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調戲自家老攻的代價是什麼?
楚宴現在就嘗到了現世報。
楚陽冷著臉,緊緊的抿著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楚宴尷尬的笑了兩聲:“介紹一下,我……”
“嗯?”楚陽十分不爽,警告著楚宴,讓他彆亂說話。
楚宴那句我喜歡的人,瞬間就說不出口了。二哥平時看著寵他,楚宴有時候胡鬨楚陽也不管的,但他永遠記得二哥發火的時候有多可怕。
堪比大哥楚震。
楚陽見楚宴不發話了,把目光放到了戚長銘身上:“你說。”
戚長銘看了一眼楚宴,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
楚宴可舍不得彆人欺負戚長銘了,他自己的人,他自己得寵著啊。
眼看著楚陽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楚宴深吸了一口氣:“二哥,我有件事一直沒告訴過你。”
“……?”
“我彎了。”
楚陽聽到這話還得了,胸口悶脹,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瞪圓了眼看著楚宴,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是他教壞你的?”
楚宴搖頭,決定不能再把鍋給戚長銘背。
勇於承擔,做個好人。
“二哥,這邊可是戚長銘的床,很顯然我……”
楚陽拔高了音調:“很顯然你什麼?”
楚宴心一橫:“很顯然是我欺負他!”
楚陽所有的話都憋在了喉嚨裡。
原來戚長銘還是被壓的那一個嗎?
他一時半會兒覺得自己的三觀受了衝擊,頭疼欲裂的扶額:“你……讓我靜靜。”
楚宴眼巴巴的看著楚陽:“二哥?”
楚陽看他還湊過來,冷著一張臉問:“能耐了你,知道玩男人了?”
不過話說出口,楚陽就覺得這話怎麼聽古怪,把男人換成女人毫無違和感,就是當初大哥楚震罵他的話。楚陽被自己這話也囧了半天,他們兄弟怎麼像一個個重演似的。
他原來還以為自己弟弟是吃虧那個,現在看楚宴這麼囂張的樣子……
吃虧的到底是誰??
楚陽想起隻有戚長銘能進入楚宴精神世界,他這才明白了過來。
自己那個時候就應該感到異樣啊!
越是這麼想,楚陽腦子就越疼了。
楚宴不敢明著頂嘴,隻有支支吾吾的壓低了聲音:“我可是真心的,什麼玩男人?”
楚陽一聽這話就覺得上火,瞪著他:“那他不是昏迷了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今天彆想蒙混過關!”
楚宴見躲不過,隻好硬著頭皮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楚陽。
聽到最後,楚陽這才恍然大悟:“你是想試探孟宇齊?”
“是啊。”楚宴點頭如搗蒜,在二哥明顯憤怒的情況下,表現得越乖越好,“斷天遊戲公司這麼奇怪,總得查清楚吧?”
楚陽望向戚長銘:“所以你們商量好了?也由著他胡來?”
楚宴對他使了個眼神,帶著歉意。
為了配合自己,也是為難了戚長銘。
誰想到,戚長銘一點也不在意,穩如泰山的吐出了一句話:“他說了算。”
楚宴覺得塞了滿嘴的糖,朝他傻笑了兩聲。
楚陽:“……”這個戚長銘,孬!太沒骨氣了!
楚宴仰著頭:“二哥,你也看見了。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查清楚的,我可是昏迷了一個月!”
楚陽欲言又止,本來還有很多事情想問的,但腦子被楚宴出櫃這件事衝擊得什麼都忘了,大腦完全一片空白。
“既然這樣,那就隨便你。”
楚宴露出一個笑容:“謝謝二哥。”
楚陽氣呼呼的,要不是楚宴這一番話,他準兒得和戚長銘乾起來。
在楚陽眼裡,他弟弟什麼都要,就算是不好,也是外麵的人教壞了他弟弟。
現在楚宴竟然說他在欺負戚長銘……哎,這叫楚陽自我安慰下都不行了。
傷心,太傷心了。
不過楚陽轉念一想,如果他弟弟彎都彎了,如果真是下麵那個,那他跟戚長銘乾一架又有什麼意思呢?
最好的結果,還不如這樣。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心裡掙紮後,楚陽把楚宴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在楚宴麵前問:“你還能喜歡女孩兒嗎?”
楚宴:“彎都彎了,怎麼掰直?”
楚陽:“……我隻是不死心的想再確認下。”
楚宴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
“行了,彆長篇大論了。”楚陽盯著他,“我們楚家,就算是搞基了,也不能屈居人下,明白嗎?”
楚宴的表情有點龜裂:“搞都搞基了,你管這麼多做什麼啊!”
楚陽痛心疾首:“小叔你知道吧?十年前出櫃去了國外,遇到個渣,傷害他很深。後來和人分手了之後,認識了個乖巧聽話的,現在不一樣很幸福?”
楚宴還真沒聽過這件事:“……小叔認識了個乖巧聽話的?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昏迷的這個月,才帶回家看的。”楚陽語重心長,“所以二哥才這麼說啊!彆重蹈小叔的覆轍!”
楚宴一秒憐愛,他二哥就是個純直男,大概是覺得那個乖巧聽話的是個受,殊不知還有個詞叫忠犬。
隻要互相喜歡,這些有什麼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