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2)

許你甜糖時光 張不一 22310 字 8個月前

() 十五號清晨, 天還是晴的。

陽光明媚,碧空萬裡。

徐臨風早上八點就開車帶著北佳出門了, 送她去上遊泳課。

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北佳報了孕期胎教班, 交錢的時候她看到那個早教機構裡還有孕期遊泳課, 於是也順帶著報了一個。

胎教班的時間是周五晚上六點二十, 遊泳課的時間是周六周日的早上八點半至十點。

今天雖然是徐老太太過大壽, 但是壽宴的時間訂在中午十二點, 所以並不耽誤她上課,而且徐臨風也不想這麼早就帶著她去徐家——今天他的兩位伯伯和一位姑姑也拖家帶口的全來給奶奶過壽了, 徐家人齊了, 比之前更“熱鬨”了。

若不是因為奶奶過壽,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去湊徐家的那份“熱鬨”。

小兩口剛出門的時候天空還晴的爽朗, 絲毫沒有要下雨的跡象。

大約八點二十徐臨風就把北佳送到了早教機構門口。

準媽媽遊泳館雖然不讓準爸爸們進, 但徐臨風每節課都會坐在遊泳池外的休息區等他老婆下課。

不過今天他有急事要去處理,隻把北佳送到早教機構門口就走了,等到十點她下課的時候再來接她。

他知道奶奶信佛, 於是就托朋友買了一塊純天然的極品和田羊脂白玉,將玉空運回西輔後又找了頂級玉雕大師雕刻玉佛, 準備將這尊羊脂玉佛當做生日禮物送給奶奶。

玉雕工序繁複細膩, 他提前三個月就開始準備這件禮物了,然而直到昨天才剛剛完工, 不過好在能趕上奶奶的生日送出, 也算是及時了。

他現在就是要去取這尊玉佛。

然而車才開到半途天色忽然就陰沉了下來, 平靜的空中起了大風,墨雲湧動翻滾,雷鳴陣陣,並且愈演愈烈。

伴隨著幾道裂空閃電,大雨傾盆而下。

……

這家早教機構規模比較大,還是全國連鎖的上市公司旗下品牌,寫字樓負一樓至四樓全被這家機構承包了。

孕婦遊泳館在負一樓。

北佳等電梯的時候還遇到了幾個同班同學,大家都是月份差不多的準媽媽,共話題很多,所以十分聊得來。

一看到北佳,就有人問她老公今天怎麼沒陪著她?

徐臨風現在是這家早教機構準媽媽圈裡口碑相傳的“二十四孝”好老公——有錢有顏有身材,而且還對老婆細心貼心有耐心,最令北佳同學們羨慕以及稱讚的一點就是他每節課都會“陪讀”,不論是遊泳課還是胎教課都陪著老婆上課,不像她們的老公來幾節課就沒耐心了,不管有事沒事,把人送到門口就走,等下課再來接,反正絕對不會陪著上課。

所以今天她們一看到北佳是自己來的,一個比一個詫異,甚至還有人對北佳說了句:“你老公要是也隨波逐流了,那這世界上就沒好男人了。”

北佳笑著解釋了句:“他今天有事,去西區取東西了。”

這時另外一個準媽媽接道:“呦,天氣預報今天有暴雨啊,下雨路上再堵車了他來得及接你麼?”

這家早教機構在東區,從東到西,從西到東,橫跨了兩遍西輔。

如果不堵車的話,來回一個小時準夠,但是堵車的話時間就不確定了。

北佳遲疑地回道:“應該不會堵吧。”

然而當她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徐臨風的電話。

在電話裡,他跟她說外麵下雨了,可能會堵車,如果他十點沒趕到的話讓她乖乖等一會兒,彆著急,也彆自己出門。

北佳乖巧應下了,提醒他開車要小心後才掛了電話,繼續換泳衣,剛把泳帽帶上,手機又震動了,是微信消息,許東若發來的:【哇塞現在外麵狂風暴雨!你們現在在哪?路上小心點啊!】

北佳一看到“狂風暴雨”這幾個字就有點擔心徐臨風了,剛他在電話裡隻說下雨了,根本沒提雨多大,她還以為是普通陣雨而已,所以在看到許東若的消息後她連打字的耐心都沒了,直接回了語音:“我在上遊泳課,徐臨風在外麵開車呢,雨特彆大麼?”

許東若似乎聽出來了北佳語氣中的擔憂,立即發了條語音安慰:“還行吧,這不是夏天嗎,西輔這座魔幻城市下暴雨常見的事,估計用不了半個小時就停了。”

北佳還是不放心,但她現在也束手無策,歎了口氣,又問了許東若一句:“你現在在哪呢?沒在外邊吧?”

