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徒兒某些地方變了。
“師尊分明知道那跟鼎爐不一樣……”
蘇墨垣湊近了他,咬著他的耳朵:“為師知道,你隻是需要他們身上的火靈力,為師身上不也有嗎?”
蘇墨垣看著他慣來清冷的臉上沾染上薄紅,耳朵也帶上了淡粉,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碧落草我已替你尋到了,隻是有些小小的副作用,你真的想好了?”
楚宴十分厭惡自己:“我這幅鬼樣子,自己看了都生厭,我需要碧落草為我治好臉,不管什麼代價。”
蘇墨垣勾起他的下巴,在他麵前低語:“我倒是很喜歡。”
楚宴瞬間清醒了過來,一下子將蘇墨垣推開。
“火靈力已經夠了?”蘇墨垣的笑容加深,“可我希望你再吸一點。”
楚宴皺緊了眉頭,記憶裡蘇墨垣並沒有主動提供過火靈氣給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蘇墨垣的火靈氣精純,比許多人的都好。
隨著火靈氣的輸送,楚宴的身體也變得燥熱起來。
再這麼下去……
會發作的。
他站起身:“多謝師尊,已經足夠了。”
蘇墨垣挑眉,倒也沒說什麼,而是若有所思的朝門口那邊望了過去。
那小寵物大概是看清楚了吧,他故意不設結界,就是讓他看明白。
蘇墨垣覺得奇怪,往日隻是裝出來的態度,一種遊戲和逗趣,並不會有實質性的身體接觸。可當他看見傅雲蕭的那一刻起,竟然真的覺得煩躁。
傅雲蕭很不同,不像是楚宴後院那些一見他就瑟瑟發抖的鼎爐。
傅雲蕭在觸碰到蘇墨垣的眼神時,便飛快的躲到了門後麵。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高高在上的老祖,竟然會在蘇墨垣麵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就仿佛……把他扯下雲端,狠狠的踐踏在地上。
傅雲蕭的心口狠狠的跳動了起來,飛快的從這個地方離開。
他回到屋子的時候,腦子裡還不斷浮現楚宴的樣子。
明明那麼醜……一點也不好看。
可自己忘不掉。
他還想不到該如何報複楚宴,隻是略微幻想自己也成蘇墨垣那樣,將他掌控在自己手心,讓他在自己麵前露出同樣的表情……不,更多,更深的。
傅雲蕭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光是這麼想一想,心頭就浮現過快/感。
他的心底然後濃重的黑暗。
你不是當我是寵物嗎?
待我強大起來,儘數報之。
也讓你……嘗嘗這是什麼滋味。
—
傾歡宮內,蘇墨垣依舊似笑非笑的跟楚宴說著話。
他的性子向來散漫慣了,因此楚宴也沒表現出什麼來。
[喔哦,我怎麼覺得蘇墨垣這個死腹黑是故意的,而且他還喜歡我。]
[什麼讓你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蘇墨垣是魔修中大佬的大佬!竟然不設結界,還故意給我養的小狼狗看見,不是心機boy是什麼?]
[……那你還不揭穿?]
[嘿嘿嘿,由著他、由著他,剛才看戲不爽嗎?]
係統鬼使神差的說了句:[……爽。]
“碧落草得分三次服下才能讓你的臉恢複,我來之前已經做了提煉,去那邊的靈泉,我幫你疏通靈氣。”
“……有勞師尊。”
當楚宴重新走到靈泉處,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
他對這樣的事情從不避諱,除了這張臉受傷以外,身上倒是一點傷也沒有。
蘇墨垣看著他的身體,眼底暗芒閃過。
他融合了豔骨,身體變得尤其好看。
蘇墨垣的喉嚨發乾,也一同下了水,將手指放到他的腰窩處。
楚宴疑惑的朝後望去,蘇墨垣隻對他露出一個笑容:“徒兒,用碧落草的過程會很疼,你準備好了嗎?”
“這麼多年了,再疼比得過當年沈青陽將我打下山崖疼?”
蘇墨垣微微提醒:“說起來,再隔一個月便是沈青陽和江淮的雙修大殿了吧?徒兒是想去大鬨一場?”
楚宴垂下了眼眸,鴉羽般的眼睫微微顫抖。
他在害怕,自己會大怒。
蘇墨垣眯起了眼,真是可愛。
這種反應,不是在勾引他,讓他忍不住將他抱在懷裡麼?
