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還是個學生,而且我才逃出了那個地方,我不想回去……”楚宴一想到那個地方,臉色就不由泛起了白。
看到如此場景,羅元傑煩躁的揉了下自己的頭發:“算了,先送你回去吧,我先查查那個72到底是什麼意思,倘若真是埋屍的地方,那後麵跟的單位應該是地址!”
“那萬一是凶手故意透露出來的呢?”
“那也沒辦法!現在隻剩這條線索了!”
楚宴張了張嘴,還是把許楓和程耀的事情吞了回去。
不想……
不想回去。
最好彆和這件事情扯上關係。
楚宴隻能朝他笑了笑,實則冷汗早已經侵濕了背後。
等羅元傑送他回去,楚宴才滿臉疲倦的躺在了沙發上。
原來手機被落在了屋子裡,楚宴撿起來充滿了電,卻看見裡麵全都是謝清泉打來的電話和短信,足足一兩百條。
楚宴乾笑了兩聲,這個樣子看來得馬上回謝清泉,否則還不知道鬨出什麼事來呢。
[抱歉,讓你擔心了,我在家裡。]
發完這條信息,楚宴長長的舒展了一口氣。
屋內靜悄悄的,黑夜在不斷彌漫。
楚宴覺得太黑了,身體微顫的想要開燈。
正當他要過去的時候,身後一個人將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在彆墅裡的記憶一下子就湧入心頭,楚宴狠狠的閉上了雙眼。
好可怕……
而身後的那個人一直在顫抖,弱弱的發出了一聲:“小羽……”
這個聲音,讓楚宴睜大了眼:“清泉?”
他感受到對方顫抖得比他還厲害,便回過了頭。
謝清泉雙眼泛著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這是楚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記憶裡的謝清泉是個病嬌,不是神經病的時候,就是病弱的時候。
從未這樣過。
“怎麼了?”楚宴的聲音放輕。
謝清泉一把將楚宴抱在了懷裡,聲音哽咽著:“我給你打了電話,發了短信,找了無數的地方,都找不到你。我以為你又……”
懷裡的人顫抖得像隻兔子,似乎忍不住害怕,終於哭了出來。
自己就這樣被他抱緊,莫名的酸澀感湧上心頭。
看見有人比自己還要不安,他的不安就忽然驟停了。
楚宴拍了拍他的後背:“彆哭了。”
謝清泉的聲音裡帶著鼻音:“那以後你答應我,讓我跟著你。”
“誒?”
“我怕你又消失不見!”
楚宴乾笑了兩聲:“就算我不同意,你也會跟著我吧……”
謝清泉悶悶的嗯了一聲:“我工具都準備好了。”
方才看到的軟萌全都是假象!
病嬌的本質就是凶殘!!
楚宴滿臉發青的瞥了一眼底下放著的工具,足足一大包。
他一點都不想猜裡麵到底是什麼,可怕!
等好不容易安撫好謝清泉,楚宴累得想去洗個澡了。畢竟兩天都在彆墅,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換過。
楚宴走到那邊,打開了浴室的花灑。他揚起了頭,任由那些熱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分明隻有兩天,總覺得好久都沒回家了似的。
而且彆墅裡程凜還做了那種事……
那段回憶讓楚宴的臉色頓時紅了起來,連忙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臉:“那相當於我自己做的!不算!在想什麼呢!”
“想色色的事情。”程凜補充了他後麵的話,忍不住勾起嘴唇,“你的思想,全都傳達到我這裡來了,害得我也……你怎麼賠?”
“胡說!”楚宴拿手遮住發紅的臉,語氣也急促了,“共用一個身體,可我們的思緒是不互通的。”
程凜悶笑:“我知道啊,但你在想那個舒服的感覺,身體有反應。”
楚宴捂住耳朵,弱弱的反駁:“……你住口。”
程凜十分愉悅,控製手朝楚宴的腰側劃去,還摸了一下他的屁/股。
“……”活脫脫老流氓。
[求助,作為直男被摸了該怎麼反應?]
[資料庫裡……沒有這種直男被自己摸了的反應,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
楚宴滿身冷汗,他總不能說自己被摸得很舒服,想愉快的再來一次?
藥丸……
“你這個混蛋!”
沒想到程凜被罵得勾起了嘴角,低啞著聲音說:“好想對你做壞事。”
楚宴睜大了眼,忽然感覺心跳加快。
不過在下一秒,他就立馬反應過來,這股心悸的感覺轉化為厭惡。
嘴上:“你這麼做,我真的會恨你。”
心裡:[他想對我做什麼壞事呀,好期待!]