許東若回:“在麥當勞裡困著呢,現在麥當勞裡全是來避雨的人。”

北佳回道:“那你先好好在麥當勞裡呆著吧,我先去上課了。”

許東若最後回複了條手打信息:【今天要小心呀!】

北佳心頭一暖,回道:【知道了。】

閨蜜倆逛街總愛聊天,天南地北八卦私事都聊,上次和許東若逛街的時候,北佳把那次去徐家發生的事跟她講了一遍,許東若的第一反應和她當時一樣,又驚又氣:“這丫頭真的才十五?”

北佳點頭,無奈地回:“她真的才十五,還沒過十五生日呢,準確來說才十四。”

許東若道:“十四就這麼壞?那她也不是一點也不隨她媽,雖然她沒她媽精,但是絕對遺傳了她媽的惡毒。”

北佳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緊接著許東若又問了句:“那女人到底什麼家庭背景啊?又狠又毒又壞又有手段還能演賢妻良母,這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培養出來的‘精英’啊。”

經許東若這麼一問,北佳才發現自己還真的不清楚何柔的家庭背景,徐老太太那麼不喜歡她,就算她為徐家生了孩子卻依舊反對了十幾年也不讓她進門,絕對不隻是因為單純的覺得何柔不知檢點,敗壞了徐家的家風,肯定還有彆的原因,比如家世背景。

那天晚上回家後她問了徐臨風才知道何柔家裡竟然是放高利貸的,但是手段不乾淨,背地裡還經營著許多違法交易,比如地下黑.賭場、地下黑.拳場,反正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人家。

大概也隻有這種“精英”家庭才會培養出何柔這種“精英”了,怪不得她敢一次又一次的在背地裡對徐臨風下手,因為已經習慣了為非作歹。

北佳也總算明白了徐老太太死活不同意何柔進門,因為同意她進門已經不是敗壞家風的事了,而是抹黑家風。

而且堂堂正正的名門世家哪裡會看得上放高利貸的親家?更何況這親家還不是什麼好東西,手腳不乾淨、做事沒底線,結了親之後徐家說不定還會被連累。

但奈何徐臨風他爸不爭氣……最終何柔這個女人還是成功的嫁進了徐家,成了名副其實的徐夫人。

……

徐臨風本以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半個小時就能結束,結果等他取了玉佛從西區往回趕的時候雨還沒停,不僅如此,而且還越下越大。

天色依舊陰沉的如同夜晚,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整個西輔都被籠罩在了茫茫雨幕中,車燈前的雨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嘩嘩下墜,落在地上反濺出一朵大大的白色水花。

車還沒開到中央大道就堵了。

中央大道是一條南北向路,算是西輔市東西區的分水嶺。

被暴雨影響了進程的轎車在寬闊的馬路上排起了雨中長龍。

還剩十五分鐘就到十點,車又堵得這麼厲害,徐臨風肯定不能按時去接他老婆了,於是就給她打了個電話,但是第一通電話她並沒有接,徐臨風這才想到還沒下課時間。

在等待她下課的這十幾分鐘內,他的車幾乎就沒怎麼動。

十點多一點,北佳的電話回過來了,語氣有些急切也有些擔心:“喂老公,你現在在哪呢?”

徐臨風歎了口氣:“中央大道附近堵車了,我現在還堵在路上。”隨後又安撫了他老婆一句,“你彆著急,去休息室找個地方坐著等我,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北佳回道:“咱爸剛才也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現在要去西區,徐一諾今天在西區上美術課,他去接她,但是現在堵路上了,還沒過中央大道,問咱倆這邊堵車不堵,我說我不知道堵不堵,我在東區,你去西區辦事了,然後咱爸聽了之後就問能不能他來接我,你去接徐一諾,因為他離我這邊近,你離徐一諾近。”

徐臨風微蹙起了眉頭:“你怎麼回的?”

北佳:“我也不知道你想不想去接徐一諾,就說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哪了,讓他給你打電話。”

徐臨風:“行我知道了,你等我一會兒,馬上給你回過去,穿好衣服,彆著涼。”

北佳:“知道了,穿著浴袍呢,你快點,我還要去洗澡呢。”

“恩。”徐臨風掛了電話後立即給他爸打了過去。

徐超群很快就 接通了電話:“喂臨風,你現在在哪呢?過中央大道了麼?”

