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你先彆激動,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好嗎?”
孟宇齊認命的在心裡歎息一聲,到時候如果真的無計可施,那他也顧不上暴露的危險了,必須要把他們兩人給救回來的。
楚陽眼底發紅:“激動?要是躺在這個病床上的是你弟弟,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楚陽擔心自己弟弟,可態度也未免太咄咄逼人了。
張劍站起身,生怕楚陽一個想不通,就在病房裡和孟宇齊打起架了。
“這才兩個小時,就不能再等等嗎!”
話音剛落下,楚宴那邊就有了反應。
他的手指動了好幾下,似乎想從長久的睡夢中蘇醒過來。
楚陽剛想反駁張劍,話全都給憋了回去,他全神貫注的看向了楚宴,聲音都柔和了下去:“宴宴……”
比起剛才那個樣子,變臉的速度簡直一流。
楚宴緩緩睜開了眼,頭疼欲裂:“二哥?”
楚陽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了楚宴:“你都昏迷多久了?二哥好擔心。”
楚宴覺得眼前的劉海都差點遮住眼睛了,這一個月的昏迷,讓他整個人都消瘦不少。楚宴的腿完全沒有感覺,他正憂心的時候,體內的易髓丹像是終於開始啟動。
雙腿逐漸恢複了點兒感覺,身上的力氣也逐漸在恢複。
這些,還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疼痛。
楚宴的額頭都滿是汗水,他忍受著骨頭重新愈合的疼痛,還要笑著安慰楚陽:“二哥,讓你擔心了,我這不是醒來了嗎?”
楚陽放開了楚宴,看他的樣子十分虛弱,更加心疼他了。
“醒了就好。”
楚陽又想起自己剛才對朝孟宇齊的態度,朝他說道:“抱歉,剛才是我太衝動了。”
“楚先生客氣了,這畢竟是我們公司的疏忽。”孟宇齊說這話隻是為了客套罷了,他對楚陽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反倒是對昏迷的楚宴有些興趣。
孟宇齊朝楚宴笑了笑,“大神,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獨步逍遙啊。”
楚宴遲疑的點了下頭,眼神複雜。
“記得啊,不過你和遊戲裡長得可真不一樣。”
孟宇齊乾笑了兩聲,還想弄清楚一件事:“對了,大神。之前戚長銘進去的時候說了一個詞,落沉宮?你們這是……?”
楚宴笑得溫和有禮的看著他:“落沉宮是什麼?我不太懂。”
“我隻是覺得奇怪。”孟宇齊斟酌再三,“落沉宮該是《斷天》後續才會浮出水麵的地方,是魔修聚集的地方,就算是遊戲頭盔把你們傳送到那裡,怎麼長風為骨一眼就認出來了……”
楚宴裝作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漂亮的宮殿叫落沉宮?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遊戲一更新,我就被拉到了那個地方去!”
孟宇齊見他真的不知情,隻好把目光轉向了戚長銘。
幾人這才發現,戚長銘完全的陷入了沉睡,根本叫不醒他。
張劍大驚:“怎麼會這樣?”
才救出一個,另一個就進去了。
孟宇齊想知道的真相都在戚長銘身上,現在線索又斷了。
張劍壓抑著悲傷:“老大可是戚家的人啊,你們還受著戚家的資金呢,不能對老大不管!”
孟宇齊啞聲:“我知道。”
楚宴看著那邊,回過頭對楚陽說:“二哥,是他救我出來的,我想就在這個醫院好好照顧他。”
“這也是應該的。”
事情戛然而止,沒想到是這樣的收尾。
孟宇齊說要先回公司商議,張劍也在楚宴的勸說下先回去了。
楚宴原本以為總算能和戚長銘獨處了,可楚陽卻怎麼也不肯回去,總說他才剛醒,自己不放心。
楚宴表情僵硬:“二哥,你不是還有工作嗎?”
“二哥就留在這裡陪著你了!”
“可是……我肚子好餓。”
楚陽聽了這話,這才站起身:“我去問問醫生,你能不能吃點東西。”
楚宴露出一個笑容:“好!”
等看著楚陽終於離開病房,楚宴掀開了被子,顫悠悠的走到了隔壁病床那邊。
他什麼也不想做,就想時時刻刻跟他在一起。
楚宴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也有種害怕失去的感覺。
明明他們才剛剛重逢。
天色越來越晚,風吹散了烏雲,月光也慢慢從雲層裡透出。
戚長銘還帶著頭盔,安靜的閉著眼。這一世的戚長銘也長得極好,有種難以讓人忽視的俊美,倒是有三分像蘇墨垣的那一世。
楚宴心疼他,畢竟這次是戚長銘來裝睡,他緩緩的湊到了戚長銘麵前:“你真的睡著了?”
戚長銘就蘇醒了過來,將他一把壓在了床上。
“做什麼?”
楚宴被抓了個正著,眼底透著笑意,故意胡說八道:“偷香竊玉啊。”
雖然不是這樣,但也要厚著臉皮這麼說!
戚長銘掀開了遊戲頭盔:“偷誰的香,竊誰的玉?”
“我、偷、你。”楚宴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
戚長銘都快被他給氣笑了,半夜三更把人全都支走,來他的床上做這種事?
這就叫做,自投羅網。
戚長銘很快就吻了上去,楚宴舒服的閉上了眼,全身心的接受著對方的親吻。
戚長銘的心也越來越柔軟,眼神溫柔繾綣,像是纏了糖絲一樣。
他越來越無法自拔,吻得更加深入。
直到外麵碰的一聲,兩人才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紛紛朝門口望去。
楚陽臉色鐵青:“你們在做什麼?”
楚宴心裡一咯噔,沒想到楚陽回來得這麼快。
“二哥,我……”完蛋,這怎麼解釋?
就不該皮這一下,調戲完戚長銘,又要跟二哥解釋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