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應恬小祖宗#
no.3#秦若若軋戲#
軋戲?
軋什麼戲?秦若若都不準備拍戲了!
經紀人再一看,竟然有狗仔拍到了秦若若現身綜藝錄影棚拍攝宣傳照,爆料秦若若在拍攝大導電視劇《仗劍》期間,外出擔任某探案綜藝的常駐嘉賓,甚至有《仗劍》的工作人員說秦若若請假已經超過一個禮拜。
這會兒,潘進的黑料還未爆出來,《仗劍》也未被迫停拍,秦若若從劇組請假跑去錄製綜藝一事,任誰都得說上一句秦若若毫無職業道德。
經紀人看著這個熱搜,腦子嗡嗡直響。
秦若若居然也會有負麵新聞上熱搜?這還是他帶秦若若的幾年裡頭一回碰見!
等下。
秦若若後麵的私人團隊該不會控不住評吧?
他點開廣場,眼前頓時一黑。
廣場被崔津慕的電競粉占據半壁江山,被圈內很多藝人的粉絲瘋狂慶祝,頗有一種普天同慶的快樂。
“……”經紀人難得認清他在為虎作倀。
至於秦若若。
還在死死盯著虛擬麵板上裂開的壓劇卡和壓負麵熱搜卡,兀自地麵色扭曲。
——
崔津慕也在群裡瘋狂吐槽秦若若,【錘你:小祖宗,這次怪我,你被我牽累了,秦若若肯定是恨我建議她粉絲脫粉。】
應恬裝完郵寄給體育局的葡萄,從大棚回來的路上,才看到這條消息。
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誤觸了靜音,所以沒聽見崔津慕打來的電話和聊天框裡的私聊,他擔心應恬生他氣,屏蔽了他的聊天內容,隻能在群裡來艾特應恬。
群裡還有很多部門裡的人的詢問,大部分驚訝一直為部門供應靈植的小祖宗居然是在播電視劇裡的應恬。
當然了,他們驚訝的同時,還順便討伐崔津慕,討伐他隱瞞不報甚至牽累小祖宗。
應恬邊沿著記憶裡的路走邊低頭打字回複,【甜辣:@捶你,和你無關啦,你當初吃小綠椒無效的事情不記得了嗎?我和秦若若間一直有恩怨。】
【捶你:小祖宗!你可算搭理我了!】
應恬忍不住笑,“我手機靜音了,沒聽到你打的電話,彆自責啦,和你無關。”
【含羞草:我也想自責,這樣小祖宗就能溫溫柔柔地安慰我了。】
【捶你:你彆挑撥離間!】
含羞草壓根不搭理崔津慕,反而艾特應恬,【小祖宗,我們倆四舍五入也算同行,你能陪我演MV嗎?】
應恬看見含羞草問的話,有些驚訝。
雖然有部門整理的很詳細的資料,但職業和名字兩方麵做了模糊處理,倒是生活習慣上極其詳儘。
因此,應恬還真不知道含羞草主職工作是乾什麼的,現在一看,可能是歌手?
“抱歉哦。”應恬仿佛自帶雷達,低著頭也能遵循記憶地避開前麵的樹,繼續打字道:“我已經退圈啦,不會再參與相關工作了。”
這一句話,直接把群裡其他人也炸了出來。
他們本來想著知會一聲就跑去關注小祖宗,再幫忙在網上宣一波,結果小祖宗竟然想退圈?!
【HHH:小祖宗,你已經退圈了?我有個影視公司,規模還挺大,你來的話我找金牌經紀人帶你。】
【十:那個《仗劍》的導演之前天天約我喝茶想讓我投資,還有幾個導演我也投過,小祖宗,你這次上的電視劇我沒趕上,剩下的幾部我肯定投!】
【十:你以後要是想繼續拍戲,不管是電視劇還是電影,你一句話我就能給你支起攤子!】
應恬看到“HHH”和“十”的回複,可恥地心動了,但不是為自己心動。
“@HHH,@十。”應恬在群裡艾特了二人,問道:“我當藝人時認識了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還有些幫了我很大的忙的人,我能把他們介紹給你們嗎?”
應恬說完,忙補充道:“也不是讓你們給他們走後門啦,就是給他們一個機會!你們平時怎麼考驗就怎麼考驗,不用特地放水。”
結果,應恬這句補充還沒打完,HHH和十就一前一後回複道,肯定像自家人一樣對待他們。
應恬還是把補充的那句話發到了群裡,而後才將幾個朋友的名字私聊給二人,其中就有一同拍攝《明月迢迢》認識的裴亦殊等人。
“汪!”