徐臨風:“還沒到中央大道就堵了。”

“哦哦哦。”徐超群道,“剛才我怕你開車不方便,給佳佳打了電話,本來想提醒你彆走中央大道,結果佳佳說你倆不在一起,她在東區你在西區。我現在剛好也在東區,但是一諾在西區上課,我本來要去接她,但是我這邊也堵,要不咱倆換換人,你去接一諾,我去接佳佳,你看行不行?對了,還有一言,他今天早上開車送一諾去的,結果在停車場車胎被紮爛了,還是四個全被紮爛了,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不然他就能帶著一諾回來了,我也不用去接他倆了。”

按照現在這種堵車的情況,也隻有他爸說的這種辦法最方便簡潔,不然他們父子倆可能猴年馬月都接不到想接的人,結果就是奶奶的壽宴都開始了他們一家人隻有何柔到場了,老太太還不得生氣?

雖然很不情願,但為了顧全局麵,徐臨風也隻能同意:“行。”最後又嚴肅地叮囑了句,“你開車小心點!”

“行行行,肯定小心,你放心。”徐超群本以為兒子是擔心他,心裡還挺高興,但是很快就發現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是擔心老婆孩子,雖然有點失落,但還是信誓旦旦地保證了一句,“你把佳佳交給我肯定不會有事,絕對把你老婆孩子平平安安帶回家。”

“你開車小心點就行了。”徐臨風對他爸的要求真不高,唯有安全駕駛這一條,掛了電話後,他把早教機構的地址給他發了過去,隨後又給北佳打了個電話,告訴她等會他爸會去接她,他要去接徐一言和徐一諾。

北佳能理解這種安排,而且也預料到了,所以並沒有什麼反對意見。

掛了電話後,她就去洗澡了。五個多月的肚子像是個隆起的小山包,雙.乳也更加豐腴了,但她的體質好,白白嫩嫩的皮膚上沒有一絲妊娠紋,依舊光滑無暇,經常被其他的準媽媽們羨慕。

這家早教機構裝修比較高檔,浴室內是一個個單人隔間,**性很強,淋熱水衝身體的時候,北佳將雙手覆在了隆起的肚子上,低著頭柔聲說了句:“爸爸今天不能來接你了,因為外麵下了好大的雨,你要保佑爸爸一路順利,平平安安。”

她洗完澡大約十點半,穿戴好收拾完拎著東西上樓的時候已經十點四十了。

徐超群的白色奔弛早就已經停在早教機構門前的馬路邊了,而且徐超群還特意拿了把傘站到了早教機構大門口接她。

外麵的雨勢毫無衰弱跡象,墨色的天空烏雲翻滾,陰森沉重的像是要壓下來。

北佳剛才隻知道外麵下暴雨了,但一直身處室內並未親眼看到,所以當她一走出室內,就被外麵的惡略天氣嚇到了。

這何止是暴雨啊,簡直是世界末日。

暴雨傾盆,閃電劈空,呼嘯的大風把路邊的一排小樹苗全吹彎了。

隻不過是從樓下到馬路邊的距離,北佳和徐超群的身上衣服幾乎都被淋濕了大半,而且倆人剛才還都打著傘,可想而知雨勢有多強烈。

上車之後,徐超群趕緊找出來了條乾毛巾遞給了北佳:“擦擦快擦擦,彆著涼了!”說完又歎了口氣,抱怨道,“唉,這什麼鬼天氣!”

北佳也覺得這天氣確實挺魔鬼。

等北佳擦好,係上安全帶後,徐超群才啟動了車輛,他年紀大了,還是喜歡開手動擋的車,然而才剛一踩下離合器車就熄火了。

今天早上剛出門的時候他的車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開著開著離合器就鬆了,這一路上忽然熄火的情況發生了好多次了,徐超群又急又氣,隻好重新啟動車輛,同時納悶地嘟囔抱怨:“這離合怎麼回事……”

然而再次重啟,卻又遭遇了踩離合熄火的情況,而且這次熄火熄得特彆徹底,無論徐超群怎麼試,他的車再也沒有重新打著火,像是被這瓢潑大雨徹底澆滅了鬥誌,一動不動地定在了馬路邊上。

紛紛雨幕中,白色的轎車孤零零的醒目。

“唉怎麼回事,怎麼還打不著了?”徐超群氣急敗壞,心情惡劣的堪比外麵的天氣,“什麼日子,今天家裡的車怎麼還全壞了!”

……

徐一諾在西區某位油畫大師家裡上課,徐一言的紅色法拉利超跑就停在小區的地下停車場裡。

徐一諾九點半下課,兄妹倆一起去停車場的時候才發現車胎被紮了,而且還是四個全被紮了,無一幸免。

徐一言平時愛他的車像是愛自己的女人,瞬間就氣炸了,直接在停車場就罵開了,保安趕緊聯係物業,物業派人來調節,徐一言挨個把他們狠狠地懟了一頓。

然而現在天降暴雨,外麵又淋又堵又在刮大風,修車是不可能的了,更彆說找人來拖車了。

徐一言隻好給家裡打了電話,讓人開車來接他倆。

今天徐家人多,無論是仆人還是管家都忙著照顧賓客,於是徐超群就親自來接孩子了。

兄妹倆又重返老師家坐著等人,等了半個多個小時,徐一言接到了他爸的電話,被告知要來接他們倆的人是徐臨風。

不情願,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

他們兄妹仨要是共處一車,那可是真幾把尷尬,想一想就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徐一言直接回了句:“就不能換個人麼?西輔人口那麼多,你怎麼就挑了個和我倆最不合拍的呢?”

