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笑著點頭,“成了!丫頭們正備著水呢。”
裴老夫人心口一股激動衝了上來,閉眼念了一聲,“感謝菩|薩保佑。”他國公府終於又可以開枝散葉了。
她的三個兒子一個媳婦啊.......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那陣,她差點沒熬過去,恨不得一頭撞在柱子上,跟著一道去了算了,可她又不能丟下那小崽子。
她得將他撫養成人。
如今他長大了,她看著他娶妻,不久之後,便能生子,他國公府還有希望,裴老夫人太激動,沒忍住落了兩滴熱淚,陪著她一道守著的明家嬸子,遞給了她一塊絹帕,寬慰道,“姑母這是高興了呢,放心,就咱們世子和世子夫人那模樣,將來少生一個,都是浪費了。”
兩人訂親後,她早偷偷去瞧過了,原本以為就世子爺的人才,不知道什麼樣的小娘子才能配得上,看到芸娘後,第一眼就覺得,這天底下,還真有天造地設,這不就是老天給他家世子爺配的媳婦兒嗎。
裴老夫人穩了穩情緒,趕緊對方嬤嬤道,“你回去,好生伺候著。”轉頭又吩咐福嬤嬤,“明兒多做些補品,給兩人端過去。”
她就這麼兩個寶貝疙瘩了,可不得捧在手心裡。
方嬤嬤轉身要走,裴老夫人又想了起來,“對了,告訴他們明兒不用那麼早過來敬茶,我老婆子睡得晚,要睡個懶覺。”
方嬤嬤明白她的意思,“行,老夫人放心,奴才不讓人打攪。”
—
夜如濃墨,遲遲不見光亮,紅燭燒了一個通夜,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芸娘清楚地聽到了一聲雞鳴。
折騰到最後,羞恥心橫豎被他磨了個七七八八,隻覺一身疲乏,周身到處都在發酸,尤其是那處難以言說的位置,一停下來,火一樣在燒。
她記不得去了三次還是四次淨房,最後一回,她是被裴安抱回來的,倒在床上,她眼睛都不想睜開,他似乎也終於折騰夠了,安靜地躺在她身側。
翌日醒來時,他也還在。
屋子裡的紅燭已經滅了,外麵的光線照進來,連帳子內都是亮堂堂一片。昨兒夜裡的迷|亂也好,‘酒’也好,都通通見光死。
芸娘忙轉過頭,身邊的人已睜開了眼睛。
感受到她的目光,裴安也轉過了頭,目光相對,沒了夜色遮擋,沒了‘酒水’麻醉,此時兩人都是清醒著的,且也都清楚彼此是清醒的。
一時相對無言。
昨夜的一幕幕不斷地冒上腦海,芸娘臉色‘唰’地一下漲紅,下意識去拽身上的被褥。
剛才拽了一下,邊上裴安赤果的胸膛,便露了出來。
裴安:......
芸娘:......
芸娘不敢再動了,忙地將拖過來的被褥,還了回去,手抬起頭,發覺她的一隻胳膊也是未著寸縷,白皙的皮膚上,明顯布了好幾處痕跡。
芸娘愣了一下。
昨晚她就感受到了,知道自己不會落到好,很想去拒絕,可恍恍惚惚幾回睜開眼,瞧見圍在兩人身邊的昏紅光暈,他一切出格的行為,都是理所當然。
裴安自然也看到了,目光難得有了一絲愧色,將身上的被褥,整個往她身上一塞,赤身下了床榻,“你再歇會兒,下午再去敬茶。”
芸娘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轉頭,看見到了他一片裸|露的後背,肩腰線條極度優美,但那背心靠近肩膀的地方,卻星星點點布了幾道血跡。
芸娘:......
出嫁前她剛做的指甲,還未拿出來給旁人瞧呢,昨兒夜裡倒是先用在了自己的夫郎身上。
要是被祖母知道,非得罵死她,芸娘嚇得一下醒了神,她哪裡還敢睡,忍著身上的酸疼跟著爬了起來。
—
屋裡有嬤嬤和夫人帶來的丫頭伺候,童義昨夜睡得早,回去後本想那壇子酒移到庫房裡,誰知蓋子沒蓋好,搬運的時候,不小心灑了出來。
童義揭開壇蓋兒,打算重新蓋上,突然一頓,似乎沒有聞到半點酒味,疑惑之下,又湊近了去聞。
還是沒有。
童義一愣,當下倒了一點在手掌心,送入嘴裡嘗了嘗,神色瞬間門僵住。
這哪兒是酒,分明就是檸檬泡的水,怕耽擱了主子的終身大事,當下急急忙忙地返回了新房,剛到門前便見丫鬟們正忙上忙下備著水。...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那陣,她差點沒熬過去,恨不得一頭撞在柱子上,跟著一道去了算了,可她又不能丟下那小崽子。
她得將他撫養成人。
如今他長大了,她看著他娶妻,不久之後,便能生子,他國公府還有希望,裴老夫人太激動,沒忍住落了兩滴熱淚,陪著她一道守著的明家嬸子,遞給了她一塊絹帕,寬慰道,“姑母這是高興了呢,放心,就咱們世子和世子夫人那模樣,將來少生一個,都是浪費了。”
兩人訂親後,她早偷偷去瞧過了,原本以為就世子爺的人才,不知道什麼樣的小娘子才能配得上,看到芸娘後,第一眼就覺得,這天底下,還真有天造地設,這不就是老天給他家世子爺配的媳婦兒嗎。
裴老夫人穩了穩情緒,趕緊對方嬤嬤道,“你回去,好生伺候著。”轉頭又吩咐福嬤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