“!!!”應恬聽到這個聲音,麵色一僵,幾乎條件反射性地後跳,嚇得手機差點掉地上。
應恬吞咽了一下,小心地向前瞄。
一棟小院門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拴上了一隻土狗,像是土狗和京巴的“混血”,正扯著繩子往應恬這邊衝,凶巴巴地低吼:“汪!汪汪!汪汪汪!”
應恬最怕的就是這種凶狗。
小時候的心理陰影,就算長大後力氣變大了,還是很難消除。
窄窄的一條巷子,這隻拴起來的土狗占據在正中間,它低吼的威脅聲仿佛在說:“此路是我開,此巷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狗骨頭。”
“……”應恬覺得自己膽子還是大了不少,至少和汪汪汪叫的狗正麵對決時,還有心思瞎想。
小巷子裡,一人一狗兩兩對峙,初秋的風瑟瑟拂過,特彆心酸。
怪就怪這裡太偏,竟然除了應恬再也沒有其他過路的人。
應恬盯著小土狗,在心裡糾正,可能之前經過這裡的其他人,也怕這隻凶巴巴的小土狗,所以選擇提前繞路。
“汪汪汪!”
這狗叫起來太凶了,牙齒也特彆尖銳,越看越像小時候猛追應恬的狗。
應恬苦著臉,投降道:“行行行,我繞路啦。”
哎。
雖然繞路得多走半個小時,但就當做鍛煉吧。
“汪——”土狗再次吼叫,剛吼出一個音節,他突然低下毛茸茸的腦袋,嗚嗚咽咽地叫著,“嗚嗚嗚。”
可憐巴巴的樣子,仿佛被應恬凶到了。
應恬:“???”
應恬想到什麼,倏地扭頭,果然看見了意料之中的人。
“閻放學長?你怎麼在這?”
閻放目光淡淡地掃了眼蜷縮在門邊的小土狗,抬眸對上應恬的視線,“剛回來,本來想著你們在大棚摘葡萄過去看一眼,結果錯開了。”
應恬看了看閻放,再回頭看了看快把腦袋埋土裡的小土狗,眼睛一亮,伸手指向小土狗,期待地問:“它是不是特彆怕你?!”
這口吻,這語氣——
閻放啞然,和應恬當初在白鴿廣場上的樣子天差地彆。
他走上前,微微頷首,“我平日裡收斂著影響還好。”
“閻放學長,你和我來。”應恬隔著襯衫的袖子虛虛握著閻放的手腕,拉著閻放一起往前走,徑直走向趴在門邊的小土狗。
小土狗看見閻放越走越近,嗚嗚叫著一直用小爪子刨地,恨不得立刻刨出狗洞從大門下麵鑽回院子裡。
“你叫呀!你再汪汪汪呀!”應恬兩手叉腰,用比小土狗前麵還凶巴巴的語氣嘲笑它,“你怎麼夾尾巴了?來,再叫幾聲讓我聽聽。”
小土狗眼淚汪汪,尾巴都夾緊了。
嗚嗚嗚,這個兩腳獸找來的靠山好可怕嗚嗚嗚,會不會一口吞掉它啊啊啊。
刨地,夾尾巴,小土狗望眼欲穿地盯著院子,“嗚嗚!嗚嗚嗚嗚嗚!!!”主人!你快出來啊!!!
閻放掠了眼被鬆開的手腕,抬起眼,視線落在麵前的應恬身上。
紮著高馬尾,發圈上麵還有個布藝小鬱金香的頭飾,兩手叉腰地凶小土狗,即使在後麵,他也能想象到應恬凶巴巴的小表情,肯定——
很可愛。
應恬看了幾秒小土狗刨土,歪了下頭。
看上去汪汪汪叫得很凶的狗,也沒有很可怕唉。
“閻放學長。”應恬回過頭,臉上綻開笑,語氣輕快道,“我還是第一次在很凶的狗子麵前這麼有威壓!”
閻放失笑,“我也第一次發現讓動物們生出懼怕的天賦這麼有用。”
“一起回去?”他問。
應恬點頭,“行呀!”