徐超群半是訓斥半是教育地回複:“怎麼就不合拍了?他是你親哥!”

徐一言:“爸,理是這麼個理,事不是這麼個事啊,你自己能想象出來我們仨和諧共處的畫麵麼?”

“那有什麼不能的?你們三個是手足兄妹!”徐超群道,“再說了人家臨風都願意去接你們倆了,你倆還不情願了?”

徐一言:“你信我,徐臨風絕對不是真心情願,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也是拒絕的,但是他沒辦法。”

“他是不是真心情願但也去接你倆了,我不管你倆現在情不情願坐他的車,都必須給我情願,不然你倆就彆回來了!”徐超群的語氣斬釘截提不容置疑,並且說完就把電弧掛了,不再給徐一言反駁的機會。

徐一言長歎了口氣,感覺今天可真是,“驚喜”不斷……嗬,他們兄妹仨要同框了。

人生奇跡。

他剛在陽台打電話,一回到客廳徐一諾就不耐煩地問了句:“咱爸什麼時候來呀?等了快一個小時了,要是遲到了老太婆還要說咱倆。”

老師還在呢就敢直接喊自己奶奶“老太婆”,可真是顯著你徐家後輩沒家教了,徐一言覺得他妹絕對是豬腦子,氣急敗壞地懟了句:“你可給我閉嘴吧!”

徐一諾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反懟了句:“你有病吧?衝我發什麼火?”

徐一言長歎了口氣,懶得和這個豬妹妹計較這麼多,直接說了句:“咱爸堵車來不了了,徐臨風來接咱倆。”

“誰?”徐一諾現在還記著徐臨風把她扔進遊泳池裡這個仇呢,一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他還沒死呢?”

當著老師的麵,徐一言尷尬的要命,而且特彆心累,累到沒脾氣,他怎麼就有個這麼蠢的妹妹?

都是畫油畫的,人家能不認識徐臨風麼?說不定人家和徐臨風的關係比和咱爸還好呢,人家是看在你是徐家姑娘的份上才收你當學生呢,你就這麼當著人家的麵罵徐臨風?這不是丟人現眼麼?

老師也感覺到了徐一言的尷尬,其實老師本人也很尷尬,因為他確實和徐臨風的關係不錯,雖然他比徐臨風大了將近二十歲,但是卻很欣賞徐臨風的創作水平和藝術天賦,徐一諾這麼一鬨,讓他有種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的感覺,同時又覺得這女孩實在是太沒教養。

於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客氣地對徐一言說了句:“你們倆慢慢聊,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

徐一言客氣又歉然地回道:“我妹不懂事,今天真是給您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老師淡淡一笑:“沒事。”

等老師離開後,徐一言伸手點著徐一諾的鼻尖,低聲叱罵:“蠢!”

徐一諾從小到大肆意任性慣了,在外麵和在家裡一樣毫無顧忌沒大沒小:“你才蠢呢,你就是個不會畫畫的蠢蛋!”

徐一言氣得直點頭:“是,是,是我蠢,我最蠢了,但我還沒蠢到當著人家同僚好友的麵咒人家死。”

徐一諾一愣,理直氣壯:“我沒當著他朋友的麵咒他死!”

“恩,你沒有,你真是一點也沒有,你最聰明了。”徐一言已經不想和她解釋這麼多了,解釋了可能她也認為自己沒錯。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失敗的一點,就是有這麼個草包妹妹。

再次歎了口氣,他直接對徐一諾說了句:“收拾你的東西,準備出發,徐臨風馬上就到。”

徐一諾氣急敗壞:“我不坐他的車!死都不坐!”

徐一言原封不動地把他爸送給他的那句話轉交給了他妹:“我不管你現在情不情願坐他的車,都必須給我情願,不然你就彆回去了。”

……

輔香山西路二支路路口,一輛黑色大卡車如同一頭巨型野獸般靜靜地蟄伏在狹窄的柏油馬路上。

天色陰沉漆黑,狂風呼嘯,驟雨滂沱。

輔香山附近本就僻靜,大戶人家選擇輔香山彆墅區入住也是圖個清淨雅致,所以平時這周圍的馬路上基本沒什麼車,偶爾呼嘯飛馳一輛,也絕對是高檔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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