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臨風去廚房後,北佳就給自己倒了杯水,倒水前還特意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下那個茶壺,怎麼看怎麼好看,甚至還有點想穿越進畫裡去那個童話般的小房子裡麵參觀參觀。
看夠了之後,北佳舉著茶壺把水倒進了鹿小姐的那個杯子裡,其實她現在也不渴,但卻迫不及待地想用這個杯子,所以到的不多,隻倒了小半杯。
倒好水之後,她把茶壺放進了托盤裡,然後端起了那個屬於自己的杯子,直接舉到了嘴邊開始喝水。
杯子裡的水不多,沒兩口就喝完了,然而就在她把最後一口水吸進嘴裡的時候,一個冰冰涼涼的小東西輕輕碰了一下她的牙,緊接著這個小玩意兒接著水流滑過了她的舌頭,直衝嗓子眼。
北佳一驚,又把剛喝下去的那口水吐回了杯子裡,但因為吐的太猛了,連帶著把之前喝的幾口水全吐了回去,還被嗆了一下,開始狂咳。
“叮咚”一聲輕響,像是金屬物和白瓷壁發生了碰撞。
北佳立即低頭去看剛才差點被她喝進肚子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卻愣住了——
在被她吐回去的那小半杯水中,靜靜地躺著一枚精致的鑽戒。
驚喜麼?
不。
&n bsp;驚嚇麼?
是的。
這個狗男人,到底想求婚還是想謀殺她?!
緊接著,北佳發出了一聲怒吼:“徐!臨!風!”
等徐臨風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北佳已經把那枚命運多牟的鑽戒從杯子裡撈了出來,扔在了茶幾上。
徐臨風見狀蹙起了眉頭:“你為什麼不戴上?”
你還有理了?北佳覺得自己現在沒去動手打人已經很仁慈了,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就是這麼跟我求婚的?讓我把鑽戒喝進肚子裡?”
徐臨風也是萬萬沒想到他女人竟然會差點把鑽戒喝下去,沉默片刻:“我以為你喝水之前會先看看。”
“我怎麼會知道你把鑽戒放杯子裡了?”北佳氣不打一處來,“你就不能先給我個提示麼?”
徐臨風無奈:“我給你提示了。”
北佳一臉懵逼:“???”
徐臨風輕歎了一口氣:“我不是讓你抱著抱枕麼?”
抱枕和杯子裡的鑽戒有什麼關係?北佳簡直跟不上他的腦溝回路,正準備抄起抱枕砸他,然而就在她伸手拿起抱枕的那一刻,靈光乍現,然後迅速拉開了抱枕拉鏈,從裡麵拿出來了一本黑底金字的畫冊。
奧羅拉的設計手稿。
可真是個光明正大的提示,一點也不燒腦。
北佳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裡的火氣,以免把自己氣死,然後儘量心平氣和地看向徐臨風,然而這個人的臉上竟然寫滿了理直氣壯——看,我都跟你說了有提示。
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不然會動胎氣。
北佳咬了咬牙,再次往下壓了壓想要爆炸的衝動,麵無表情地盯著徐臨風,實話實說:“你這樣,是娶不到老婆的。”
徐臨風非常有自信地回答:“不可能。”
北佳也非常有自信:“你肯定娶不到老婆!”
自信對自信,就看誰更自信了。
顯然,更勝一籌的那個是徐臨風,秘製自信,永恒不倒,眉頭輕挑,似乎是在下戰書:“我要是能娶到老婆呢?”
北佳:“那我就跟你姓,喊你爸爸!”
徐臨風沉默片刻:“爸爸還是算了,要留給我女兒喊。”
合著你是覺得我跟你閨女搶稱呼了唄?
北佳氣急敗壞,像是個賭氣的小孩一樣喊道:“反正你就是娶不到老婆!”
徐臨風這次沒說話,朝前走了兩步,從茶幾上拿起了那枚鑽戒,然後單膝跪在了北佳麵前,一手舉著鑽戒,一手牽住了她的右手,笑著問:“願不願意當我老婆?”
北佳:“不願意!”
徐臨風不厭其煩:“願不願意當我老婆?當我老婆可以隨便欺負我。”
北佳想笑,但是忍住了:“不願意!”
徐臨風繼續自我推銷:“如果你願意當我老婆的話,還可以擁有一名隨身畫師,你想看什麼我就給畫什麼。”
北佳:“畫什麼?小黃圖麼?!”
徐臨風一本正經:“可以。”
北佳又氣又笑:“我才不要你這種不正經的畫師,我是個正經人。”
徐臨風為自己正名:“這叫人體藝術。”
北佳:“去一邊吧!”
徐臨風跟著笑了,繼續自我推銷:“如果你願意當我老婆的話,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給你,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你想要星星我也去給你摘。”
但北佳還是那句話:“我不要星星,我也不要你。”
“不要星星可以,不能不要我。”徐臨風非常認真地糾正她的錯誤,“如果你不要我,誰去愛你?”
北佳一怔,突然有些恍惚,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你、你說什麼?”
徐臨風極其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說我愛你,求你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