橘紅色的夕陽一點點墜入西邊的天際,兩個人在灑落的餘暉裡並肩而行。
——
這時,【來都來了】店裡賣出的幾百盒果蔬也完整無誤地交到了顧客的手裡。
鄧琳琳把抹茶綠的盒子小心地裝到書包裡,打算晚課上完直接背回家,作為本地人,仗著宿管阿姨不查寢,鄧琳琳偶爾回家住幾晚。
透過未拉上的從盒蓋上的透明位置能看見裡麵果肉飽滿的葡萄。
室友趴在桌上,語帶羨慕,“琳琳,我給你紅包,你下次幫我搶小綠椒吧。”
任涵聽到室友的話,抬起頭,“上次誰吃了半盒小綠椒被辣到指天發誓,哭著喊著即使禿頭也不吃【來都來了】的小綠椒了?”
“嗚嗚嗚。”室友假裝抽泣了下,“我從評價裡看見他們吃滿一盒的效果,太心動了!”
一盒小綠椒250g,也是應恬估摸出能有明顯作用的門檻,任涵當時抽獎和應恬兌換了一盒小綠椒,回到宿舍後就和室友分著吃。
作用肯定有,至少額前有了些許的小絨毛,掉發量也有些減輕,但比起評價裡的反饋圖還是差了一大截!
室友看著評價,兩眼淚汪汪。
“不用紅包。”鄧琳琳豎起兩根手指,“你幫我代兩堂課的喊到就行!”
室友重重點頭,“靠你了!”
剛說完,室友看見鄧琳琳拿起手機看視頻,不由驚奇,“你看什麼呢?”
“《明月迢迢》的花絮。”鄧琳琳把手機往室友麵前送了下,臉上還帶著笑,“我快被應恬笑死了,彆人劇組花絮都是男女主演的甜甜小互動,《明月迢迢》的花絮是應恬的深夜故事會和她卷生卷死的背台詞。”
鄧琳琳說到這,眼裡閃過厭惡,“說真的,要不是看見秦若若團隊下狠手黑應恬,我可能還不關注應恬不關注這部劇呢。”
“難怪秦若若忍不住黑應恬。”鄧琳琳看著視頻裡的花絮,嘖了一聲,“秦若若這是怕應恬的名氣越過她。”
作為秦若若的路人黑,鄧琳琳一直秉承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政策,不僅粉上了應恬,連帶著從來不給秦若若好臉色的顏穂,她也粉。
任涵聽到這話,也沒什麼感覺。
若是從前,她肯定會說這件事也沒有特彆實錘的證據證明營銷號是秦若若本人指示,很可能就是公司的手段,但她現在都脫粉了,室友再怎麼討厭前牆頭也和她沒關係。
“那個熱搜我也全程跟著呢。”室友一說就想笑,“當時全網都說應恬碰瓷崔津慕,喊話崔津慕說來辟謠狠狠打臉應恬,結果崔津慕當場認證應恬小祖宗,還抽獎劇評哈哈哈哈。”
鄧琳琳搖搖頭,“秦若若怕是得氣死咯,不過也是奇怪,崔津慕的粉絲那麼屠她廣場,說她團隊操作賬號四處挑撥,竟然上不去熱搜。”
任涵懶得再聽前牆頭的事情,生怕聽完脫發,湊上前看視頻,問:“這劇好看嗎?不會又是什麼前世今生,上天下地虐來虐去吧?”
“怎麼可能!”鄧琳琳瞪眼,“你說這是虐都是對宣瞳的侮辱!”
室友和任涵一起茫然,“宣瞳?”
“應恬飾演的魔尊。”鄧琳琳點了點視頻裡的應恬,“作為一個武力值天花板,性子還沙雕的魔尊,你把她扔虐文裡都能給你搞出花來,何況這還是個全員沙雕的輕喜劇。”
任涵喃喃:“我想起來了,昨天上課還聽見後麵兩個男生說什麼宣瞳,瞳瞳,我還想著這是哪個院的係花啊,原來他們講電視劇呢?”
“琳琳,在哪個平台看啊?”任涵拿起桌上的平板,“讓我審判一下!應恬這顏值我看著順眼,要是演技也好,我當她粉絲去!”
鄧琳琳見任涵被她這個自來水安利成功,高興道:“青梨TV!它家會員我還有年才到期,你要是用平板看,我賬號還能借你用!”
