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翰秋慌亂的解釋:“當然不是!在我心裡,你自然是最好看的!”
說著說著,喬翰秋自己先臉紅起來了。
楚宴看到喬翰秋這樣,狠了狠心,要徹底同喬翰秋說清楚。
拖下去,對誰都不好。
“喬公子,我原本是不打算見你的。”
喬翰秋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為何?”
楚宴望向了他:“是阿玨說你想和我談談,所以我才出來了。”
楚宴又想起了剛才喬翰秋打斷了他和聶靖雲之間的談話,不由說道:“方才喬公子指責聶靖雲同我男女授受不親,那現在的我們不也一樣?”
喬翰秋很想說,根本就不一樣。
他是他的未婚夫。
然而這句話卻哽咽在喉嚨裡,喬翰秋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些天他拿酒精麻痹自己,就是想忘卻這些痛苦的記憶。
現在倒好,被楚宴這麼一提,他越發的痛苦了。
“那日,你為何要跟我退親?”
“我有喜歡的人了。”
喬翰秋一瞬間想到了聶靖雲,他牙咬得作響:“誰?”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你,喬公子有那麼多愛慕你的人,缺了我一個,並無影響。”
喬翰秋痛苦又憤怒:“可是聶思語?她針對你了?”
說到這份兒上了,楚宴神色疲倦:“並非針對那麼簡單,我一日占著你未婚妻的位置,就有無數人想要我的命。”
這句話,在喬翰秋耳朵裡炸開。
“周盼身體羸弱,經不起那些折騰。若喬公子憐惜,希望周盼不要早死,就請不要再來找我了。”
喬翰秋啞聲:“那日落水,你醒來之後曾說過是聶思語推了你,而後又改了口說自己想不起來。是我太蠢,沒有細究下去……”
楚宴做出一個噓的動作:“有些事情,不能說破。”
喬翰秋身體發顫,的確是他沒能護好楚宴。
喬翰秋滿心的後怕,倘若不是紀子塵的醫術高明,那楚宴是不是救不回來了?
此時此刻,喬翰秋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韋柯的話。
——倘若推翻聶家,就不會有這些後顧之憂了。
喬翰秋的心沾染上了黑暗,倘若不是聶家這些人,他怎會同周盼退親,而此刻又怎會害得喬家受到皇後的壓迫?
“我該走了,萬望喬公子珍重。”
喬翰秋被這話從那些負麵的思緒裡給拉了出來,滿是痛苦和不舍。
正當楚宴準備離開的時候,那邊卻傳來了騷動聲。
楚宴朝那裡望了過去,才發現賓客們正四周逃竄。
周父也像是見了鬼似的,急匆匆的跑過來:“玨……盼兒,不好了!大皇子他發病了!”
“你怎知他是……”
周父打斷了他的話:“哎,你就彆瞞著我了!都成那個樣子了,除了大皇子還有誰!”
楚宴睜大了眼,立馬就朝那邊走去。
喬翰秋不明白為何大皇子會在楚宴的生辰禮上,他也跟著楚宴一同走了過去。
來的賓客儼然被嚇傻了,都尖叫著朝門口逃散。
楚宴被這人潮擠得直直往後退,還是喬翰秋在後方穩住了他的身體,楚宴才沒有摔倒。
他眼神複雜的望向了喬翰秋,而喬翰秋卻麵帶苦澀的說:“盼兒,你小心些。”
楚宴低垂下眼眸,掩去過於複雜的目光。
“多謝。”
當楚宴總算是走到了那邊,卻看見蕭允澤發瘋似的在地上,他的衣衫都亂了,眼眸逐漸染成了紅色。
喬翰秋還是第一次見到蕭允澤發病,周圍不知被他傷了多少的家奴,全都躺在地上叫苦不迭。
管家還在指揮著家奴們:“你們快站起來啊!沒看見他傷了這麼多賓客嗎!”
地上的那些家奴有不少是受了傷的,還有些被扭斷了手,疼得直冒冷汗。
管家一看楚宴過來了,臉都嚇白了:“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快去那邊幫我父親穩住賓客,這裡有我。”
“可……”
“彆廢話了,快去。”
管家隻能咬了咬牙,轉身離開了這裡。
楚宴望向了那邊的蕭允澤,沒有半點猶豫,邁開了腳步要朝那邊走去。
喬翰秋臉色蒼白的大喊:“他現在很危險,彆過去!”
聽到了聲音,蕭允澤朝楚宴的方向望去。
他似乎還剩最後的理智,苦苦的抑製著自己,幾乎是從喉嚨裡憋出了這幾個字來:“彆,過來!”
楚宴站在原地,眼神直直的望向了蕭允澤,那雙紅眸是如此令人熟悉。
他沒有倒退,反而是一步步的前進。
楚宴想起了蕭允澤的話,沒有人靠近他,所有人都害怕他,隻有楚宴。
所以當他過來的時候,他如一個溺水之人本能的抓住了浮木。
前世的事情已經忘得一乾二淨,楚宴此刻才忍不住想,當時的他是否也是這種想法,所以在他死的時候才那般淒厲。
“蕭允澤,你真的想讓我離開?”
而地上的那個人,完全不敢抓住他,意識已經徹底淩亂。
“滾。”我會……傷著你的。
楚宴的手搭在他的發上,語氣裡帶了一絲委屈:“你讓我滾到哪裡去?”
而蕭允澤卻說不出話來了,他此刻的臉上不僅沾染了泥土,還有石階上的青苔,完全狼狽得不像話。
因為方才慌亂中,被扯開了發帶,他如今披散了發,完全將他過於恐怖的表情所遮擋。
楚宴又朝他走進了幾分,然後蹲在了蕭允澤的身邊。
蕭允澤那顫抖的手,終於扯住了楚宴的衣袖,因為太混亂,連楚宴的手也沒能抓到。
楚宴眼眶濕熱,將手腕放在了蕭允澤的嘴唇邊。
他卻不願意動。
楚宴咬破了自己的手腕:“聽說葵朱是神藥,三四個月內藥物都不會散去。你怎麼這樣笨,非要我咬破了放在你的嘴邊?”
蕭允澤這才動了嘴唇,隻是微微的舔了下,看樣子雖然知道這是藥,還是沒有狠咬。
他總算是恢複了些意識,陽光晃得眼前讓人難受。
而這次卻不像是以前,醒來的時候身邊有了陪伴的人。
“聽說飲鴆止渴的人,都知道那是毒,卻還是義無反顧的飲了下去。”
“……我是毒麼?”楚宴無奈道。
蕭允澤失卻力氣,望著略微刺眼的陽光:“你是。”
不然,他怎會飛蛾撲火一般的纏上來?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