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人乾了個爽。
場麵異常激烈,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直到第二天,兩個人下午才起床,楚宴剛好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楚陽又打來了電話。
“宴宴,下午記得準時到。”
“……二哥,大哥和媽怎麼突然想見戚長銘了呢?”
楚陽一聽這語氣,就悶笑起來:“你虛什麼虛?不是有句老話叫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嗎?”
楚宴一時語塞,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TM的自己噎自己!
前麵撒的謊,現在得圓了!
楚宴好不容易才在心裡麵做了建設:“戚長銘今天要去公司,很忙的……”
“怎麼會呢?今天早上他才發了信息給我,說會準時到的。”
楚宴臉都黑了:“今天早上?”
“是啊,他在陽台抽煙,說不能熏到你,又特意聯係了我確認。”
楚宴扶額,他們正好乾到了早上,事後煙麼這是?
楚宴那邊一直沒有說話,楚陽笑了起來:“放心好了,我之前都把事情跟大哥和媽說了,知道你心疼媳婦兒,他們不會為難戚長銘的。”
“……好。”楚宴虛弱的應了聲。
等他走到客廳,發現戚長銘今天穿戴得格外正式,嘴角微微揚起,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錯。
在看到楚宴之後,戚長銘走了過去,熱情的給了他一個早安吻。
“早。”
楚宴有再多的話都給吞了回去,心都醉了一半。
這個熱情的小妖精,平時怎麼這麼冷淡,嘖!
楚宴坐到了沙發上:“你真的想去見我大哥和母親?”
“當然。”
“那他們為難你怎麼辦?”
戚長銘認真而專注的看著他:“我看得出來你很在乎他們,你在乎的東西,我也在乎。”
楚宴心裡暖乎乎的,這一句話就給壯了膽:“去!”
當天下午,他們去到一家咖啡廳的時候,楚震和楚母已經在裡麵等了很久了。
咖啡廳裡被楚震包了場,放眼望去隻有他們幾人而已。
楚陽一看到他們,就朝兩人打招呼:“你們怎麼才來啊!”
楚宴灰溜溜的走了過去,看到楚震那張凶神惡煞的臉之後,低聲喊了句:“大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變異,他們三兄弟放一起,楚陽和楚宴像兩兄弟,楚震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畫風的。平時板著臉的時候,就已經像是在生氣了,如果眼裡有怒火,那絕對是嘴角下拉,可怕至極。
楚宴連父母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這個大哥。
楚母有一段時間沒看到楚宴了,連忙讓他坐下:“宴宴,你的腿好些了嗎?還疼不疼?”
楚宴眼巴巴的望著,故意喊:“疼。”
楚母這麼久沒見兒子,心裡想念極了,隻可惜楚宴父親和大兒子都無法接受楚宴的性向,這段時間鬨得很僵。
她看著楚宴,心疼的說道:“你出院之後就該回家裡住,這樣腿也恢複得好點。”
楚宴餘光瞥向了楚震,誰知還被他給抓包:“看我什麼?不喊彆人坐下?”
楚宴眼睛一亮,立馬順杆子往上摸:“長銘,快坐。”
戚長銘倒是表現得落落大方,隻可惜桌上的氣氛並不顯得那麼好。
楚宴朝楚陽使眼色,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楚陽對他眨眨眼,又被楚震給抓包:“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悄悄話?”
兩兄弟瞬間就蔫兒了:“大哥,我們能說什麼?”
楚震嗤了一聲:“慫成這樣,彆當楚家的人了。”
戚長銘在桌子下麵握住了楚宴的手,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楚宴感受到了對方手指的溫涼,不僅不想放開,拉得更緊了。
這樣的小動作,楚震怎麼會不知道?
他狠狠咳嗽了一聲,警告著戚長銘:“彆對我弟弟動手動腳。”
“這不叫動手動腳。”
“那是什麼?”
“戀人之間的觸碰。”
楚震皺緊了眉頭,瞪了楚陽一眼。
怎麼跟他說得不太一樣?戚長銘這麼強勢的嗎?楚宴怎麼壓得住這樣的人?
楚陽也一臉無辜,戚長銘在宴宴麵前就是這麼乖巧,誰知道那隻是一層保護色而已?
“大哥,二哥,媽,其實今天我同意見麵,隻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楚宴身上。
楚宴雖然覺得壓力很大,但還是硬著頭皮把話全都說出了口:“我非他不可。”
場麵頓時寂靜,沒有一個人開口。
這半年內,楚母早就已經想明白了。
今天來見兒子,也是想看見楚宴幸福。
大兒子的想法她知道,大概是想來親自確認。
話已經說完了,楚宴拉起戚長銘的手,就想離開這個地方。
楚陽和楚震對視,交換著信息:“大哥,你以前聽過宴宴說過這種話嗎?”