任涵嗯嗯說好。
室友同樣被勾起好奇心,再加上花絮裡的主演顏值太過關,服化也到位,想了想,她也湊到任涵旁邊,一起用平板看《明月迢迢》。
這一看,他們就把午覺的時間看過了,一直看到下午上課。
因著把兩個室友也轉化成了《明月迢迢》的劇粉,有種自己喜歡的東西被朋友認可的滿足,鄧琳琳一下午心情都特彆好,回到家時,還哼著《明月迢迢》的古風插曲。
青梨TV一共上線了不到十集,鄧琳琳看不過癮,從頭到尾地二刷,早把插曲記得大差不差了。
客廳裡,老爸和爺爺罕見地都在,像是剛從公司回來。
鄧父脫下西裝外套,聲音冷漠不悅,“爸,豐園的傅總未免太過分了,他讓朋友用您的包廂,把拿著您木牌的老秦拒之門外,當眾不給您麵子。”
鄧爺爺微闔著眼,“一個包廂而已,不值得什麼事。”
要不是他和秦老爺子算是年少時打拚出來的關係,家裡的小輩也從中搭橋,他也不會答應把豐園的VIP木牌借出去。
鄧爺爺睜開眼,麵上閃過失望,“能當著全大堂的人的麵被氣暈,被120帶走,這樣的心態,哎。”
這些天裡,秦父在豐園大堂被120抬著擔架帶走的事情,早就被傳了出來,從秦父住院傳到秦父出院,也讓豐園再次出了一次名,好像誰能拿到包廂的VIP使用權地位也能非同一般似的。
“您說得對。”鄧父也皺眉,“老秦這次是不夠穩重。”
他和秦父平時商業上有些來往,不算太熟,也就是見到了能說上幾句話的關係,這次生氣也是氣豐園的傅總不把他們鄧家放在眼裡。
更重要的是,有人說那間包廂裡坐的是閻家那位,鄧父敢和傅總嗆聲還真不太敢和閻家那位嗆聲。
為此,鄧父還暗地自嘲白長了年紀,竟然會怕一個小輩。
鄧琳琳聽到秦這個字時,雷達一下子響起來。
她快步走進客廳,沒讓傭人來接書包,寶貝似的抱著書包坐到沙發裡,“爺爺,爸,你們說的秦家是哪個秦家?”
鄧爺爺和鄧父對視一眼。
他們經常頭疼自家孩子對公司來往不上心,今天竟然主動問上了?
鄧父看了眼被鄧琳琳抱在懷裡的包,解釋道:“京市能有幾個秦家,長躍集團的那位秦總,他前幾天帶著你爺爺的VIP會員卡到豐園,結果被人搶先一步。”
“秦總。”鄧琳琳勉強地從平時聽到的八卦裡回憶起他,頓時激靈,忙扶了扶剛配不久的眼鏡,“他是不是有個女兒叫秦若若?在娛樂圈裡當演員?”
鄧爺爺搖頭,“我不了解。”
鄧父思忖片刻,“有次酒會上,似乎聽說他有個女兒當了演員,怎麼?你認識他女兒?”
“我才不想認識呢!”鄧琳琳從包裡拿出盒裝的葡萄,挽著鄧爺爺的胳膊撒嬌,“我之前不是說吃了一家店裡的藍莓,近視度數降低了200多嗎?那家店主和秦家有恩怨!你們往後能不合作就不合作吧,行不行,爺爺。”
鄧父問:“那家店是不是叫【來都來了】?”
鄧琳琳驚訝:“爸,你也聽說過啊?!”
“你媽媽在國外出差,讓我幫忙搶店裡的小金桔。”鄧父說完,盯著鄧琳琳懷裡的葡萄一直看,“我沒搶到。”
也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手速,早知道應該發紅包讓員工們幫著搶。
鄧琳琳驕傲地把裝著葡萄的盒子放到茶幾上,“這是我搶到的!奶奶這幾天腰疼的老毛病犯了,帶學生多遭罪,我就想著搶盒店裡的葡萄給奶奶吃。”
鄧老爺子聽到老伴,再看盒子的目光認真了些,“這葡萄能有用?”
“能!”鄧琳琳指著自己的眼鏡,“不止我吃了藍莓管用,我室友吃了店裡的小金桔和小綠椒也特管用,葡萄剛上的那個禮拜,我翻過評價,有人得的頸椎病都改善了!還有他們網上打電競的幾個選手,也在直播間說有用呢!”
鄧老爺子珍惜地撫過盒蓋,嘴上催道:“快,快拿上樓給你奶奶吃,她在書房呢。”
鄧琳琳沒動,“但店裡有個規定。”
“什麼規定?”
“秦若若及其家人,朋友,粉絲吃了也白吃。”
剛剛還稱呼秦父為老秦的鄧父:……
前不久還把豐園VIP卡給秦父的鄧老爺子:……
他們老鄧家不會被秦家給牽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