聽到楚宴這麼說之後,程凜果然沒了下一個動作。
楚宴恍惚之間,仿佛看到了鎖著的門有鬆動,他一臉懵逼,鎖的地方還在不斷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謝!清!泉!
楚宴反應過來之後,立馬過去拉住門:“等等,謝清泉你乾什麼!”
外麵的門鎖已經要被打開了,謝清泉慢慢伸過來一個頭:“我不放心。”
“我在裡麵洗個澡而已,你不放心什麼?又來給我撬鎖?這次還當著我的麵撬!”
謝清泉笑得危險:“小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
楚宴抖了兩下,身上還沾著水珠,冷得突然打了個寒顫。
“這一次你失蹤,就是因為我太大意了,讓你離開了我的視線,我不會再犯同一個錯了。”
楚宴嘴角抽了兩下:“謝清泉!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聽到這話,謝清泉總算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楚宴,終於不再拉著門:“……彆生我的氣好不好?”
“出去!”
謝清泉垂下了眼,站在外麵的門口,不安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下擺。
楚宴迅速的穿好了衣服,沒想到洗個澡也不清淨。
他臉色微沉的打開了門,原本想好好教訓下謝清泉,卻看見謝清泉站在門口,肩膀一抖一抖的。
仿佛……哭了?
楚宴覺得頭疼,原本想教訓他的,卻最終將手放到了他的頭上,輕輕揉了兩下。
“……讓你擔心了。”
謝清泉抬頭看了他一眼:“小羽……”
楚宴抿著唇:“嗯。”
見他還肯理自己,謝清泉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上去十分可愛。
“小羽,我想抱抱你。”
“……兩個大男人抱著像什麼話?你想什麼呢。”
謝清泉卻止不住的笑。
楚宴看著他的樣子,雖然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說:“我強調很多次了,我不會對你有感覺的,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
謝清泉抿著唇,似乎想說什麼。
到最後,終究隻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嗯。”
充滿著苦澀,宛如寂靜一人喝著的苦咖啡味。
—
因為是在自己家,各個地方又上了鎖,楚宴總算是睡了個安穩覺了。
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走到客廳,還看到謝清泉在弄什麼東西。
“清泉,你在做什麼?”
謝清泉回頭看了楚宴一眼,笑著跟楚宴介紹:“這個呀,我安裝在門口,如果有什麼不懷好意的人進來,就要嘗嘗被電擊的滋味了。”
楚宴狠狠咳嗽了起來:“你設了多少電壓?”
謝清泉笑眯眯的比了一個二。
楚宴睜大了眼:“二十?”
“兩百。”
楚宴露出震驚:“超過三十六就不是人體能承受的了!兩百哪裡是什麼自衛工具,分明是處刑工具!”
還有謝清泉竟然還有這種才能……
楚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謝清泉低下了頭,小聲念到:“我不想小羽再遇到什麼危險……”
楚宴一陣語塞,一旦涉及到這個問題,謝清泉和程凜都會發瘋。
雖然這是在保護他,可楚宴還是感到了莫名的膽戰心驚。
這東西還好不是用來對付他的。
“清泉,我不會有事,你先把這個拆了好不好?”
謝清泉臉色微紅的看著他:“不行啊。”
他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像是隨時要倒下去。
楚宴發現了不對,連忙過去扶著他:“你怎麼了?”
“好困……”
楚宴睜大了眼:“你不會是三天沒合眼吧?”
謝清泉輕輕點了下頭,現在十分難受。
楚宴皺緊了眉頭,謝清泉之前就在發燒,結果竟然三天都沒合眼?
楚宴扶著他走到了沙發上:“快點睡會兒。”
謝清泉拽著他的手,艱難的喘著氣:“不行……”
他執拗的、微弱的、一點點的侵占著楚宴,滑下來的發絲遮擋住了他另一隻眼,可楚宴卻看得清,謝清泉的目光留在自己身上。
“快睡。”
謝清泉額頭滾燙:“我說了,要一直看著小羽……”
三天沒睡了,竟然還有這個毅力。
楚宴心裡難受:“那你拽著我的手,不也能確認我的安全?”
謝清泉扯了扯他的衣服:“那我醒來的時候你會在?”
“……嗯。”
謝清泉孩子氣的笑了起來:“小羽真好……”
最後,他進入了長長的睡眠之中。
屋子裡靜悄悄的,楚宴看著謝清泉的睡臉,滿是煩躁。
有他在,謝清泉似乎睡得很熟。
楚宴正心煩著,程凜卻忽然開了口。
“我不開心了。”
楚宴:“……彆鬨。”
“我要人哄。”
對方不爽的情緒完全傳來,楚宴嘴角抽搐了兩下:“你又不是寶寶,要什麼哄啊?”