非什麼東西不可?
沒有,楚宴絕不會這樣,他們記得很清楚。
楚震的表情徹底龜裂:“站住。”
楚宴和戚長銘剛走出一半,腳步就停了下來:“大哥,還有什麼事嗎?”
楚震一聽是戚長銘喊的哥哥,就被他的厚臉皮跟震驚了。
“誰是你哥哥!講話清楚點兒!”
戚長銘麵無表情:“好。”
楚震:“……”
看到楚震吃癟,一旁的楚陽捂著嘴笑了起來,楚震還瞪了他一眼,楚陽這才乖了。
“楚宴,你想好了?”
“我想要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止。”
楚震眉頭緊鎖,僵持許久:“既然你這麼說了,以後就彆回楚家。”
“正有此意。”
“你!”
楚震這話,讓楚母和楚陽都震驚了,連忙拉住楚震:“哥,你可不能這麼說啊!宴宴是我們的弟弟!”
“他也是我弟弟!所以我才這麼說!”
楚陽是個弟控,一聽這話就急了:“你太頑固不化了!宴宴不準回楚家,我也不回了!”
這話說過頭了,楚宴比楚陽還著急:“二哥,你回楚家吧,你不住楚家住哪兒啊?”
“你那兒啊!”
“彆!”楚宴脫口而出。
場麵頓時就寂靜了,楚陽瞪圓了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楚母卻撲哧一笑,一旁楚震也撇過頭雙肩微顫。
原本還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就因為這句話而輕鬆了許多。
在那之後,楚震竟然也鬆了口,在看到了楚宴的態度之後,他選擇了放棄勸說楚宴,也算是默認下了戚長銘。
楚宴喜出望外,等到楚震和楚母一起離開之後,這裡隻剩下他們三人,楚陽還憤憤不平的說:“宴宴,我幫你,你還嫌棄我!”
“二哥,我不是嫌棄你,我是怕你跟我一起住。”
“……你這不是嫌棄我是什麼!?”
楚宴好聲好氣的哄著他,說了好一會兒話。
楚陽對楚宴向來寵愛,被哄了三言兩語,瞬間就變臉似的原諒了他。
他和戚長銘足足等到了深夜,才回到了家裡。
楚宴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直接躺倒在沙發上。
戚長銘見狀,嘴角揚起一個笑容:“阿宴。”
“唔,嗯?”楚宴已經是半夢半醒了。
“你說,非我不可?”
楚宴打了個哈欠,眼睛都沒睜開:“我還說了很多話呢,你就記這一句?”
“就這一句,已經迷住我了。”
楚宴睡在沙發上,戚長銘也坐了過去,楚宴就順勢睡到了他的腿上:“你抵抗力也太弱了,我以後要說好多遍了。”
“那現在就說。”
楚宴悶笑了起來:“不行,現在說多了,以後我會膩。”
“可我不會。”戚長銘輕聲道,“你說多少遍我都不會膩。”
楚宴睜開了眼,直勾勾的盯著戚長銘:“戚先生,你知道我為什麼想修煉嗎?就是不止想跟你過幾十年就分開。”
他們付出得太多,才換來這寶貴的一世。
戚長銘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吻住了楚宴,內心充滿著甜蜜。
楚宴已經習慣了對方的親吻,下意識的回應。
雖然是這樣,但楚宴還是驚訝:“戚……唔,長銘,你突然發什麼瘋?”
戚長銘的眼神就像是密密的糖絲,將他圈入其中:“我高興得快瘋掉。”
“……關我什麼事。”
“是你讓我這樣的。”
楚宴哼哼了兩聲,拖著疲倦的精神,坐到了戚長銘的腿上:“那我讓你再高興一點?”
戚長銘悶笑:“榮幸之至。”
……
兩人又鬨了很久,楚宴很快就睡著了。
他原本就累,做完這種事之後更是累得不行。
戚長銘看著身旁的楚宴,把他樓在自己懷裡,和他十指相扣。
夜晚漸漸彌漫,四周寂靜萬分,唯一能聽見的就是對方的心跳聲。
這是戚長銘聽到過最美妙的聲音,因為這個聲音,讓他確定他就在自己身邊。
戚長銘忽然想起,不知是誰說過,蕭淩和蕭宸很像,本質上都是兩個相似的靈魂。
同樣的不信他人,同樣的驕傲自負,同樣的蒼涼孤寂。
戚長銘望著身旁的楚宴,想起當年自己對楚宴說過的那句話,而如今心裡的戾氣已消,隻剩下了淡淡幸福。
“我不下地獄,不喝孟婆湯,我沒了氣,也要化作孤魂野鬼纏著你,生生世世。”
兩株深藏黑暗的植物,就算破土而出,見到陽光,也要深深糾纏在一起。
如此一生,才能抵了那些內心的蒼涼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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