杻陽市最偏遠的鄉鎮了,最近的村離杻陽市去也有兩個半小時的路程,而他們要去的地方則需要開上三個半小時的車。然後看雪還得步行一段距離,晚上是住在那裡唯一的招待所,還是民居改造的,因為近年逐漸有人喜歡去那裡頭旅遊、看風景,才設立起來。

謝靈涯坐在車上,摩挲著手腕上的小蛇,雖說山上下雪,但乖龍貼肉藏著,有他的溫度暖著,也不會有事。

嶸司鄉屬於還未正規開發過的地方,這裡所謂的導遊都是當地人兼職的,也沒有什麼景區工作人員。一行人驅車上山,其實沿途的風景就很美了,尤其是山裡頭還有梯田,三輛車途中停下來拍了幾次照。

到了村裡後,才有本地向導接引,接他們去招待所。

山上冷,地上還有未化的雪,謝靈涯多加了一件大衣,如此層層疊疊,手腕上的乖龍就更不明顯了。它原本喜歡用尾巴勾住謝靈涯的中指節,此時才將尾巴尖兒伸出來一點,就凍得不行,立刻收回來了。

有個男生走著走著,就看著謝靈涯袖口好像有個什麼尖尖的尾巴一般的東西冒出來,轉瞬不見,他還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盯了半天也沒再看到什麼,便沒說話。

室內,謝靈涯自然而然和施長懸住一個雙人間,他一進屋,把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櫃挪開,然後試圖將兩張床拚在一起。

施長懸:“……”

謝靈涯:“看什麼看,過來幫忙啊。”

這都不在觀裡了,出來玩本來就是抱著彆樣的目的。

施長懸遲疑一下,將另一邊的床一推,兩張單人床就並成了一張大床。

謝靈涯看到他遲疑一下還是過來拚床,心底差點沒笑死。哦,還是想睡一起的嘛。

“施長懸,你們看看熱水啊,我們那間熱水壞的,要是壞了現在就讓人換房。”門沒鎖,因為都是男生,又剛入住,一同學也沒想那麼多,推門進來喊了一聲。

他進屋一眼就看到兩人拚在一起的床,瞬間有點疑惑,覺得好像不大對啊……

還沒等直男想出個大概,謝靈涯已經自然地走向浴室,水龍頭,“哦,就是要放下一水,熱還是熱的。”

那同學站在門口,又看了幾眼他們的床,很想問,但是看看施長懸麵無表情,又不敢問,最後訕訕退出去了。

等他走了後,謝靈涯靠著門說:“我都跟你一起來了,床也拚了,你同學到底是不敢相信還是不敢問啊?”

施長懸失笑。

今天上山後已經比較晚了,明天才去山頂看雪,下午在本地的少數民族家裡做客,吃飯,也是向導安排的。

其他人都是一男一女,成雙成對,謝靈涯和施長懸全程一起活動,也始終沒人說一句你倆怎麼那麼基,調侃都沒有。謝靈涯都要懷疑施長懸平時在係裡,做人到底是有多嚴肅了。

晚上就沒什麼活動了,全都聚在一個房間裡玩牌、吃零食。

“明天早上先過來把軍大衣領走哦,到上麵會更冷。”組織活動的學生說道,這些軍大衣都是他在山下租了帶上來的,上頭可沒有賣或者租。

衣服都堆在他這裡,包括其他物品,在角落裡像小山一樣。

他說著,還翻了翻那些衣服,“要不今晚就拿走。”

他的手按在衣服上,忽然感覺手下什麼東西一動,就像衣服下麵有活物一樣。

毫無準備之下,這人身上寒毛都一下立起來了,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其他人沒感覺,問他:“怎麼了?”

他咽了口口水,“那下麵……好像有什麼在動。”

所有人齊齊後退,女孩子更是一下跳床上去了,“我靠,不會是老鼠吧?”

“衣服裡有老鼠??”

“好像比老鼠要大點兒……”這人兩眼發直地道,他看看自己的手,想到剛剛那手感,還有點毛毛的。

“山上有點小動物,奇怪什麼。”另外一個膽大的男生走上前,手裡還拿著凳子,一下把衣服就掀開了。

陡然一下,一物直立而起!

“啊啊——”

尖叫聲響起。

那衣服之下,竟然是一條成年男子手腕那麼粗的蛇,身上是黑黃相間的花紋,被刺激到一般一下立起上身,嘴巴張開露出了尖利的牙齒,蛇信吞吐。

饒是膽子再大,那男生也一丟凳子跑開了。

蛇是不能受刺激的,躲開凳子的同時也受驚了,在地上遊動起來。

離門近的奪門而出,剩下的來不及,則是全都站在床上或者桌子上——哦不,除了謝靈涯和施長懸,他們還站在原地沒動。

謝靈涯甚至開口說:“大冬天的,蛇都冬眠了,隻有家養寵物蛇和動物園裡的,才不會冬眠。”

大家寄希望於奪門而出的同學能夠把招待所的人叫醒,山上的村民肯定知道怎麼對付蛇吧?他們看謝靈涯兩人還站在地上,且在惦記這個問題,都要急了,那蛇還在亂竄呢,“你快爬上來啊!”

“蛇也會爬的啊。”謝靈涯一副不急的樣子,看著那個組織的同學,“山上這麼冷,是不會有蛇蘇醒的,這條蛇可能不是山裡的。”

“你,你什麼意思啊?”他們有點傻了。

謝靈涯繼續看著那人,“蛇類一般要冬眠到春天,反倒是最近杻陽天氣回暖,也許有的蛇會誤以為春天到了醒來——我是說,它有沒有可能,從出發時就一直藏在那些衣服裡取暖?”

這一瞬間,那同學身上的寒毛比剛才猛然見到蛇,豎得還要更多了。

謝靈涯分析得實在太細致了,他乍聽根本找不到漏洞,的確這招待所他進來時還四處看了,怎麼突然有如此大的蛇溜進來,外間老板的母親就一直坐在門口織毛衣,不會看不到啊。更彆提之前去少數民族家裡時,他們還說有自製的草藥,掛在門口蛇蟲鼠蟻就不愛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