聽了這話,程凜重新控製了身體,冷哼一聲,雙手交叉:“我就是寶寶。”
楚宴:“……”
“你肯哄謝清泉,怎麼不肯哄我?”
“我沒哄男人的經驗……我根本沒哄謝清泉啊。”
程凜一挑眉:“可以拿我練習。”
“非、非要這樣嗎?”
程凜嗯了一聲,臉色很黑。
楚宴心裡十分緊張,隻能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乖……彆不開心了。”
這動作宛如智障,楚宴覺得一陣羞恥。
要是被人給看到……一準覺得他是個神經病。
自己對自己……哎。
這個簡單的動作,程凜卻用手捂住了臉,突然心跳加快。
明明方才……他很不爽的。
“我有哄到你麼?”
“……沒有。”
“那怎麼辦啊……你彆鬨了,快把身體的控製權還給我。”
程凜抿著唇,放開了謝清泉的手,走到了全身鏡前。
“你做什麼?”
“要親親才能好。”
楚宴無語:“可這具身體是我們兩個在用,你怎麼親?”
程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底蔓延無數的柔情。
他走了過去,越靠越近,雙手也抵在鏡子前麵。然後對準了鏡子,輕輕的吻了上去。
這動作色/氣而性感,分明是一具身體,可自己控製和程凜控製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攻氣十足。
楚宴心跳停了一拍,當真有種程凜在親吻自己的錯覺。
[再這麼下去……我要被撩死了……]
[來這個世界之前你是怎麼說的?]
[……隨他們撩,心動,算,算我輸。]
[嗬嗬,好大的fg啊。]
[那是我不知道程凜是……]楚宴嘟囔了兩句,最終沒有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程凜任然親吻著鏡子裡的倒影,呼吸全都噴灑在上麵。
楚宴一陣心跳,總覺得這個畫麵刺激到無法看下去。
等好不容易這個吻結束,程凜才交換回了身體的控製權。
楚宴鬆了一口氣,又連忙拿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真是……
他晃眼之間看到了鏡子,又想起程凜方才的動作,臉色頓時紅了起來。
正在此時,楚宴發現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因為害怕吵到沙發上的謝清泉,楚宴連忙走過去接通了電話:“喂?”
打電話的是羅元傑,他疲倦的吸了一口煙:“我把昨天我們推測的都查了。沒用,不是72號,或者72街,我今天跑了一整天,什麼也沒發現。”
一聽此話,楚宴又對羅元傑說:“你查過許柔生前有親密接觸的人了麼?”
“有一個,是研究甲骨文的教授,不過那個教授早已經出國了。”
甲骨文……
楚宴心亂如麻,望著家裡的時鐘,腦子裡閃過許多畫麵。
彆墅裡是不是所有的時鐘都變了?
他的呼吸微亂。
“72時。”
“什麼?”
楚宴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連忙顫抖的搖頭:“……我就隨口說說,你彆當真啊!”
他正要掛斷電話,羅元傑連忙喊:“等等!你要是知道什麼,一定要告訴我,你難道想讓許柔的屍體一直無法安眠嗎?”
楚宴睜大了眼,痛苦的深吸了一口氣:“72時,就是三天。”
“三天?72時的確是三天,可這三天又是什麼含義?”
楚宴深吸一口氣,終於打算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說出口:“三天,三個日,晶字。”
羅元傑震驚的睜大了眼,對楚宴的洞察力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晶字的甲骨文。”
羅元傑立馬打開了搜索引擎,查看著晶的甲骨文。
三個圓圈之中各有一點,這就是晶字的甲骨文形狀。
楚宴的牙關在發顫:“羅元傑,我希望你快點來。我住的這個屋子……這個大廈,就是三棟形成三角形的樓房。而下麵的綠化帶……就是這個樣子。”
找了半天,屍體竟然被埋在他所住的這個地方。
楚宴身體都顫抖了,羅元傑開始飛快的奔跑起來:“你彆急,我很快就到,電話彆掛!”
“……好。”
不到半分鐘,門口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楚宴睜大了眼,呼吸顫抖起來,朝那邊望去:“羅元傑,你到了嗎?”
“我剛開車!”
“那麼外麵……就不是你了。”
冷汗侵染了背後,羅元傑睜大了眼。
此時,嘟的一聲——電話忽然掛斷。
“學長~”門口那邊,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幾乎讓楚宴的心沉到了穀底。
把所有的不可能都去除掉,剩下那個無論多麼難以置信,都是真相。
許柔在早在第一天他到這裡來的時候,就露出一隻血手從他的窗戶爬進來,之後許柔每次出現,幾乎都是爬窗而入。
那件事情,已經預示了未來。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