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接到五條悟的電話,還美其名曰“跟你的天與咒縛後輩交流一下禪院家的壞話”,伏黑甚爾隻想回日本把五條家的小鬼暴打一頓。
他冷笑道:“我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沒能把你的頭擰下來。”
五條悟笑嘻嘻道:“擰了又怎麼樣?我照樣原地滿血複活喂你一招‘茈’。”
伏黑甚爾道:“好大的口氣,小鬼,就算你現在的確是最強,也依然改變不了你是我的手下敗將這件事。”
哦豁,差點忘了。
在被改變的過去裡,他沒有第一時間反殺伏黑甚爾,而是被迫加入了尋找天內理子的緊急工作。
當初他被伏黑甚爾一刀穿喉,生死之際領悟反轉術式,匆忙趕到薨星宮後麵對的就是“把理子妹妹還我”、“放屁,你才該把星漿體交出來”的對峙現場,一身是血的五條悟的到達現場後,伏黑甚爾和夏油傑的兩臉懵逼就變成了三臉懵逼。
“……”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最後,五條悟用六眼仔仔細細觀察那具代替了天內理子的木偶,一臉凝重的得出結論:“是你乾的,傑。”
十六歲的夏油傑:“……”
伏黑甚爾趁機跑路,之後就是持續了整整兩天的搜查,咒術界高層甚至聯係了警方,將整個東京掀了個底朝天,卻仍是找不到天內理子的半條身影。
木偶上殘留的咒力屬於夏油傑,特級咒術師夏油傑被當場扣留,封印全部咒力,交由專門人士進行審問。
結果當然是什麼也問不出來。
十七歲的五條悟找不到天內理子,摯友又被高層帶走,他暴躁得想殺人,被夜蛾正道拉住教育了幾次,最終還是沒有親自跑去劫獄。
一個月後,五條悟找到伏黑甚爾,跟他做了一筆交易。
伏黑甚爾倚著自家大門,吊兒郎當道:“小鬼,我說了星漿體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忙活了好幾天,得罪了東京咒高和五條家,最後卻一分錢也沒有撈到,我要是抓到了天內理子,至於這麼落魄?”
十七歲的五條悟說:“老子知道不是你。”
“那你來乾什麼?想把你那一刀捅回來?”
五條悟麵無表情道:“高層懷疑是傑私藏了天內理子,但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家夥。”
他懶得廢話,直接給了伏黑甚爾一筆錢,開門見山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拿上這筆錢,對外就說是你殺了天內理子。第二,老子現在就宰了你,帶著你的屍體回高專給傑頂罪。”
伏黑甚爾:“……你腦子還挺好使的嘛,小鬼。”
五條悟不耐煩道:“就說你做不做。”
伏黑甚爾看了一眼房間裡探頭探腦的伏黑津美紀,那裡麵還有一個正在睡覺的伏黑惠,他自嘲一笑:“行啊,看來我也沒有彆的選擇了。我可以給咒靈操使的小鬼頂罪,反正換個國家生活也是一樣的。”
還能離煩人的禪院家遠一點,正合他意。
“不過,小鬼,我還有另外一個條件。”
“……你說。”
就這樣,伏黑甚爾拿了筆巨款,順手推銷出去了自己的一雙兒女,跑到國外繼續乾他的老本行去了。
這一去就是十年,直到前幾年,兩個孩子稍微長大了一點,津美紀就主動帶著惠出國照顧“辛苦養家”的混蛋老爹,每逢暑假春假寒假就去住上幾天,伏黑甚爾嫌他們煩也沒用,姐弟倆該來還是來。
津美紀和惠一開始還比較怕他,現在已經敢指著他的鼻子教育這教育那了。
伏黑甚爾:“……”
煩死。
被一通電話吵醒的伏黑甚爾抓了抓頭發,不悅道:“禪院家什麼時候又出了一個廢物?真是恭喜恭喜,希望他們再接再厲,努力多生幾個天與咒縛吧。”
五條悟饒有興趣道:“聽說你這幾年混得還不錯?”
“托你的福,小鬼。”
“明年惠就要入學咒高了,你這個當家長的總得來一趟吧?”
“哈?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高專還有這種規矩?”
“來一趟吧,畢竟十年了,高層早就忘了你這麼一號人物了。”
伏黑甚爾警覺道:“你想乾什麼,五條悟?”
“我的學生好奇其他天與咒縛是怎麼生活的,不行嗎?還有,你那個醜不拉幾的咒靈還在傑手裡吧,你不想要回來了?”
“……喲,它居然還活著啊,我以為早讓你們給祓除掉了。”
“嘛,我也沒想到傑會收服那家夥。對了,再告訴你一件好事。”
“不想聽,掛了。”
“我要當你兒子的班主任。”
伏黑甚爾:“?????????”
一旁的伏黑惠:“?????????”
……
蘇達幾人幫乙骨憂太收拾了宿舍,師生幾個一起在乙骨憂太的屋子裡吃了頓燒烤,還好心給唯一一個不在場的狗卷棘發了“慰問”照片。
狗卷棘:“……”
不是說假期隻有熊貓和真希在宿舍嗎?怎麼一轉眼就全回去了?
總之,這一天之後,禪院真希的心情詭異得變好了,又變回了大家熟悉的angry真希,每天在操場上和熊貓一起混合雙打乙骨憂太。
蘇達在宿舍住了一天,就收拾東西回了東京。
他先是去拜訪了法夫納的家,按照神濱聯盟的囑咐給深藏功與名的法夫納送了一大堆“伴手禮”。
莫名其妙收禮的法夫納:“……乾什麼?”
黑發紅眸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法夫納先生,下次參加漫展的時候你考慮一下Cospy吧,彆再擺攤了。”
法夫納一擺攤,無知無覺地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再來第三次了。
畢竟這個世界人才輩出,誰知道多來幾次還能創造出什麼奇跡?
告彆忙著打遊戲的法夫納先生後,蘇達又買了最新的茶葉和點心,拜訪了爾科亞大人,此時的爾科亞正好打算去托爾家串門,於是又順手捎上了蘇達。
眯眯眼的Dragon爾科亞道:“你這段時間都沒怎麼來找過我們呢。”
蘇達不好意思地撓撓臉:“嗯,因為當咒術師的工作還挺忙的。”
各種任務地點連軸轉,他已經不是悠閒到能天天給托爾打電話的Dragon了!
爾科亞道:“看來已經很好地適應了這個世界呀,蘇達君。”
“誒嘿嘿,差不多啦。因為還要在這裡生活幾十年嘛,所以更要認真工作,好好跟周圍的人相處才行。”
爾科亞摸摸他的腦袋,“你家七海先生呢?”