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解他(在黎明之前...)(1 / 2)

顧小文到醫院裡麵掛號繳費打針, 弄好了之後已經中午,她沒有去許雙的辦公室,而是和午休的許雙約著去了飯店。

包間裡麵許雙和服務員商量著點菜, 顧小文查看他帶過來的資料,眉梢從看到的那一刻開始就在揚著, 根本沒有落下來過。

等到服務人員出去, 許雙雙手撐在桌子上看著顧小文,顧小文一頁一頁地翻過去, 最後合上資料的時候表情趨於平靜,絲毫不見震驚。

放在手邊,顧小文從身上摸出了她來飯店之前新買的煙,撩起眼皮看了眼許雙, 沒有抽, 隻是轉了轉,聞了聞。

“你手腕上可真是多災多難, ”許雙率先開口,憋不住笑似的,“你是怎麼想到徒手抓瘋狗的哈哈哈哈哈。”

顧小文看著許雙笑彎了眼睛,也露出點笑意,但她沒有解釋,她不想把和江容之間的事情說給彆人聽。

“狂犬疫苗打了?”許雙收了笑意又問。

“打了,”顧小文說著, 端起服務員送進來的茶壺,給許雙先倒了一杯,用轉盤轉到他麵前,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了一口,不是很好的茶葉, 又苦又澀,“這些謝謝許主任,”顧小文點了點她右手手臂邊放著的資料,“你肯定能當上主任。”

“嗤,”許雙嗤了聲,忍不住好奇地問,“內容你不覺得很驚訝嗎?”

顧小文後仰在椅子上,嘴裡叼著沒有點燃的煙,片刻後笑了笑,“有點驚訝,但這點程度也不算什麼。”

顧小文說,“要是我跟你說,我是死了又活過來的,許主任你驚訝嗎?”

許雙被她逗得咯咯笑,大概是他們都對目前的合作關係很滿意,所以許雙一直在咯咯笑,顧小文吃飯讓魚刺給卡了他也咯咯笑。

一頓飯結束之後,顧小文在心裡給許雙下了定論,這哥們兒怕是個連蛋的老母雞轉世。

顧小文吃過飯一直跟著許雙的身後,走到醫院門口了,許雙忍不住說,“你是專門送我回來的?我怎麼覺得我像個夜裡被護送回家的女孩子?”

顧小文:……?

她是一頓飯被許雙笑的吃啥都是雞蛋味兒,沒吃飽,想來這裡買個卷餅吃,之前顧絲絲住院的時候,這裡有個大娘賣的卷餅可好吃,她還想給江容帶回去一個。

但是許雙這麼說,顧小文就隻是笑笑,沒有解釋。她從拿完資料之後,就一直對許雙堪稱柔情似水,顧小文不是對他有了什麼好印象,是怕以後還要用到他,那時候就純粹的是求人辦事兒了,許雙當上主任內部消息已經放出來了,她手裡沒有能拿捏住許雙的把柄了。

“你回去吧許主任,”顧小文說,“我也回去了。”

許雙笑得也溫潤無比,“我發現你不喜歡開玩笑。”

我隻是不喜歡跟你開玩笑。顧小文心裡回道。

“那成,我進去了,你可彆再送了,”許雙又湊近她一些,壓低聲音,“彆叫許主任,還沒對外公布,還有那個‘劉主任’已經快要吊銷執照了。”

顧小文對這種事情就不感興趣了,不過耐心地聽完了,含笑點頭,“許醫生未來可期。”

許雙被她哄得腳步雀躍地走進醫院大樓,顧小文轉頭撇嘴嘟囔,“象牙塔長大的,到底是單純……”

顧小文當然不是看不起象牙塔長大的,她隻是有點自己不想承認的羨慕。

這世上就是這樣,如果有人護著,甚至是有人一輩子都護著,是很值得羨慕的事情。

家裡有底子的,哪怕是護著的那個人沒有親自伸手,之前展開翅膀留下的餘蔭也足以讓後輩順風順水,誰會不想成為被庇護的人?

隻不過這世上也就是這樣,很多先天的東西無法改變,上帝的寵兒就那麼幾個,她作為前世今生都被上帝忽視的那個孩子,想要什麼,自然就隻能靠著自己。

顧小文轉到醫院大樓的側麵,找到了那個大娘,買了兩個卷餅,又打車去寵物醫院看了眼,但是被擋回來了,狗子正在手術,不能見,說是肚子裡還有鐵牌子……

顧小文隻好幾口吃了卷餅,又打車回了顧家。

這一次她把之前的監控都給收起來了,湯顏麗在午睡,顧小文的動作很快,拿上所有東西,包括換洗的衣服,然後才背著不算大的包包,帶著冷掉的卷餅去找江容。

快要下午,江容沒有喝汪蓮華給他送上樓的薑湯,顧小文早就猜到了,她把薑湯和卷餅一起熱了,叫江容起來吃。

江容有點鼻塞,躺在被子裡也沒有睡,顧小文一回來他就醒了,被她叫了幾聲就起來,乖乖地皺眉喝了薑湯,吃卷餅的時候還忍不住說,“這個我之前……吃過。”

“哦?”

“你還吃過這個?”顧小文倒是真有些驚訝。

江容的事情顧小文了解得不多,但聽說過得也不少了,圈子裡哪來的秘密,顧小文為了查原身溺水的事情,把半個圈子都接觸遍了,自然也從彆人那裡聽說了一些。

江容是被白康城接回白家的,他是白家老爺子白東卓的私生子,不過江容又有差彆,因為他連私生子也不如,他是白東卓不承認的孩子。

白東卓當年因為一個項目,被對家算計和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女孩有了那麼一夜,之後就有了江容。

對家打算用這個威脅白東卓,但是白東卓根本不吃這一套,然後江容和那個女孩就一起失去了利用作用,生下江容的時候女孩死了,江容被送進孤兒院。

之後有一年,白康城和江容一起被綁架,白東卓年紀大了,兩個兒子都被捏在對方手裡,到底是就範了一次。

具體發生了什麼,隻有當時的白家爺們三個,還有那綁架犯和被白東卓弄進監獄的對家知道,反正那之後,白東卓的身體每況愈下,白康城開始一點點接手家族企業,並且把江容接了回來。

因此江容從出生開始,不是在孤兒院就是在白家養著,倒是很難吃到這種普通人會鐘愛的小吃。

之前沒人給買,之後也沒機會吃這街邊攤。

“就是……一個人給我買過。”

“誰啊?”顧小文刨根問底,並且猜得八\\九不離十,“上學的時候同學?”

江容點頭,吃得兩腮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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