“你既然已經決定,師尊又怎會責怪你?彆怕。”
蘇墨垣當真抱了上去,觸感果然猶如他所想的那樣,又細又滑。
“多謝師尊。”楚宴的聲音裡帶著些清冷,這一聲謝謝卻真情實意。
若沒有蘇墨垣,就不會有現在的他。
等蘇墨垣把碧落草遞給他,楚宴仰起頭全數服下。
剛一入喉,清涼的靈氣便立馬順滑而下,伴隨而來的,是強烈的疼痛感。
楚宴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疼得幾乎直不起腰。
還好身後的蘇墨垣扶住了他,隻是兩人的發絲全都散開,在水中纏繞一起,看著格外曖昧。
“忍一忍,很快就好。”
楚宴咬緊了牙關,縱然在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他還是一言不發。
蘇墨垣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分明可以用自己的靈氣為他疏導,卻一時之間被這美景給迷住了心神。
真美。
還想讓他更疼一些。
沈青陽那種人都能讓他記得現在,他很嫉妒。
“很疼嗎?”
楚宴虛弱的露出自嘲:“比起沈青陽那一日做的事情,不算什麼……”
蘇墨垣臉色微變,原本想幫他的手驟然垂下。
如此,便讓你更疼一些。
不知過去多久,楚宴終於承受不住跌倒在靈泉之中。
蘇墨垣低垂著頭,將他的身體及時拉入自己懷中。
楚宴身上什麼都沒有穿,蘇墨垣卻穿了一層裡衣,長袖沾滿了水,身上的線條也若隱若現。
蘇墨垣將他抱出了這個地方,看來碧落草的效力的確很好,剛剛用了之後,他的臉果真就好了。
隻不過一到白天,就又會變回來。
沈青陽的劍氣果然難辦。
“徒兒,你就這麼喜歡沈青陽嗎?”
楚宴還未醒來,隻是那張素來清冷的臉上,染上一抹詭異的豔紅。
蘇墨垣緊緊的盯著他,臉上滿是陰沉。
他想著這個人,足足想了三百年。
蘇墨垣的紅眸裡壓抑至極,喊著:“徒兒……”
待蘇墨垣更加靠近了他,這樣細看,他當真美得讓人難忘。
楚宴在出冷汗,一抹發絲黏在如白瓷一般的臉上,其餘的黑發散落開來,發冠已亂,鬆鬆垮垮的落下一半兒。他的眉目似畫,總是縈繞這一股清冷淡漠,隻是如今這模樣,卻讓蘇墨垣心頭升起幾分異樣來。
就仿佛,一直處於高位之人,突然就這麼輕易的被他拽在了手心裡。
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蘇墨垣並不討厭。
正在此時,榻上的人忽然醒來了。
那一刻,楚宴的眸子裡倒映著自己的樣子,蘇墨垣一時愣神。
隻因他睜開眼的時候,仿佛聚天地靈氣於他之眼中,讓人心動難耐。
“師尊?”
“徒兒,你可要記得是誰把你弄成了如今這般淒慘的模樣啊。”
蘇墨垣笑了起來,眼底有光華流轉,任誰也要道一句風華絕盛。
楚宴低下了頭,瞬間想起了沈青陽:“記得……一日不肯忘卻。”
他呼吸也顫了起來,隻要一想到沈青陽,心裡所有的恨意全被牽動起來。
他要沈青陽也嘗嘗被背叛、嘲弄的滋味。
他好不容易從地獄爬上來,被蘇墨垣用豔骨代替了靈骨,每月都要忍受那羞恥的感覺。
昔日雲仙宗的所有同門,全都視他為異類,全都站到了沈青陽那邊。
“徒兒,你恨嗎?”
“恨,一日不敢忘卻。”
蘇墨垣轉而輕笑了起來:“很好,這股恨意持續下去,你會變得更強。”
蘇墨垣的手撩起楚宴的一縷發絲,輕嗅了一下。
[名正言順的調戲哦。]
[這師徒關係真的太複雜了。]
[不,問題是蘇墨垣跟我說的話有點類似啊。]
[!!]
[你才發現?我跟我養的小狼狗也是這麼講話。]
[窩草窩草窩草。]
[我已經充分明白了你的心情,淡定!]
[淡定不了!這個蘇墨垣明顯有企圖!]
[當然有企圖了。]楚宴在心裡悶笑了起來,[寶貝,我們玩玩兒反殺,想這麼操縱我,沒門兒。]
在你爸爸麵前裝爸爸,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的調情的手段。
蘇墨垣做了那個動作之後,原本以為楚宴還會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之中,或者驚慌失措的推開他。
因為以往他們都是這樣的。
沒想到再次抬起頭,見到的樣子,卻讓蘇墨垣微微愣住。
因為羞恥的緣故,楚宴輕咬著唇,這個動作細微得讓對方沒能察覺,隻是他蒼白的唇色的確變得豔紅了起來。他的發絲還未乾,因為剛剛的疼痛,呼吸都是輕顫著的。
“師尊……彆這樣。”
轟的一聲——仿佛有什麼在腦子裡炸開。
蘇墨垣著迷似的湊了過去,沙啞著聲音:“豔骨的威力可真強。”
蘇墨垣嘴裡指的威力,就不知是豔骨,還是眼前這個人了。
隻不過蘇墨垣總覺得,他長久等待的人回來了。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