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第二十一章(1 / 2)

第二十一章

楚宴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長久的夢,渾渾噩噩,半沉半醒,那些人和事飛快的在腦海裡閃過。

他睡得並不安穩,夢中仍舊眉頭緊鎖。

他久久的糾纏著戚長銘,和他十指相扣,不肯鬆開,仿佛這樣才能索取到一些溫暖。

一個人太孤獨,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像一株黑暗的植物,嘗過了溫暖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到從前。

當楚宴蘇醒過來的時候,外麵仍是灰蒙蒙的一片。

看時間已經中午了,沒想到他從那邊回來之後,竟然睡了這麼久。

床上除了有淩亂的痕跡能看出戚長銘陪了他一晚之外,就再也沒有痕跡可證明了。

楚宴從床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睡眼迷蒙的眼睛,穿著拖鞋走了出去。

和有些昏暗的房間不同,外麵大廳裡的燈光耀眼到刺眼。

楚宴下意識的眯起,就看到戚長銘在廚房裡忙活。他一個男人拴著圍裙,做飯的時候還總是緊鎖著眉頭,看著竟反差萌的可愛。

楚宴走了過去,嬉笑著看他:“做了什麼?”

“醒了?睡得好嗎?”

楚宴捂著咕咕叫的肚子:“被餓醒了。”

戚長銘被他這個動作逗笑:“去洗手,我做了糖醋排骨、宮保雞丁、土豆燒牛肉,都是你喜歡的。”

楚宴眼睛一亮,很快就乖乖坐到了椅子上。

戚長銘還在裝盤,楚宴側過頭看著他,覺得自己男人真帥,廚藝都這麼好!

也正是這段時間,楚陽也從客房起床了,兩兄弟同樣頂著炸開的頭發,睡眼迷蒙的打了個哈欠。

“宴宴,你……”看到戚長銘之後,楚陽的話噎到嘴邊,狠狠咳嗽起來,“他怎麼在這裡!?”

戚長銘端了菜出來,朝楚陽點頭:“昨天謝謝二哥了。”

楚陽咬牙切齒:“……你好好說,誰是你二哥!”

這麼會順著杆子上爬,他就昨天好心發了條信息,這個戚長銘,竟然就以為他承認他了?

楚宴笑彎了眼:“二哥,你彆死鴨子嘴硬。”

楚陽瞥了他一眼:“楚宴,你彆胳膊肘外拐。”

楚宴無辜極了:“我是你弟弟,彆用形容妹妹的話形容我!”

楚陽:“……”

楚宴歎了口氣:“二哥,你說咱們怎麼沒個妹妹,小棉襖多好。”

楚陽坐到了那邊去,重重的哼了一聲:“這事兒你得去問問爸媽。”

楚宴笑嘻嘻的看著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戚長銘比妹妹還貼心呢!溫柔體貼會廚藝!”

楚陽一時語塞,戚長銘也頭疼的扶額。

一懟懟兩個。

戚長銘走了過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過去:“謝謝誇獎。”

楚宴圓溜溜的眼睛望向了他,不過在說話和品嘗美食之間,還是選擇了美食。

他把肉吃了進去,因為滿足眼眸裡都是愉悅。

咀嚼東西的時候,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像隻正在吃栗子的鬆鼠,可愛得不像話。

楚陽原本還凝重著臉,夾了一筷子之後,眼睛都亮了。

這……大廚都比不上這手藝啊!

楚陽礙著麵子,臉上仍然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還好他是個演員,否則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這頓飯很快就吃光了,畢竟是三個男人,速度自然不慢。

等戚長銘把東西收拾到廚房,楚陽才滿眼複雜的對楚宴說:“……哎,之前還不喜歡他,現在倒是慢慢能接受了。”

楚宴抿了一口茶,清了下嘴裡食物的味道:“二哥,你是敗在人家廚藝之下吧?”

嘴硬心軟,口嫌體正直!

楚陽皺眉:“胡說什麼!我是看他對你嗬護備至!”

想起兩人攻受的關係,楚陽臉都黑了,覺得自己說反了,“不對,是很賢惠!”

楚宴心虛的喝著茶,乾笑了兩聲。

二哥你眼睛神準!

感覺再瞞就瞞不住了……

“今天看到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那麼擔心了。”楚陽看了下時間,又對楚宴說,“我下午還有工作,就先走了。”

這段時間楚宴不肯回家住,又才剛出院,他推了不少工作抽空來陪楚宴,現在想想,也該回正途了。

楚宴點了點頭,把楚陽送到了電梯裡。

楚陽還對他說:“爸媽那邊知道這件事之後,雖然很生氣,但到底不會一直不認你的,什麼時候一起來家裡。”

“我知道了,謝謝二哥。”

楚陽歎了口氣,眉眼柔和的看向了他:“說什麼傻話,你是我弟弟啊。”

楚宴看著楚陽離開,想起自己出院之後,就把自己和戚長銘的關係告訴了父母。他們起初還以為是小兒子在跟他們開玩笑,畢竟在他們心裡,楚宴就是這樣時不時愛逗他們的人。

但楚宴一臉嚴肅,甚至和他們長談了許久,他們才知道這是真的。

之後那半個月,楚宴也沒有回家,一方麵是因為那天爸媽強烈的態度,一方麵也是他自己不想回家。

他決定的事,一定會去做。

等楚宴走回了家裡,才看到戚長銘抱著雙臂,在門口等他。

“送走了?”

“嗯。”楚宴走了過去,笑著問戚長銘,“你故意在二哥麵前和我秀恩愛,是不是有預謀的!”

戚長銘拉著楚宴進來,隻聽砰的一聲,門就被關上了。

而戚長銘微微彎下腰,凝視著楚宴:“除此之外,還有彆的理由嗎?”

這個姿勢無比曖昧,楚宴的心臟飛快的跳動起來。

炙熱的溫度,讓大腦都燥熱了起來。

楚宴看著戚長銘:“你就是故意在我二哥麵前賣乖?他要是知道你的真麵目,一定後悔死了。”

戚長銘得逞一樣的笑:“現在二哥對我印象還不錯。”

楚宴:“……”哎,他的傻二哥耶。

兩人深深的擁吻了起來,從門邊一直到沙發上。

家裡很暖,沙發也很軟,他幾乎是泡在溫水裡,想就此沉溺下去。

當兩人分開的時候,他身上的衣衫也被戚長銘揉亂了,對方的手指撫摸到了他的身上,楚宴還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冰涼。

他幾乎顫栗,溫度就這麼越陷越深。

楚宴啞聲看他:“戚先生,你真的打算喂飽了我的胃,就動手?”

戚長銘悶笑:“早有計劃。”

楚宴被撩得耳朵都燙了,是男人,就乾了這碗狗糧!

“來來來,誰先認輸誰孬!”

……

真香。

直到晚上,楚宴嗚呼哀歎,自己不該逞強!

他好歹是昏迷了一個月的,就不該跟人比什麼體力。

不過胡鬨了這麼久,這天晚上楚宴總算是睡了個好覺。

可惜的是到第二天,外麵還在下雨,算了算時間,這雨都快下了兩天了。楚宴走到了窗戶旁邊,望向外麵,陰雨沉沉,烏雲密布。

正當此時,餘友清忽然打來了電話。

接到他的電話時,楚宴是愣的,畢竟上次餘友清說他是最後一次管這件事。

“怎麼了?”

“商封洞!你還記得商封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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